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莎,去把那倆傢伙也拎過來!」費倫剛說完,愛莎已然閃現在了普桑司機位的窗邊。
彪漢看到愛莎後頓時嚇得渾身哆嗦,很光棍地開了車門,舉手投降道:「姐、大姐,我認栽成不?」
按說彪漢的武力值也還不錯,不過看了剛才晾衣桿生鑽玻璃的表演後,他頓時沒了反抗的想法,畢竟今天出來火器沒帶在身邊,身上的甩刀根本拿不出手。
不過彪漢乾脆投降不等於墨鏡男會束手就擒,他趁彪漢老三舉著手乖乖下車的一瞬,打開另一側的後座車門,溜下了車。
愛莎見狀嘴角泛起冷笑,當即一腳踩在彪漢老三微曲的膝蓋上,彈身而起,另一腳跟進踩在車頂沿上,腳踝發力,整個人又多躍起近兩米高,恍如大鵬般滑翔而下,一腳踩中了正往航站樓門裡跑的墨鏡男之踵。
墨鏡男只覺左腳後腳跟的反射區劇痛,整個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與此同時,被愛莎踩著膝蓋借力的彪漢老三也抱著腿滾到在地,慘叫連連。
潘為民瞧見了愛莎制服二賊的整個過程,心有慼慼焉之餘眼神卻在發亮,道:「費先生,你這女友過於暴力了,不過倒是有當警花的潛質!」
費倫哂道:「警花?我看是霸王花還差不多!」
「都一樣!」潘為民歎道,「只是可惜……她是個美國人吧!」
「廢話!」費倫吐槽道:「就她那長相,你想說她是華人也不可能啊!」
「她是不可能,那你……」
「別扯我!」費倫擺手道,「我有正當職業,而且不缺錢!」
潘為民頓時沒話說了。
這時,愛莎提著墨鏡男的腳脖子倒拖著他下到馬路上,墨鏡男的臉在路沿上磕了好幾下,終於把墨鏡給磕掉了,原來這人是個小瞇眼。不僅如此,還把牙磕掉了十來顆,整個人也被疼醒了。只可惜愛莎可不管這些,生生拖著他來到了彪漢身邊。冷哂道:「死了沒有啊?你是自己站起來走,還是我拖你走?」
叫得正歡的彪漢瞄了眼墨鏡男的慘樣,當即就閉了嘴,還單腳立了起來,強忍疼痛,滿頭大汗道:「我、我自己、自己走!」
愛莎聞言不置可否,瞥了眼彪漢已被她踩得露骨的膝蓋,哂道:「你這腿的仇別記我身上,要是你這同夥不跑的話,我也不至於踩你!」
得。這話簡直就是一推二五六,很有費倫的風範!
待把小瞇眼和彪漢也押到晾衣桿身邊堆著,那個攙扶同事的警察來回掃視了他仨好幾眼,倏然道:「局長,這三個傢伙我看著好面熟啊!」
潘為民聞言一挑眉。道:「哦?是嗎?不會是掛了號的吧?」
「說不好,反正眼熟就是了!」
費倫聞言接茬道:「那正好,你們押回去慢慢審,我倆得趕飛機去了!」
聽到這話,潘為民本想藉故留難一下費倫和愛莎,旋又一想,抓人傷人這種小事恐怕留難不住美國妞愛莎。更觸不到費倫半根毫毛,索性放這一馬,結個善緣好了。
心念電轉間,久未親自動過手的潘為民從腰間摸出兩副銬子,當場就把小瞇眼和彪漢給拷上了,接著又從手下警察那兒借來副銬子。將晾衣桿也拷了起來。
等把三人全塞進了警車後廂,潘為民這才沖費倫道:「費先生,既然你要走,我送你過關!」至於晾衣桿他仨受的都不是什麼致命傷,在老潘看來。早治晚治都一樣。
費倫卻時刻不忘自己g警察的身份,提醒道:「那三個賊雖然合該受傷,但不治卻不太好吧?所以我們倆通關就不勞潘局送了!」說罷,轉身牽起了愛莎的素手,旋又轉過來拋出一串車鑰匙給潘為民道:「對了潘局,這奔馳就先擱你們國安好了。」
「哎、哎……」潘為民抓著車鑰匙叫了兩聲,卻發現費倫和愛莎已然融入了人流中找不見了,「靠!」
又左右眺望了幾秒,發現真找不著人後,潘為民索性招呼手下道:「小王,你扶小陳上這輛奔馳,我開警車!」
另一邊,一應證件齊全的費倫和愛莎很快辦完了通關手續,那根金條也順利過了安檢,隨即又領到了登機牌,只可惜機場廣播尚未通知登機,他倆只好在候機廳坐著閒扯。
「愛莎,你說我到了中東,換過什麼形象好呢?」費倫問。
「換形象?」愛莎微怔,她尚不知費倫能任意改變體型樣貌的牛逼能力,其實費倫眾多的女人中,活生生見過他變成另外一人的一個都沒有,「你是說易容吧?」
「差不多吧!」費倫不置可否,也懶得細細解釋,反正到時候愛莎自然就會知道。
「我覺得吧,易容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的膚色也改了,而且最好是反差特大的那種!」愛莎玩味道,「如果你到時候能由黃種人變為一個黑人,那就厲害了,就算在當地展開屠殺,也沒人會聯想到你!」
「行,黑人就黑人!」費倫一本正經地回道。
愛莎聞言一愣,旋即輕笑道:「嘻嘻,我說著玩的,你還真打算這麼干吶?」
「為什麼不可以?」費倫詭笑道,「我現在倒是擔心你,即便你到那邊換過另一個身份,但形象氣質神馬的還是沒改,難保不會被有心人記住!」
愛莎卻滿不在乎道:「我也可以易容啊!」頓了頓又道:「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的易容水平在內部算得上一絕……」
「還有這事兒?我怎麼沒聽你提過,有多絕啊?」費倫愕道。
愛莎聞言哼道:「你從來就沒問過人家,人家還要故意顯擺出來麼?」
費倫大汗。事實上,不是他不問,而是沒那個必要,見愛莎有點小生氣,難得哄道:「既然你有此本事,到了那邊我也就不用煩了!」
愛莎難得見費倫說軟話,頓時喜笑顏開道:「那是,有我在,你就等著變黑人吧!」
也就在費倫和愛莎聊得火熱之時,一抹討厭的男聲插了進來:「請問兩位,你們也是飛新加坡麼?」
費倫循聲望去,只見搭訕男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頗為帥氣,一身最新款的阿瑪尼西裝,鼻樑上還架著副平光的金絲眼鏡,實在很有成功人士的范兒!不過他的目光只略一掃費倫便掠了過去,盡數落在愛莎臉上身上。
費倫眼睛微闔,正打算出口成髒打發了這貨,沒曾想愛莎先他一步道:「好笑了,我們去哪兒需要跟你報告麼?脫線!」
阿瑪尼男聞言差點沒氣歪了鼻子,不過他倒是好涵養,極力忍不住氣,正欲辯解,費倫又搶在他前面道:「這位先生,光是你鼻孔出氣就老大一股臭味,想必是胃病犯了吧?」
阿瑪尼男聞言一怔,旋即哈了口氣在手上自己嗅了嗅,沒味,卻倏然看到愛莎一臉的嫌惡,頓時意識到中了費倫的套子,當即惡狠狠道:「我可沒胃病!」
「怎麼?你不信我?我說你胃有病就是有病,說不定還是癌呢!」費倫一臉篤定道,「知道我幹什麼的嗎?或者說你知道我大學學什麼專業的嘛?」
「學什麼?」阿瑪尼男下意識反問道。
「敝人畢業於哈佛醫科,內外科都比較精通,我說你有病那就肯定有病,不信我替你診斷診斷!」費倫忽悠道。
「怎麼診斷?」阿瑪尼男又接了一嘴。
費倫正打算繼續忽悠,機場廣播卻通知登機了,他隨即站起來,攜上愛莎就走,再不甩阿瑪尼男。
「哎哎哎……別走啊!」
等上了飛機,進了頭等艙,費倫和愛莎剛在空姐的幫助下找到位子坐下,阿瑪尼男又追了過來。
坐在中間位子的費倫眼底劃過一絲厭惡,再一瞄右手邊的位子上已坐了一位貴氣逼人的美婦,當下嚷道:「空姐,這位先生(阿瑪尼男)打擾到我了,麻煩你請他離開!」說完,在得了空姐回應後,他眼尾也不再掃阿瑪尼男一下,反而轉過頭與左手位子上的愛莎眉來眼去。
與此同時,空姐走到阿瑪尼男身邊,微微欠身道:「先生,這裡是機艙,請不要隨意走動,回到您的位子上去好嗎?」
阿瑪尼男聞言臉色一僵,道:「我也是頭等艙!」
空姐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道:「請問您是幾號座位,我帶您過去!」
阿瑪尼男瞥了眼費倫和愛莎,終於在空姐半強迫的恭請下走到頭等艙最後一排靠角落的位子坐下。
空姐雖然看見阿瑪尼男臉色不豫,但離開前還是說了一句:「謝謝您的配合,先生!請問需要來點什麼嗎?」
「不需要!」阿瑪尼男說出這句話時,費倫卻在心中暗暗道:我想你很快就會需要了!顯然,阿瑪尼男並未發現已悄然潛入他衣兜的一號螞蟻。
當然,如果阿瑪尼男之後再不主動搭訕的話,費倫興許會放過他,但要是他不識趣,那就怪不得費倫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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