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於是,幾秒後另一部電梯打開門時,費倫站進去就摁了四樓的鍵。
也就在電梯載著費倫三人升上四樓時,在東京市區另一頭,熊本家中已至少堵了不下二十名警察,其中為首之人赫然是本多茂以及籐田。
不過這個時候,兩人驗看過熊本在床上的屍體後臉色都十分難看,因為熊本的死狀簡直跟山本如出一轍。
籐田率先從同僚被謀殺的沉痛中掙脫出來,看向熊本的妻子道:「熊本夫人,你昨晚應該是跟熊本睡在一起的吧?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熊本君死掉的?」
同樣正在悲痛的岡部聽到籐田的問話頓時瞪視過來,不豫地反問道:「籐田君,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能有什麼意思?我只是很奇怪熊本君為什麼直到現在都還躺在家中床上,而非病院之中!」籐田針鋒相對道。
這話一出,正偷抹著鱷魚淚的本多茂也抬起頭來,紅著眼圈惡瞪了岡部一下,道:「既然籐田有疑問,光子你就解釋一下吧!」
岡部見狀沒敢再說什麼,同時看向自己的妹妹,熊本夫人,也就是以前的岡部光子抹著眼淚道:「我是早晨起來弄好早餐想叫與一郎起床的時候才發現他身體有恙的……事實上大前天我倆才有過房事,所以最近兩晚我們都沒有做,我早早就睡了,身上裹了薄被,自然也就沒法察覺到與一郎的體溫!」
與一郎是熊本的乳名,熊本夫人這一連串的說法倒也合情合理,不過聽完之後,籐田仍提出了一個疑問:「熊本夫人,照你的說法,你們倆的房事並不頻繁,那你就沒有起夜什麼的麼?」
熊本夫人擺手道:「我沒有起夜的習慣,倒是與一郎近幾年每晚都會起夜一到兩次!」
「既然如此,你怎會沒留意熊本君昨晚是否起夜呢?」籐田厲聲道。
岡部聽到這話頗為不滿道:「籐田君,光子要是睡得沉自然不會留意熊本起夜與否,你這麼問什麼意思?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什麼?你知不知道昨晚刑事一課也死了?而他的死狀居然與熊本一模一樣!」籐田瞪視著岡部道,「可照剛才法醫量的肝溫來看,兩人的死亡時間幾乎一致,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如果兇手是同一個人,那山本昨晚,呃不,凌晨的時候,他怎會死在郊野?」
岡部聞言微微色變,可籐田還沒叨叨完,繼續道:「照剛才熊本夫人的說法,熊本會起夜一兩次就是腎虧的表現,而她不會,哼哼,可她的年齡貌似比熊本小兩歲吧?也就是三十四,女人這個年紀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她居然連著兩晚都未向熊本君索求什麼,真是怪誕啊!」
「你放屁!」聽了前面的分析,岡部本還有點懷疑自己的妹妹,但籐田後半截話一出,他就忍不了了,直接揪住籐田的脖領子就給了他一拳,「彭!」
悶響聲起,可岡部的拳頭並未如願揍在籐田臉上,反而被籐田給握住了:「岡部君,你這麼欲蓋彌彰要打我是什麼意思啊?」
岡部被籐田的質問氣得渾身顫抖,嘶吼道:「籐田,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含沙射影,你到底想要栽贓陷害些什麼?」
「我可沒有栽贓陷害的意思,只是合理懷疑,畢竟熊本夫人不起夜也就是身體不虧的表現,而身體不虧的她居然沒有需求,這種事你說怪不怪?」籐田說這話時語氣有幾分輕佻,不過眼睛卻一直瞟著熊本夫人,企圖看出一絲異樣。
本多茂同樣不是傻子,他在聽了籐田的推理後同樣留意著熊本夫人的表情,不過也不知是熊本夫人演技已直逼天際還是她真的問心無愧,面上除了悲慟之色竟再無其他,令籐田大呼失算。
果不其然,等了幾秒沒看出端倪的本多茂不再耐煩,斥道:「籐田,趕緊把岡部放開,這麼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聽到這話,籐田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明明是岡部想要揍他,怎麼這才過了一會就變成他拉拉扯扯了。好在籐田的忍功不錯(貌似倭男的忍功都不賴),生受了本多茂的訓斥愣沒發作,反而鬆了岡部的手,隨即略帶譏誚道:「那這麼看來謀殺山本君與熊本君的兇手應該是一夥人所為,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倆的死狀和死亡時間!」
本多茂聞言點了點頭,道:「籐田,我同意你的說法,那麼你有沒有興趣接受這件案子呢?」這話一出,熊本夫人霍然一驚,眼底閃過一絲恐慌,可惜這個時候在場無一人注意到。
「不好意思本多長官,你應該知道我們特事課只對警視廳長官負責,而我之所以過來,是因為碰巧聽說了熊本的死狀,所以過來看看,只是沒想到那起菊館連環殺人案現在是越來越複雜了!」
聽到籐田在那裡侃侃而談,本多茂心頭只覺憋屈無比,本來他是想借助特事課的特殊力量盡快偵破自己外甥死於自宅這件案子的,沒想到籐田居然這麼不給他面子,一點考慮都沒有就回絕了他的提議。也就在他正想找個借口發作之時,籐田又道:「本多警視長,請恕我直言,山本、松木裡見木曾,還有躺在這裡的熊本好像都是您的手下吧?我覺得這一連串的事件貌似都是有人在針對您,言盡於此,我先告辭了!」說到這,他鞠了個躬,逕直出了熊本的臥室。
本多茂臉上卻陰晴不定,恐怖得嚇人,很顯然籐田剛才的話他全都聽進去了。幸好這時候法醫科的運屍車到了,兩個戴著口罩的殮屍員跟在法醫身後進來,法醫道:「本多長官,麻煩你的人都讓一下,屍體得運走了!」
對於這話,本多茂本想發作,卻好不容易忍了下來,畢竟現在死的是他外甥,要是把法醫科的人給得罪了,這屍檢報告出得馬虎一些,豈不耽誤破案?
也就在本多茂忍氣吞聲
聲之時,費倫三人已然到了伊勢百貨四樓,沒曾想這裡竟是一間餐廳,不過這個點才上午十一點不到,尚未到午飯時間。
「歡迎光臨,先生,您幾位呀?」由於電梯是直達餐廳的,所以剛一出電梯門就有女侍者迎了上來。
費倫正舉目掃視廳中,並未回答女侍者的問題,薇蓮卻仍在糾結被人窺視之事,心情並不好,聽到女侍者的問題後,頓時幫費倫代答道:「你自己不會數啊?」
「喔,那就是三位!」女侍者討了個沒趣,只好悻悻然接茬道:「既如此,三位這邊請!」
費倫卻一指落地窗邊的桌子,道:「有隔間嗎?沒隔間我們靠窗坐!」
女侍者聞言有些無奈道:「對不起,隔間不是有客人就是已經被預訂了,既然三位想靠窗,請隨我來!」當即以小碎步頭前引路。
薇蓮一聽,頓時故意嘀咕道:「這什麼破餐廳啊?居然連個隔間都沒有!」克裡斯汀娜聞言趕緊用手在下面扯了她一下,旋又嘟了嘟自己的嘴,意思是別多話啊,免得變成我這樣。
薇蓮見狀趕緊吐了吐舌頭,不敢再廢話什麼。不過等坐下來後,趁著點菜的空隙,她對費倫道:「老闆,為什麼咱們選這裡坐啊?雖然這一面背陽,但外面光線還是很強,不如把窗簾放下來吧?」
費倫擺手道:「不用,這樣正好!」
「正好什麼啊?」薇蓮愕道。
費倫瞪了她一眼,道:「你自己不會動腦子想啊!」說罷又指著菜單沖女侍者道:「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她們跟我一樣,另外再給開瓶82年的正牌拉菲!」
「這……」女侍者看到費倫點的菜後頓時有些為難。
薇蓮蹙眉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我老闆點的菜都沒有嗎?還是說你看我們穿的衣服是廉價貨就以為我們付不起賬?」
「不是不是,我這就去廚房下單!」被點破心思的女侍者立馬紅著臉飛也似地逃走了。
費倫卻瞟了眼薇蓮,看似責備實則關心道:「你們倆幹嘛這麼省,來了東京居然學會穿地攤貨了!」
「不是,實際上這是娜娜要求的,因為她那些衣服最近不是下胸圍有點大了嘛!」薇蓮提醒費倫道,「而專賣店裡的牌子貨又都是標碼的,她的胸勒著不舒服,所以才買了幾件地攤貨先湊合……」
「行了行了!」費倫擺手道,「等回了hk我就找人過來幫你訂製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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