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寧采臣你從刺血脫穎而出,相當的優秀,現在的年青人果然不同凡響,黃道榮是你殺的吧,身手不錯,有膽有識,對了,采臣,你也知道我西門家是以武持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指點一下西門家的衛士,他們身手也挺不錯的。」
寧采臣抬頭,看了西門明堂一眼,這傢伙,雖然擁有武者的氣息,但說話真是讓人覺得彆扭,願賭服輸,拿錢走人,屁話這麼多幹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不願意這麼痛快的拿錢出來,還想找回一些面子。
看樣子在都市裡混得太久,已經沒有太多武者的傳承了,也許再過幾十年,西門家就是真正的都市家族,與古武界沒有什麼關係了。
「沒有興趣,不過如果西門大叔願意賜教的話,我倒是可以露幾手讓你看看,哈哈哈——說笑了,今天是來討債的,不要把正經事給忘記了。」
眼裡精光一閃,西門明堂笑道:「你這孩子還真是幽默,我雖然也學了幾下鄉下人把戲,但只是強身健體,可不敢與這樣的年青人對拼,不然那不是自找苦吃麼?」
蕭冰兒看了寧采臣一眼,輕輕的眨了眨,似乎要提醒寧采臣小心一些,不要說一些過激的話。
管家走了出來,行了一禮說道:「二爺,剛才已經問清楚了,蕭小姐與寧少爺說的話沒有錯,無樂少爺的確設了賭局,而且輸了,這是兩人的贏數,我已經開來了支票,請二爺過目了。」
西門明堂擺了擺手,說道:「我就不看了,讓他們看看吧,如果沒有錯,那這件事就算是了結了,無樂呢,這小子好的不學,竟然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等下告訴他,禁足一年,沒有我的吩咐,不允許他離開西門家一步。」
兩張支票,一張三十億,一張一億,的確分毫不差,不得不說,這些大家族果然都有錢,三十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來了。
寧采臣其實也想知道,寧家這樣的頂級家族究竟有多少錢。
蕭冰兒拿著支票,臉上有些喜色,雖然當初是為了響應寧采臣,但這一個億,還真是太好賺了,要知道,這可是她的私房錢,要是賠了,這些年的積攢可就一掃而光了。
「西門叔,數目沒有錯,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好了,你們去吧,我也不遠送了,冰兒,有時間來西門家玩,不用客氣。」
寧采臣連客氣的話也沒有說,領先一步,就已經離開了大廳,蕭冰兒立刻追趕了出去。
西門明堂臉上的神色變得冷漠起來,轉頭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意會深長的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都已經辦妥。
三十億對西門家來說,並不太多,但不可否認,卻是大大的失了面子。
失了面子,當然就得拿回來,禮尚往來,你來我往,也是很正常的事。
「采臣,你看,一個億啊,好多錢,今天我請客,你一定不要客氣,什麼鮑魚海參你儘管點,我絕不吝嗇。」實在忍不住興奮,蕭冰兒湊近了,輕聲的說道。
寧采臣笑了笑說道:「不必這麼急,等出了西門家再說吧!」
蕭冰兒微微一愣,還沒有明白過來,他們就拐了一個彎,而在他們面前,一群人早就等在了那裡。
十幾個人站在那裡,就如站著千軍萬馬,他們都是彪悍的身形,氣勢凌人,雖然不動,但卻讓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從他們的衣著就可以知道,他們是西門家衛。
作為古武延續的家族,他們的家衛當然非同凡響,蕭冰兒臉上變得難看了,喝問道:「你們想幹什麼,莫非想攔住我們?」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的漢子,他站在那裡很明顯的比其他人矮小了幾分,但寧采臣一眼就看出,在這些人裡,就屬他最為強大。
他就是這支家衛的隊長,也是西門老爺子親傳弟子。
「蕭小姐誤會了,我們只是聽說寧七少獨闖刺血訓練營,實力強勁,我與兄弟們平日裡訓練,難找對手,這會兒有些手癢,所以想向寧七少討教幾招,寧七少應該不會吝於賜教吧!」
蕭冰兒還要說話,卻被寧采臣攔住了。
寧采臣上前了一步,說道:「討教幾招當然不是不行,不過我在刺血訓練營學的都是一些殺人招式,只是怕真的傷到各位——」
這隊長一聽,很爽朗一笑,說道:「寧七少不必客氣,只有真招喂對,才可以讓我這些兄弟長進一些,如果你真的可以傷到他們,那也是他們的福份,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
這話說得豪氣大發,但寧采臣卻是覺得有幾分不屑之意。
這會兒,蕭冰兒卻是很自覺的,退開了三步,沒有再開口了,只是心裡冷笑了幾聲,看樣子西門家還是想討回一些臉面,只是可惜,他們找錯人了。
有好戲看,她當然不會錯過。
寧采臣也笑了,說道:「那好吧,想討教就過來,我可是很趕時間的。」
「寧七少小心了。」隊長微微一笑,輕輕的一點頭,在他身側的一個大塊頭已經衝了過去,這大塊頭是幾人中最具有蠻力的一個,天生的,而且經過後天的培養,絕對是一個李逵似的人物,可以倒撥垂柳。
「讓我來!」他一聲暴吼,人如風,強蠻的衝過來,碩大的手緊握成拳,一記猛牛拳就已經襲來。
寧采臣一隻腿後退半步,身形站定,手也握成拳,抬起,一旋一推,雖然看著緩慢,但卻先發置人,兩隻拳頭,在寧采臣的身前一米處相碰了。
空氣中傳來「砰」的一聲脆響,這不僅是拳與拳的相碰,更是凝聚在拳頭之中的真氣相碰,兩種氣勢交織出火花,如雷聲一般的轟動,恍若山崩地裂。
但就在這瞬間,那大塊頭已經飛了出去,眾人耳中似乎傳來了「卡嚓」之聲,接著傳來了大塊頭身體落地的「啪」響,一種很壓抑的痛苦呻吟聲,輕然洩出,就算是這個衛士忍耐驚人,這會兒也受不住手臂碎骨的痛楚。
這隊長臉色微變,輕輕一點頭。
「讓我們來試一試!」兩人越眾而出,向著寧采臣撲了過去。
這一次是準備二打一了,寧采臣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一個兩個的來,實在太浪費時間了,不如你們一起來——」
還沒有等眾人反應,他已經動了,與剛才的沉穩不動如山相比,這會兒卻是靈動如風,身形一個前傾,就已經後來先到,兩個撲身而上的西門家衛,被兩隻手臂攔腰而擋,兩種碰撞的力量,滲入他們的身體之中。
兩聲慘叫之後,他們飛了出去。
一個落在了花壇之上,一個撞在了樹杈上,看樣子受傷不淺。
但這並不是結束,寧采臣不退而進,衝進了西門家的家衛之中,連這位隊長也出手了。
不斷的有人飛出去,寧采臣用的,的確全都是從刺血訓練營感悟出來的招式,這些招式雖然簡單,但卻很有效果,幾乎都是致命的部分,被一一的攻擊,很快的,地上已經倒下了一大片。
隊長雙臂一展,如猿猴探手撈月。
但招未成,已經被寧采臣用手拍了回去,他正欲變招,寧采臣已經順手帶舟,三百六十度的逆轉,隊長心驚之下,身體隨著逆轉飛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寧采臣的力量,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人還在半空之中,寧采臣的飛腿如殘影一般的閃到。
「砰砰砰——」一連數聲,這個隊長受到了特別的照顧,身體硬生生的承受了六腳。
人一落地,身體站立不穩,雖然最後還是站住了,但是強忍不住,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痛苦的顫抖,在臉上都清晰的呈現了出來。
他這會兒還不知道,那六腳不僅讓他受傷,連三條經脈也被撕裂,怕就算是傷勢好了,他這身力量,也只會剩下一半了。
寧采臣絕對不是一個凶殘的人,但對眼前的這些西門家衛,他卻沒有半分的憐憫,他當然知道這些人之所以這樣做,是受到了西門家的指使,是代人受過,但既然對他挑釁了,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住手,住手——」管家急匆匆的出現了,掃了眼前一切,憤怒的喝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蕭冰兒笑道:「管家不用擔心,只是這些衛士看到寧采臣,想要與他討教一下而已,沒有什麼大事,你看,大家都不是沒事麼?」
有沒有事她當然看出來一些,知道這些人中至少有一半人是被廢掉了,她也不是一個溫柔和善的女人,對這種情況看得很清楚,既然西門家自討沒趣,寧采臣不客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有一點還是說得過去的,寧采臣並沒有殺人。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向寧七少出手,等下我要向老爺子稟報,用家規嚴肅的處治你們。」
「寧七少,真是對不起,這些傢伙實在太膽大了,他們仰慕寧七少的威名,想要見識一番,沒有想到弄成這番局面,我代表西門家,向你道歉。」
寧采臣撫了撫手腕,扭動了幾下,一點也不在意的說道:「西門家真是太客氣了,年青人打個架切磋一下很正常的,不用上綱上線,這些人身手真是不錯,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與你們切磋,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