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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三十二回 兄弟相殘 文 / 浮雲兔曉夜

    改造招式不是易事,一下子就把趙正給難住了。他在創造這記殺招的時候,正值心血來潮,腦內靈感泉湧,創造出來全不費力,可此時卻一點靈感也沒有了。

    創造武功招式跟藝術創作有一定的共通之處,都需要靈感的幫忙,若是沒有靈感,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憋不出半個招式。

    趙正為此苦思一天,從早晨思考到晚上,又進入副本內思考了數日,可還是沒有多大進展,儘管創造出了一些後招,可是威力都不理想,無法正式使用。

    第二天,第三天,乃至於此後的一周,他都在為此發愁,可還是沒能將霸者長屠補全。他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卡死,最後決定退而求其次,設計了幾個變招,讓這招霸者長屠成為了一個循環性招式,當施展到結尾時,可以用變招變回初始動作,再重新施展一遍,以保證其威力。

    這種重複性招式在一場戰鬥中,至多只能施展兩次,如果施展次數太多,便會被敵人識破,不可再用。除了這點之外,倒也沒什麼弊端了。

    招式的缺陷解決之後,就該針對內力外放的問題加以改進了,在這方面,主要會從如何釋放內力入手。內力外放的消耗非常大,儘管趙正現在的內力是三重天的一倍有餘,可還是得節約施展,只有在一些重要招式上,才能將內力通過攻擊放出。

    比如說在刺擊的時候,將內力從劍尖逼出去,加長攻擊距離;又比如說伸手抓敵人手腕時若是不夠長,便將內力從指間彈出,隔空擊傷敵人。

    這方面的改變倒是不太難,趙正花了三天的時間,想好了在施展摩訶劍法以及霸者長屠時釋放內力的時機,保證讓內力釋放得恰當好處,既能增強招式的威力,又不至於傷到自己。

    另外,他針對小擒拿手也做了一些相應改動,畢竟這門武功也是他的傍身之技,並且也能依靠內力外放來增強。

    他又花了多日的時間,將幾門武功演練了許多遍,徹底掌握了內力外放這門強橫的殺手鑭,有了足夠的自信心,然後踏上行程,趕往了七寶縣。至於此行的目的,已不言而喻。

    ……

    苗厲有個弟弟,兩兄弟子承父業,學的是同一門武功,但兩人的性格,以及長大後走的路截然不同。苗厲走的是仕途,一心嚮往著能夠平步青雲,做個風風光光的大官。弟弟苗少飛則不然,他對於名利沒多大興趣,只想自由自在地過日子。

    這兩兄弟之間在早些年還算和睦,雖然有過打打鬧鬧,但也不傷和氣,可是因為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導致兩兄弟徹底鬧僵了。

    這件事情說來也算俗氣,而且很簡單——這兩兄弟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

    為了爭這個女人,兩兄弟曾經大打出手,鬧得不可開交,一度斷絕了兄弟關係。最後,還是弟弟苗少飛以浪蕩不羈的性格,博得了女人的芳心,抱得美人歸,與其終成眷屬。

    苗厲對此懷恨在心,甚至由愛生恨,連同那位叫做卓文清的女子一併記恨上了,心中的愛意蕩然無存。

    如果兩兄弟就此一刀兩斷,各奔東西的話,一切也許會有個相對美好的結局,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可是這兩兄弟在多年之後,陰差陽錯地住在了相同的城鎮裡,也就是這七寶縣。

    苗厲積恨多年,藉著這個機會,設下了圈套,將卓文清給綁架了,並以此為要挾,讓苗少飛為他賣命,要完全服從他的命令。苗少飛深愛妻子,並且卓文清那時已經身懷六甲,他顧忌母子兩人的平安,不得不屈服於哥哥手下。

    苗厲以此要挾弟弟,讓弟弟幫他做了不少事情,待到後來,還讓弟弟替他看守財產,以免被賊人偷去。

    在此期間,苗厲曾經想強行佔有卓文清,可是由於卓文清是個貞烈的女子,誓死不從,一頭撞死在了牆上,導致一屍兩命,帶著肚子裡的孩子一併歸西了。苗厲造下大孽,隱瞞了這件事,欺騙弟弟苗少飛,謊稱卓文清跟肚子裡的孩子都活著。苗少飛受制於人,根本見不到妻子的面,無法知道實情,只能繼續任人擺佈。

    這些年裡,每隔一年,苗厲會便會找人執筆,模仿卓文清的筆跡為苗少飛寫一封信,讓苗少飛誤認為妻子還活著。苗少飛曾經多次要求見一見自己的妻子,可是根本無法如願。

    苗少飛被蒙在鼓裡,藉由一年一封的信件做為精神支柱,苟延殘喘地活著。儘管他恨死了哥哥,可卻又沒有辦法,因為苗厲每次都會威脅他,說一旦他反抗,就會有人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將卓文清母子害死。他深愛著卓文清,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兩兄弟保持著這種扭曲的關係,一晃就是十多年,苗厲越活越滋潤,而常年居於地下的苗少飛越活越萎靡,彷彿一株枯死在陰暗角落的植物。

    苗少飛武功卓絕,不弱於苗厲,一身的奔雷功也已經修煉到了四重天境界。對於苗厲來說,能夠掌控這樣一位弟弟實在是一件大好事。可凡事都有兩面性,苗少飛幫了他許多的忙,可也成了他最大的軟肋!

    趙正藉由對於遊戲的記憶,對這些事情知之甚詳,他這次正要利用苗少飛來對付苗厲。

    本來盜取苗厲家產以及殺死苗厲是兩個不同的任務,但趙正打算將兩個任務放到一起來做,先戳破苗厲這些年的謊言,然後跟苗少飛聯手一起殺了苗厲。

    苗厲殺了苗少飛的愛妻以及腹內的孩子,又害得苗少飛受了這麼多年的苦,苗少飛得知真相之後,一定會怒極爆發,跟苗厲拚個你死我活。苗少飛本身的實力就跟苗厲不相伯仲,若是再加個剛剛晉級為四重天武人的趙正,殺苗厲絕非難事。

    這件事的可行性很高,而且十拿九穩。

    ……

    深入骨髓的黑暗之中,只有一點從鐵欄窗口透進來的燭光照亮,豆大的燭光搖曳生姿,在黑暗之中顯得是如此的重要。

    如果連這點燭光都滅了,這間地下牢房就會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到時候不光是骨髓,就連靈魂都會被黑暗侵蝕,連一點殘渣都不會剩下。

    苗少白就是靠著這點僅有的燭光度過了這些年,在他看來,這燭光跟卓文清一樣,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一束點亮黑暗的光。他的心房裡早已沒有了別的東西,只剩下了這束光,如果沒有這束光,他恐怕早已堅持不住。

    在這黑暗並且散發著強烈銅臭味的牢房裡,沒人能堅持待下去。

    儘管周圍每一個箱子裡都有大量的金銀珠寶,可那些財物在他眼裡不過是一些糞土罷了,更何況那些財物都是苗厲的,而不是他的。

    一想到苗厲,他便恨得渾身發抖,恨不得能生啖其肉,渴飲其血。

    若不是苗厲,他現在一定仍在跟卓文清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早起而做,日落而息,每天再抽空教教孩子練武,可是這一切都被苗厲毀了。他多年見不到妻兒的面,還被困在牢房裡無法出去,只能日復一日地替哥哥看管這裡的財物。他現在對這些財物的恨,已然不亞於對苗厲的恨。

    「碰、碰、碰……」

    牢房外忽然傳來一陣不加掩飾的腳步聲,光憑著落腳的節奏,苗少白便聽出了這是苗厲的腳步聲。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苗厲一定不是來送飯的,應該是另有其事。

    苗少白蜷縮在黑暗中,呆滯的雙眼微微瞇起,瞳孔裡迸發出針一樣尖銳的恨意,緩緩望向了門口。

    此恨綿綿無絕期!

    腳步聲由遠及近,牢房門被打開,苗厲懷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箱子走了進來,面帶春風,得意洋洋。

    「鎮上的那條中關道年久失修,坑坑窪窪,影響行走,上面撥下來了一筆維修款,足有五千多兩,讓我這個當縣令的好好修一下。遇到這種事情,我當然得從中討點便宜了。我扣下了一半的維修款,買了幾件稱心的珠寶,你可得瞪大了眼睛,替我好好保管。」苗厲平日裡總是繃著一張臉,只有撈到錢的時候,才會笑得出來。他笑著將木箱放到了一個更大的箱子上面。

    「你什麼時候才會把我媳婦下一封信送來?」苗少白寒聲問道。他對於那些珠寶可沒有半點興趣。

    「急什麼,還有一段日子才到一年呢。」

    「我想早點見文清的信。」

    「你怎麼又提這件事了,一年一封信是我定下的規矩,絕不會更改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苗厲拂袖道。

    「你就不能提前讓我看看文清寫給我的信?」

    「哼,我不推遲就已經不錯了,你知足吧。」

    「你!」苗少白被激怒了,咬緊了牙關,可是卻不敢把苗厲怎麼樣,只得暗暗把憤怒壓了下去,又問道,「苗壯他過得怎麼樣了?」苗壯是他為孩子取的名字,寓意茁壯成長,健健康康。

    「他還能怎麼樣,還不是跟他**媽關在一起,跟你一樣見不到天日。」

    「他學寫字學得怎麼樣了?我見他上次給我寫的信,字跡不甚工整。」

    「一年過去,他寫的字應該好很多了。」苗厲面露不耐煩之色,「他的事情,等過幾天你在信中就能看到了,我可沒工夫陪你聊這些。」說著拂袖而去,留下一道殘酷的背影。

    牢房裡再次只剩下了苗少白一個人,他凝視著搖曳的燭光,幻想著愛妻的樣子,以及苗壯的笑臉。他從未見過自己的孩子,只能根據信中的描述,幻想著苗壯長什麼樣子。

    牢房外的燭光很亮,很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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