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要我陪你玩什麼呢。沒想到你要我陪你打架,這未免也太沒創意了吧?」趙正啞然失笑道。
「我們都學了武功,又老大不小了,不玩打架玩什麼?難道玩過家家嗎?讓我扮演你媽媽,你扮演我兒子?」李珍珍顯然是想把剛才吃的虧補回來,甚至想要反過來讓趙正吃虧。
只可惜,趙正也不喜歡吃虧,尤其是不願意吃這種虧。他搖搖頭道:「你這麼年輕,扮不了我媽媽的,扮演我媳婦倒是沒問題。」
「呸,真不要臉。」
「要臉的男人娶不到媳婦。」
「我不跟你鬥嘴了,我要跟你動手。」李珍珍單腳抬起,手指前伸,直指趙正鼻子,以手指代劍,擺出了仙女指路的起手式。
「非要動手?」
「非要動手。」
「你就不能淑女一點?」
「我要俠女一點。」
「好,那你動手吧。」趙正自知打不過李珍珍,索性仰面躺在了地上,擺成了大字型。這無疑會讓衣服弄髒,但他豁出去了。男人對付女人,就得豁出去。
李珍珍看著躺在地上的趙正,氣得一跺腳,被迫收起了架勢,她堂堂一位「女俠」,總不能跟躺著的人動手,這實在有失風度。再說她一個女兒家如果跟一個躺著的男人推推打打的,實在不雅。她雖然性格單純開朗,但還不至於單純開朗到一點矜持都沒有的地步。
「你起來,你起來我再跟你打!」李珍珍命令道。
「我練的這是『夫妻鴛鴦大被同眠拳』,此拳法專克女人,不服氣你就過來試試,我非得把你鼻子打歪。」趙正忍著笑,說話的口氣一本正經,就好像世上真有這門拳法似的。
「少胡說八道了,什麼夫妻,什麼鴛鴦,好不要臉。我跟你說,你趕緊起來跟我交手,不然我就真動手了。」
「行,我承認這門拳法是我臨時編的,不過既然躺著也是挨打,站起來也是挨打,我還不如躺著挨打了,至少這能舒服一點。唉,這門拳法還是改改名字吧。就叫『躺著舒服鬱悶挨打式』好了。」趙正歎了口氣,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你放心,我不使勁打你,我們是假打,點到即止,我不會把你弄殘的,絕對不會。你還是起來吧。」李珍珍信誓旦旦地說。
「你連『弄殘』這種詞都說出來了,我還敢起來嗎?」
「連一個女孩都害怕,你是不是男人啊?」
「激將法對我沒用。再說了,你自己都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比小人都厲害,我怕你也不丟人。」趙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
「你害怕我,那就不好玩了。」
「要是讓你感覺好玩的話,那我就慘了……」
「唉,你真不跟我打?」
「我不喜歡挨揍。」
「那好吧。我不勉強你了,你起來吧。我們再玩別的。」李珍珍招了招手。
「真的?」
「真的。」
趙正起來了,可他剛起來,李珍珍兩條柳眉就翹了起來,作勢就要動手。趙正眼疾手快,二話不說又躺了下去。李珍珍的劍指刺了個空,氣得一跺腳,猶豫了幾下,還是沒好意思一腳踢過去。
「你騙我,這次我說什麼也不起來了,就在這睡覺。」趙正打了個哈欠道。
「好啊。那你睡吧。看你躺在地上的樣子也挺好玩的。」李珍珍收回了手指,恨恨道。
趙正不理李珍珍,當真躺在地上睡了起來,沒多久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做為男人,一定很樂意在旁看著美女睡覺,但女人看著男人睡覺就是另外一碼事了。起初李珍珍還挺喜歡看著趙正躺在土地上,但時間一久她就受不了了,愈加感覺無聊。
「喂,你起來。我這次真不跟你打了,你起來陪我說說話就行。」李珍珍俯下身,抬手輕推了趙正的肩頭幾下。
「我在睡覺,沒法陪你說話。」趙正閉著眼睛說。
「你現在不就在跟我說話嗎?」李珍珍被氣得笑了出來。
「這不是說話,這是打呼嚕,令尊是不是也喜歡睡覺打呼嚕?」
「趙正,你要是再這麼惹我,我可就真動手了,你別以為你躺著我就不敢打你。」李珍珍使勁推了趙正一下。
「那行,我不惹你了,我睡覺……」
「不許睡,你給我起來。」李珍珍總算是找到了個有意思的人,怎麼能夠輕易放過。她抓住趙正的衣服,將趙正硬生生提了起來,這絕對是她做過最潑辣的事情之一。
「就算你把我弄起來了,我也不會跟你動手的。」趙正站穩了腳跟。
「不打就不打,我們再玩別的,只要能解悶就行,我這個人閒不住。」李珍珍鬆開了手,退了一步。
「行,只要不打架,別的我都陪你。」
「那你出個主意,幫我解悶。」
趙正抬手搓了搓下巴,轉念一想,與其浪費時間閒玩,不如做點更有用的事情。李珍珍的輕功也不錯,不如趁此機會讓李珍珍指點他練習輕功,沒準兒還能偷點藝,學點追風鴛鴦俠的本事。
「那我們來玩練功吧。」趙正愉快地提議道。
「虧你想得出來,練功有什麼好玩的。」李珍珍絲毫提不起興趣。
「好玩啊。我們可以一起練『夫妻鴛鴦大被同眠拳』。」
「美得你。你要是再這麼口無遮攔,我可就真生氣了。」
「好吧。我說正經的,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指點一下我的輕功,就權當是在玩了。」趙正不再開玩笑了,認真說道。
「教你武功……」李珍珍美眸一轉,計上心頭,點頭道,「也不是不行,但在我教你的時候,你得聽話一點,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教我東西,我當然要聽話了,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什麼事。」
「你不能胡亂教我,練功這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練錯了會出事的。」
「放心,我看在沈姐姐的面子上,也不能害你啊。再說我是俠女,怎麼會做這種事情。」李珍珍一指前面的空地,「你先練兩圈步法,我看看你輕功怎麼樣,然後再指點你。」
趙正說練就練,繞著李珍珍跑了一圈,不過並沒能在跑動的過程中運起內力,一點羅煙步的效果都沒發揮出來。
李珍珍先是一呆,隨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眼波冒水,很是誇張。
「不就是跑一圈麼,你至於笑成這樣嗎?」趙正不樂意了,停下腳步。
「你這……不是……輕功……」李珍珍笑著打嗝道,「你……這是……驢打滾。」
「廢話,我要是練得好,還用你指點嗎?」趙正瞪著李珍珍,現在輪到他生氣了。
「你別激動,我笑一會兒就不笑了。」李珍珍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深感滿意地說,「行,教你輕功這事遠比我想像中的有趣。你再跑一圈,讓我再樂呵樂呵。」
趙正臉皮一向很薄,最受不了羞恥,當即就不願意再讓李珍珍教了,擺擺手道:「本公子不陪你玩了,你愛找誰找誰去。」
「別走,別走,我不笑你了還不行麼,你再跑一圈,我保證好指點你。」李珍珍連忙拉住了趙正。
「真不笑了?」趙正問道。
「保證不笑了,我已經笑夠了。」
「那好。再給你一次機會。」
趙正說完又跑了一圈,可還沒等他跑完,李珍珍那邊就又笑了起來。他一聽笑聲,當即停了下來,氣道:「不用你教了。」
「別走,我看你慢吞吞的樣子太好玩了,所以沒忍住,這下我笑夠了,肯定不再笑了。」李珍珍攔住了趙正,軟磨硬泡了半天,硬是把趙正留了下來。
趙正沒辦法,只好又跑了起來,好在這次李珍珍真的不再嘲笑他了。
「小趙,你身上根本半點輕功也沒有,讓我怎麼指點你啊?總不能讓我把自己的輕功傳給你吧。」李珍珍問道。
「不用你傳授,我姐姐已經傳給我輕功了,只不過我才剛學一天,不會運用而已。」趙正答道。
「原來如此,難怪你跑的跟驢打滾似的。」李珍珍環抱雙臂於胸前,得意洋洋地說,「不過沒關係,有我在,保證讓你一下子開竅,早早掌握運用輕功的辦法。」
「那行,你打算怎麼指點我?」
「你這門輕功走的是哪條經脈?」
「陰蹺脈。」
「絕大部分的輕功都走這條奇經八脈,我家的輕功也是。正好我對這條奇經八脈很熟,算你小子走運,若是換成別的經脈,我就不太熟了。」
趙正沒說話,等著李珍珍的下文。
李珍珍頓了頓,繼續說:「其實施展輕功最難的就是一心二用,又要顧及動作,又要運轉內力,有一樣沒做好輕功就施展不開。還有一點難的就是穴道之間會阻礙內力運行,每當內力運行到穴位時,就得小心一點。」李珍珍說著走到了趙正近前,抬手往趙正的眉心一點,「知道這是什麼穴位嗎?」
「印堂穴?」趙正與李珍珍挨得太近,已然聞到了李珍珍身上獨有的女兒家香氣。
「嗯,此為奇經外穴之一,但凡是走陰蹺脈的輕功,都會受到此穴的影響。除了這個穴位之外,還有很多穴位,我依次給你點出來。你以後運功的時候,記得注意這些穴位,只要別走茬了就能成功運起內力,發出輕功的效果。」李珍珍手指向下點去,先是點中鼻子,接著點中嘴角,每當點中一個地方,她就說出一個穴位名。
趙正將李珍珍指出的穴位用心記下,與自己運功時的感覺加以印證,發現李珍珍所說果然不假,當他運功的時候,經常會在這些穴位上出問題。
李珍珍順著陰蹺脈的穴位一個個點下去,身體自然而然地蹲了下來,蔥白色的手指漸漸落到了趙正小腹處附近,並且仍在向下落去。
趙正忽然發覺不妙,感覺他跟李珍珍兩人的姿勢有點尷尬,實在像極了某國片子中經常出現的某個體位。他當即就要說出來,提醒李珍珍,但似乎有點晚了。
只見李珍珍的手指向下一點,朝著趙正胯間昂然挺進,馬上就要戳在上面了,而那裡可不是女兒家隨便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