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我找宜哲的電話給你,你打過去問問,如果他同意,就去他家聊吧!」霍師顯然考慮得相當周到,並未打算直接透露梅宜哲家的地址。
費倫對霍師的提議並不發對,反而笑道:「沒問題,就照你說的辦吧!」
霍師見費倫答應,這才拉開抽屜,從中拿出個件夾,找到其間的通訊錄,報出了梅宜哲的手機號。
費倫掏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調侃霍師道:「老霍,雖然你替你手下著想這很好,不過你卻忘了我是幹嘛的,如果我真想要梅宜哲家的地址,回警局隨便一查也能弄到,何必找你呢?」
霍師不置可否道:「但你終歸來了啊!」
「是啊,來了,所以我這不是給足你面子了嘛!」說到這,費倫咧嘴笑了起來。
霍師也笑了,道:「那下次我去警局也給足你面子,ok?」言罷,兩人相視大笑,很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梅宜哲陰沉的問話聲:「誰?」
費倫隨手摁了免提,又打了手勢,示意霍師來說明情況:「宜哲,是我!」
聽到霍師的聲音,梅宜哲的聲線頓時變得開朗起來:「啊~~doctor霍,找我有事嗎?」
「我這裡來了個警察朋友,是我好朋友,叫費倫,他有些事想找你瞭解下情況,你看方便嗎?」霍師邊問邊看費倫。
「他想瞭解什麼?」梅宜哲的聲線又變得有些陰鷙,顯然對「警察」這個職業不太感冒。
「是關於連環爆竊案的事兒。就上次你跟小梁一起出現場那個案子!」
「那個案子啊……那你讓他來吧!」梅宜哲一聽,頓時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不過doctor霍。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霍師聞言瞄了費倫一眼,道:「什麼事你說!」
「如果你那朋友費、費sir從我這裡瞭解到了足夠多的情況,就別讓他再去阿晴了,成嗎?」
「這個……宜哲,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幫你跟費倫溝通一下,ok?」
「我也知道他們警方辦案自有一套程序。溝通……行吧,大不了等他到了我這裡,我也跟他溝通一下!那好。doctor霍,你忙,我先掛了!」
聞言,費倫從霍師面前拿過手機。隨手掛斷了電話。哂道:「老霍,謝啦!」
霍師看著杵在費倫身後有些尷尬的梁慕晴,苦笑道:「阿倫,你也知道的,政斧部門,包括你們警隊,那都是陽盛陰衰,加上小梁這麼出色。能沒男士追嘛!」
這話一出,沒惹毛費倫。倒惹得梁慕晴多少有些不豫:「老霍!!」
「okok……我不說了,這總成了吧?」霍師趕緊舉起雙手比出投降狀。
見此一幕,費倫哂笑了笑,隨即挽起梁慕晴的手出了霍師辦公室。到了廊上,費倫這才與梁慕晴四目相對道:「慕晴,別撅嘴了,有男人追這是好事嘛,我都不生氣,你生那些個閒氣幹嘛?」
「可是費大哥,我……」
梁慕晴正欲又一次表明心跡,費倫卻伸出手指摁住了她的小嘴,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的……」
話還未完,姜景蓮突然從邊上冒出來,煞風景道:「阿晴,上班了,你還杵在這兒幹嘛?」
費倫一聽這話,頓時有點炸毛,惡瞪姜景蓮道:「doctor姜,你不提我還忘了,貌似這個點姜雪也該進行搏殺訓練了……」
這話嚇了姜景蓮一跳,因為她可是早就打聽清楚了,以前的應急小組現在的反恐隊進行的搏殺訓練那可都是實戰,不死也得脫成皮,實在令她這個當姐姐的心疼:「費倫,你……」
「我怎麼了?莫非你不喜歡我實話實說?」費倫戲謔道,「那我告辭好了!」說著,在梁慕晴的玉額上吻了一下,逕直拐向了電梯間。
梁慕晴見狀卻向姜景蓮跺腳嗔道:「景蓮姐,你幹嘛呀?」
「我不幹嘛,只是招呼你上工!」說到這,姜景蓮恨恨地瞪了眼費倫離開的方向,轉身回辦公室去了。
出了電梯,費倫當即在手機上找到梅宜哲的電話打了過去:「喂,法證部的梅宜哲是吧?我費倫!」
「費sir,我已經從doctor霍那裡聽說過你了,別的話不多說了,我家地址在秀竹園……」
費倫在心頭默記下梅宜哲所給的地址,掛斷電話,來到泊車點,卻發現之前被他拷在金屬桿那個賈高正帶著兩個西裝男圍著傑森跑車打轉。
悄然來到三人背後,費倫忽然大聲暴喝道:「喂,你們幹嘛?」
賈高三人被嚇了一跳,齊齊閃往一邊這才轉過身怒瞪著費倫。
賈高看清費倫的面容後,立馬跳腳道:「就是你小子,來得正好!萬sir,抓他,他居然敢冒充警察,對我實施非法禁錮!」
兩個西裝男中年紀稍大一點的那位聞言皺眉道:「賈先生,你別急,待我先問問清楚再說!」說完,轉向費倫道:「這位先生,聽說你向這位賈先生表明了警察的身份?」
「廢話!」費倫對萬sir質問的語氣相當不滿,當下亮出警官證道,「你哪個部門的?」
那萬sir眼神相當好使,一眼就瞧請了費倫證件上的職務,當即打了個敬禮道:「sir,西九龍特遣隊警長萬國權向你報到!」
費倫聞言皮笑肉不笑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不准走!」賈高這下子更來勁了,「既然你是警察,隨便拷我那就是知法犯法!」
費倫冷笑道:「你確定我是知法犯法,還是要我把梁慕晴小姐從樓上法證部請下來跟你當面對質你騷擾她的問題?」
賈高聞言一怔,頓時不說話了。他不傻,梁慕晴之前既然能撇下他與費倫同去吃飯,那麼作證肯定也會偏向費倫,不過既然已經肯定了費倫的警察身份,賈高打算一定要抹黑這個臭警察,讓他沒法舒坦下去!
費倫似看穿了賈高的心思,不慌不忙地提醒道:「還有,我禁沒禁錮你自有街邊的攝像頭作證,而你有沒有騷擾梁慕晴同理如此,所以有些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開口,不然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好了!」說完,他徑直拉開車門,坐上車一溜煙開走了。
賈高卻傻在了原地,因為他完全聽懂了費倫的意思,如果街邊的監控鏡頭錄下了費倫拷他的畫面,那麼也肯定錄到了他拉扯梁慕晴手的鏡頭,如此一來,只要梁慕晴想告他性.騷擾,那是一告一個准,這樣的話,費倫作為警察出銬子制止他的騷擾行為就是正當的了。
當然,監控錄像作為呈堂證供時,也完全可以只截取費倫拷人的那一部份,不過這樣一來,監控錄像上肯定會出現剪輯痕跡,到時候替費倫辯護的律師只要不太蠢,一定會針對此疑點提出異議,而法官也會根據「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的情況判費倫無罪,到時候照樣是一通白折騰,實在得不償失。
更重要的是,道路監控錄像歸警務處下轄的交通部管理,想要減掉拉扯梁慕晴小手的畫面,而且還不能讓人發現貓膩,以賈高的能量根本辦不到,所以連「白折騰」都不可能,何況照目前的情形,賈高更該擔心的是梁慕晴會不會起訴他性.騷擾,一旦起訴的話,賈高明白,以梁家的財雄勢大,鐵定會把他告得傾家蕩產、鋃鐺入獄……
幸、又不幸的是,賈高還沒認出費倫這個「富豪反恐英雄」,否則他甚至連叫熟人萬sir過來找費倫茬兒的心思都不會有。
也就在賈高胡思亂想時,萬sir開口道:「賈生,你也太大膽了吧?連費倫sir也敢誣陷,幸好他沒與你計較!」
「什麼誣陷?」賈高愕了一下,旋即忿怒道,「真是他拷的我,就把我拷在外面街邊的柱子上,那手銬你也看見了!」
「我是看見了手銬,可沒看見人費sir拷你!」萬sir翻著白眼道,「再說了,那副手銬可不是專門的警用手銬,而是地攤貨,你覺得人一個高級督察會用地攤貨麼?」
賈高聞言又是一愣:「不是……你說地攤貨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你找小姐的時候沒玩過花樣啊?就那種用來拷小姐的手銬,我們特遣隊掃黃的時候每次都能收繳不少副,懂?」
賈高聽到這話有些傻眼,卻仍不死心道:「可他拷我是事實啊,不信你們可以調監……」說到這,他倏然省起了費倫的警告,不敢把話往下說了。
不過萬sir卻聽明白了賈高的意思,冷笑道:「賈生,照費倫sir剛才的意思,你很可能騷擾了一名法證部的女性!當然,就算沒這事兒,就算他真拷了你,你也告不倒他……」
「我不信!」聽了萬sir的話,賈高顯然有點受刺激了,「如果沒騷擾那事兒,他拷我就是違規執法!」
「違規執法?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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