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我的安排萬無一失!」費倫淡然而自信道,「就怕老何不敢派人來,否則絕對有去無回!」
「呃……」何友龍頓時沒話說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老豆自澳門回歸後各種手段已經收斂了很多,眼下想要對付人的話無非就兩招,一是除掉對方的工作,二是斷了對方的財路,不過這兩招對費倫來說根本毫無威脅可言。
也正因為如此,何友龍才這麼順從地接受了至玄的忽悠,放心把妙蘭交給費倫庇護。
反倒是費倫,在安排妥當妙蘭的事後,瞪向至玄道:「女神棍,你讓我來就是為了阿龍的事嗎?你在電話裡說的好事兒呢?我怎麼沒見著?」
至玄聞言,翻了個嫵媚的白眼,吐槽道:「當然有好事了,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行不行?」
「那你說呀,什麼好事兒?」費倫步步緊逼地追問道。
至玄又翻了下白眼,看向何友龍道:「何少,你等下送我的兩張邀請函勻一張給他吧!」說著,指了指費倫。
聽到這話,何友龍當即怔愣一下:「啊?」
「怎麼?不行嗎?」至玄不豫道。
「可以倒也不是不可以!」何友龍一臉無語的表情,「可問題是,以的江湖地位,他拿那邀請函沒用啊!」
「江湖地位?沒用?你這話什麼意思?」至玄蹙眉道。
許是解決了妙蘭的事,何友龍面對至玄的態度也開始變得散漫起來:「大師,這你都聽不明白麼?所謂江湖地位,指的自然是在賭壇的地位囉!」
「賭壇地位?他一個警察,能有什麼賭壇地位?」至玄詫異道。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在赴美交流期間獲得今屆世界賭王大賽桂冠的事國安方面還真就不太清楚。
當然。這不是說他們查不到這事兒,而是指他們根本沒重視這事兒,畢竟世界賭王大賽在國外舉辦,加之會上並無可疑的間諜人物出現。自然也就難以引起情報機關的重視。再加上國安方面對費倫感興趣是在他與安佑豐照面之後才興起的,所以也就暫時只捋順了費倫在大中華地區的關係。以及以前他在美國留學的經歷,對於赴美交流這段僅重點關注了他成為「反恐英雄」的過程,剩下的還真沒太在意!再說得簡單點,就是當初費倫去美國交流那會兒。尚未入國安的法眼。
也正因為如此,至玄自然不大清楚費倫的江湖地位。
「大師,不是我說你,連的賭壇地位都沒搞清,居然就想替他拿主意……」
何友龍正笑說著,費倫卻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道:「誒~~慢著。你們倆說什麼邀請函呢?我怎麼聽得這麼彆扭?」
「還能有什麼,不就我爹地發起的東南亞慈善賭王大賽囉!」何友龍直言不諱道,「,我猜我爹地之所以沒通知你。是不想殺雞用牛刀!當然,也有可能是他怕你這個世界賭王到時候分潤得太狠了,所以就想省一筆!」
「世-界-賭-王!?」至玄的美眸霎時瞪得賊大。
費倫見狀揶揄道:「怎麼?看我不像?」頓了頓又道:「不過那什麼東南亞慈善賭王大賽我就不參加了,沒興趣!」
何友龍哂道:「我猜也是,這慈善賭王大賽規模比世界賭王大賽小得不是一星半點,你這樣的賭壇大哥大能看上才有鬼了!」
至玄聞言小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最終忍住了,只道:「何先生,既然你的厄難已除,就請自便吧!」
「啊?哦、哦,謝謝至玄大師!」說著,何友龍從內兜裡掏出一疊厚厚的千元港幣,大概有十萬的樣子,走到至玄對座的神龕下方,全都投進了問緣箱裡,而後又衝至玄合什一禮,這才湊到費倫耳邊小聲道:「我這就去接妙蘭過來,等我!」
費倫微微點頭,算是應下了他的話。待何友龍離開內堂走遠後,費倫這才似笑非笑地望著至玄,哂道:「女神棍,說吧,今次你接了個什麼任務啊?居然要跑去賭王大賽渾水摸魚!」
「哼,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本來是沒有,不過你既然想把邀請函勻我一份,就和我有關係了!」費倫皮笑肉不笑道,「這只能說明你打算陰我,既然如此,我還不如直接問出來的好,免得到時候被你陰!」
「矮油~~賭王大人,說陰就有點大那個了嘛!」至玄倏然一改嗓音,變得嬌媚可人起來,「人家只不過想讓你幫個小忙而已!」
「什麼忙?」費倫掀眉道。
「本來看你那麼有錢,就打算讓你幫忙輸上賭桌的。」至玄倒也實誠,直接吐了實話,「可現在嘛,只要你賭王大人一出馬,上賭桌還不易如反掌?」
「呵呵,對我來說,的確是易如反掌,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呢?」費倫哂笑道。
至玄似乎早就料到費倫會是這樣的態度,當下更進一步道:「那我如果告訴你這次任務事關國家機密呢?」
「關我屁事!」費倫撇嘴道,「國家機密就意味著麻煩,我要碰了就等於自找麻煩,你說呢?」
「你就一點愛國之心也沒有嘛?」至玄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瞅著他,那萌態要是換過別的男人看到鐵定就答應了。
費倫卻無動於衷,反而冷哼道:「我說女神棍,你年齡也老大不小了,本來忽悠人找點口水錢這沒什麼,但我沒想到你去了一趟內地,居然變得這麼熱血了,實在不是個好現象!」
「熱血有什麼不好?況且我師兄也在幹這一行啊!」至玄顯然被洗腦得很徹底,說的話相當腦殘。
費倫雖然不想自己變得跟至玄一樣,卻也不得不佩服國安的政洽思想工作做得很到位,居然把女神棍忽悠成了女木棍,最後只能蔚然一歎,懷著崇敬英雄卻不想當英雄的複雜心情道:「那你還想不像我幫你解除生死符了?」
「如果你肯幫忙,我繼續吃止痛藥也沒什麼,反正你都拖這麼久了!」至玄又冒了句腦殘的話。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費倫只能道:「行吧,要我幫忙也可以,先說說你們這次任務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不說可不可以呀?」至玄吞吞吐吐道。
「你要是不說我就不摻和了,你們自己折騰吧!」說著,費倫一甩手,竟有離開的意思。
至玄見狀急了,當下趕緊幾步,來到費倫身旁扯住他的衣袖道:「大不了告訴你就是了嘛!」
「那就快說,我很忙的!」費倫說完這句,一旋身,老神在在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給我先端杯茶來先!」
「嘴上說忙,還要喝茶,真是!」至玄翻了個白眼,隨手接通內線電話,吩咐道:「翠茜,泡杯茶進來,要好茶!」
費倫聞言笑道:「看來你這裡的茶也是分了等級的,這讓我想起了那個關於的段子……」
至玄卻粗暴打斷道:「我說你還想不想聽我細說任務了?」
「你手下在泡茶,指不定什麼時候闖進來,你這就敢聊任務?」費倫冷哂道。
「放心,我能聽見她的腳步聲!」說到這,至玄頓了一頓,續道:「我就不信你聽不到!」
「這不關聽不聽得見的事兒,而是關乎態度,謹慎的態度!」費倫肅容道,「如果你做不到謹慎,我勸你還是別干諜報這一行了,會要命的……」
至玄聞言一愣,旋即盯著費倫,貌似想從他臉上看出花來:「放心吧,我最多只干三年,這都干了小半年了,等我從師兄手上拿到了師父的遺物就洗手不幹了!」
「怎麼?加入國安是你師兄逼你的?」費倫說著這話,和煦的眼神開始變得銳利起來。
「不全是!」至玄搖頭,「因為我師父以前也幹過這行,只是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罷了!」
「哦?還有這種事?你確定?」費倫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未必不能作假,特別是人的過往經歷。
至玄聞言也愣了愣,旋即重重點頭道:「基本可以確定!我師父她……」恰在此時,門外腳步聲傳來,費倫和至玄居然心有靈犀地同時閉了嘴。
「大師,茶!」女助手翠茜端著熱騰騰的香茗推門而入,走攏到至玄跟前。至玄一抬手,道:「端給費先生!」
翠茜微愕了一下,乖乖照辦,然後微微躬身很恬靜地退了出去。等再聽不到她的腳步聲,費倫挑眉道:「這個女助手也是國安的?」
「不是,我面相大眾新招聘來的,這樣才能掩人耳目!」至玄坦白道。
費倫聞言冷冷一笑,道:「想法是好的,可惜……她有問題!」
「什麼?!」至玄被費倫的話嚇了一跳。
「我說她有問題,有什麼問題嗎?」費倫哂道。
至玄皺眉道:「她能有什麼問題?」
「先別說這個了,還是先聊聊你剛說的有關賭王大賽的任務吧!」
至玄遲疑了一下,道:「也好,不過你既然說翠茜有問題,那我得先查查這裡有沒有竊聽……」
「放心,暫時沒有!」費倫擺手道,「我剛才就已經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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