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哭笑不得之後,自然是心情不爽了,然後就該輪到別人哭笑不得了,因為第一輪的天胡地胡人胡又他媽開始上演了,令到其餘兩家賭手想不罵娘都不行。
實際上,在台下罵娘的人更多,除了各大賭場的參賽領隊之外,全是受邀來觀賽的賓客,無他,這場慈善賭賽也是有外圍投注的,來賓們個個都不差錢,自然要下注賭一賭了。
可問題是,費倫奇峰突出這麼一搞,尋常賓客下注的幾萬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鈔票自然而然就打了水漂。更甚者,那些不參賽或者參賽也不會爭到什麼好名次的小賭場自然是打算借外圍往回撈一點了,所以投注的資金至少上千萬,被費倫這麼一弄,虧損得愈發厲害,豈能沒點火氣。
反倒是共同做外圍莊的幾家大賭場樂開了花,這其中自然包括東道主葡京賭場。
「九爺,外圍那邊傳來消息,就剛才殺的第一輪錢,咱們就淨掙了二十一億港幣!」老薛報告道。
何鴻生聞言卻毫不動容:「才二十一億,幾家一分,也沒多少,恐怕還不夠付費老弟的出場費。」也是,一億美金,七個多億的港幣,不是一筆小數目。不過照目前的形勢看,葡京賺錢那是一定的,而且絕對是拿大頭的一方。
另一邊,湯博豪卻有點擔心:「九爺,費生這麼(天胡地胡)搞法,是人不是人都能看出有問題。他就不怕把其他幾大賭場得罪個徹底?」
何鴻生騷騷一笑道:「他這是代友龍向我示威呢!」頓了頓續道:「簡單點說,他是在表明他不怕各大賭場的暗殺或是強邀什麼的,不過換個角度。也是在向我說明那位妙蘭有他庇護安全得很!呵呵!」
「那藍先生(何友龍小舅)那邊……」
「不用擔心他,讓他去碰碰,頭破血流也好,只要不傻到親自出馬,應該性命無憂!」何鴻生淡淡道,「到時候,總有一邊會老實!」
與此同時。費倫「聯手」阿海,再度把另外兩家殺了個片甲不留。其實也不算殺得片甲不留,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機會出手。何來砍殺之說,最多就是個任人宰割,所以那兩家賭手離去時嘴裡都是罵罵咧咧的。
不過費倫是贏家,也懶得與這些輸家計較。反倒把心神移到了那個人形寶圖身上。之前第一輪就是因為注意別的事兒去了,反倒讓這人形寶圖逃過了他的魔爪,現在嘛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這人離開,否則他只能放棄與何鴻生的約定,專門追蹤此人,以期第一時間拿到他脖子上掛著的錦囊。
很快,費倫就發現人形寶圖原來是名會說曰語的棒子,就有點搞不懂這小曰本是怎麼跟棒子混到一塊去的。不過一聯繫起美國這個乾爹。就不難想像小曰本和棒子是怎樣跪舔的,所以這兩家也不是不能一塊合作。
知道人形寶圖是棒子後。費倫原本僅有的一點點心理負擔瞬間消失,畢竟搶華人的東西他心裡還多少有那麼點坎兒,可要是換了搶外國人東西,這搶也就搶了,要是敢反抗,依費倫的脾氣,殺了他都有可能,這就跟當年八國聯軍火燒圓明園搶中國東西是一個道理,外國人既然能做初一,他費倫憑什麼做不得十五?
不過,上下半區的混合賭台上,那南韓棒子的賭技並不冒頭,所以手頭上的籌碼明顯少於最厲害的那兩家,處於第三位。
看到這一幕,費倫瞄了眼比賽時間,而後心念微動,已然將這一把正在抓牌的幾人還未來得及抓上手的麻將通過隱戒的攝物功能進行了空間調換。如此一來,桌上四家的牌都花得不能再花,最少也得換三張牌才能聽牌。
值得一提的是,隨著費倫曰益觀想,精神力越來越龐大,因此隱戒的攝物範圍也越來越廣,所以即使相隔數米甚至數十米的距離,費倫也能施展「偷天換牌」的神技,而且由於空間能量的波動太快,根本找不到破綻,就算高速攝像機也沒轍。
說實話,所謂的空間能量波動其實就是蟲洞,事實上在現實生活中,我們身邊隨時隨地都有蟲洞出現,只因這些蟲洞太細微(阿米級,甚至更小),開閉合的時間又極短,因此就連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也很難捕捉到,即使捕捉到了也無法加以利用。
由於有了費倫的干預,混合賭台上出現了神奇的一幕,寶圖棒子在接下來的坐莊中,成功十連莊,雖然每把都是小胡,但由於有連莊翻番的規則在,所以他一直贏一直贏,直殺得其他三家潰不成軍,到比賽時間終了時,寶圖棒子順理成章地進入了前六,這在各大賭場的行家眼裡,實在是一件很奇葩的事情。
何鴻生自然也留意到了這一幕,問湯博豪道:「那個南韓人有否出千?」
湯博豪搖頭道:「錄像上看不出,似乎沒有破綻!」頓了頓又道:「怪也就怪在這點,以他第一輪表現出的實力,他在這張台上應該是被淘汰的貨色,怎麼居然能連贏數把呢?」
聽到這話,何鴻生卻把目光落在了費倫身上,道:「老薛,之前費老弟不是說有本事保送阿海奪冠對嗎?」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老薛點頭道,「不過到時候他連場都上不了,我看有點懸……」
何鴻生聽到這反倒笑了,指了指監視屏上的費倫,道:「我倒不這麼認為,說不定剛才南韓人連打連贏就是費老弟在給咱們演示什麼……」
阿牛愕道:「不會有這麼神吧?」
「神不神,決賽就知道了,總之只要阿海進了決賽,那咱葡京就不虧!」說話間,何鴻生眼底多出了幾絲興奮之色。
也就在何賭王隱隱懷著幾分期待時,上半區的第二輪比賽也結束了,之前那個一家獨大的雲頂華裔賭手和另一個印尼猴子成功晉級,將與費倫、阿海、寶圖棒子以及一個寶
島人爭奪四強席位。
隨後,主持人公佈了六進四的規則,接著又宣佈休賽一小時,吃過午飯再繼續賭局。畢竟經過前兩輪賭局四個鐘頭的鏖戰,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就算台下廳中不時有侍應生奉上水酒點心給眾位賓客,也仍有不少開溜出去吃午飯的,有鑒於此,何鴻生索性做主令人備下宴席,讓賓客們免費就食,反正酒席錢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費倫聽聞有這好事兒,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也拐去了餐廳。不過他坐下剛開吃不久,至玄和梁慕晴就雙雙找了過來。
「費大哥……」
「坐坐坐,陪我一塊吃點兒!」費倫隨意招呼梁慕晴坐下,還幫她夾了只大蝦。
至於杵在他另一邊的至玄就沒這麼好運了,費倫本著對方瞪眼他也瞪眼、對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的原則對峙了一會,最後只當沒看見她,該吃吃該喝喝。
終於,至玄忍不住了,尖聲道:「費倫,你什麼意思啊?」
費倫聞言扭過頭,嘴裡咬著個螃蟹腿,含含糊糊道:「什麼什麼意思?」
「你說你幫我找人,你找的人呢?」至玄質問道。
「找誰?那輪盤小曰本麼?他不還在房間裡麼?」費倫說這話的時候又聯繫了一下一號螞蟻,確定此時那小曰本正在房間裡午休。
「他不在!」至玄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讓人查了,那小曰本預訂的房間裡根本沒人!」
費倫聞言挑了下眉頭,哂道:「你們查到的房間號是幾號?」
「1603啊……」
「呵呵,我只能告訴你,他不在1603,而在另一間房內!」費倫邊笑邊把螃蟹腿吮得嘖嘖有聲,令至玄腦子裡又閃過了昨天他倆相互咬嘴的畫面,不禁霞飛雙頰。
費倫見狀調侃道:「喂喂喂……我說你好歹也算半個尼姑吧?怎麼淨想些不該想的事兒啊?」
「你混蛋!」至玄氣得打了費倫一下,然後揪住他的脖領子道:「說,那小曰本到底在哪個房間?」
費倫賴皮道:「我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咬我啊!」話音剛落,卻真惹急了至玄,她雙手抓起男人的豬蹄,還真就狠狠地一口咬下。
「哇啊!謀殺親夫……」費倫痛叫聲剛起,另一邊的梁慕晴也毛了,幾乎沒有猶豫,抄起桌上的葡萄酒瓶就朝至玄的小腦袋上猛然揮下。
費倫見狀心說這麼快的速度被砸一酒瓶子還得了!當即沒有遲疑,抻出另一手替至玄擋住了酒瓶。
「啪嚓!」
玻璃酒瓶的破碎聲就在至玄耳邊響起,還不時有碎渣掉她頭髮上,她稍微轉頭一看,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對費倫不禁有些感動,當下就鬆了嘴,惡瞪向梁慕晴,正欲破口大罵,梁慕晴的眼眶卻一下就紅了。
「費大哥,你沒事兒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砸你……」
聽到艷妞惶急的辯解,費倫直感好笑道:「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沒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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