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sir隨便看一看就能知道死亡時間,我要有他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施毅然對此點也充滿了好奇,道:「強哥,你說費sir到底是怎麼判斷出死亡時間的啊?他該不會就是那個殺……」
仇兆強悍然打斷施毅然的話頭道:「你瞎想什麼玩意呢?費sir怎麼可能殺人?況且從邏輯上也說不通啊,費sir昨天才回港,昨晚就殺人,有沒有這麼好胃口啊!」
「可剛才費sir分析案情的時候也說了,兇手變態的,或許就是在說他自己也不一定!」施毅然繼續著惡意揣測。
「啪!」
仇兆強終忍不住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記,道:「電影看多了吧你?再說了,以現在找到的證據來看,還不足證明任何一個嫌犯是兇手,所以就算費sir真怎麼樣了,又如何?」
施毅然愕道:「也對喔!」
「對個屁,閒話少扯,幹活!」
兩個鐘頭後,仇施二人終於把案發現場周邊的流浪狗聚集點都跑了一遍。
「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吧?」施毅然撐著腰問。
「應該是,我先打個電話問問費sir下一步怎麼辦!」說著,仇兆強掏出手機打給了費倫。
在接到電話後,費倫只回了一句:「我馬上就到!」
很快,費倫和戴巖便與仇施二人匯於一處。
看了眼遠處不斷遊走、翻找著垃圾的流浪狗,費倫道:「毅然,你家裡養狗,能看出這裡哪只流浪狗是領頭的狗嗎?」
施毅然搖頭道:「這我還真看不出來!sir,你究竟打算幹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想找領頭狗問些事兒!」費倫淡淡道。
仨人聽到這話俱都呆了一呆:「找狗……問事?」
「狗通人性,只要能琢磨透它們的脾性,就能懂它們的意思!」費倫淡淡道,「兇手昨晚在這裡行兇,應該不會太留意它們,相反,它們說不定見到了兇手的模樣!」
仇兆強聞言道:「狗可是色盲啊,視力也僅有人類的四分之三左右!」
費倫比出一根手指道:「但是你別忘了,狗是肉食動物,視力天生對移動的獵物有特別的偵辨能力,同時在光線較黯的情況下看得也比人清楚,更關鍵的是,如果素描疑凶畫像的話,也是黑白色的。」
幾人聞言又一陣無語,因為費倫的話說得好像已經從狗的嘴裡掏出什麼線索來了。戴巖見氣氛有點微妙,當下道:「sir,那咱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把每一堆流浪狗中的頭領狗找出來,我需要與它們對話!」費倫指示道,「你們不會沒關係,先看我找街對面那堆,然後學著去找另外的!注意,這些流浪狗身上不乾淨,有的說不定還攜有狂犬病毒,所以必要的時候我允許你們拔槍幹掉那種見人就咬的瘋狗!」
「yes,sir!」仨人齊應了一聲,開始跟在費倫身後學習如何找尋頭領狗。
與此同時,中區舊樓,應急小組總部。
看了幾個鐘頭照片資料的古侯一揉著眼睛道:「今次這個案子,對師傅(費倫)來說,我看有點棘手了!」
「誰說不是呢,這麼多的證物照片,真正有用的沒幾張!」辛宇哂道。
「那可不一定!」姜雪道,「不信你們過來看看……」
她話一出,其餘幾人紛紛圍了過來:「怎麼了?」
「你們仔細看照片上所拍攝的這些傷口?是不是有些抓痕是相似甚至相同的?」姜雪把自己精心跳出的照片攤在了池問寒等人面前。
幾個組員來回分辨了一下,果然發現有些傷口極為相近。計莫知道:「果然……看來圍攻女死者的狗的數量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多!」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代力不解道,「攻擊死者的狗應該都是案發地附近的流浪狗……」
「那可不一定,我倒覺得撕咬死者的狗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跟過來的。」池問寒道。
「老池,你為什麼這麼說?」古侯一奇道。
「很簡單,如果你們仔細看過那些傷口的近距離定格照就會發現,那些傷口實際上還算乾淨,這表明什麼?」池問寒提了個問題,旋又自己答道,「表明噬咬死者的狗的嘴裡少有食物殘渣,換言之,這些狗很可能是吃狗糧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驅使這些狗專門攻擊女死者?」姜雪推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池問寒道。
「媽的,那這兇手也太變態了吧?」辛宇罵道。
代力接道:「我這就給師傅打電話,把咱們分析出來的情況全告訴他!」
一向冷靜的計莫知卻阻住他道:「大力,你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咱們剛才的分析實在是太過常規,費sir在現場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看出來了!」
「阿知說得沒錯,這些照片和資料應該是師傅拿來考驗我們的。」池問寒道。
「考驗什麼啊?」辛宇不解道。
「廢話!」姜雪叱道,「自然是考驗咱們這個月以來懈怠沒有……畢竟九どど事件剛過不久,真正的反恐時代將要來了!」
另一邊,費倫已經從一堆流浪狗中找出了那條領頭的狗,隨後也不避忌戴巖三人,直接以改變了喉內的聲帶結構,而後以向頭領狗發出疑問:「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昨晚看見五隻狗追擊一個女人了嗎)?」
行兇的狗有五隻,這是費倫從女屍身上的傷口分辨出來的。當然,在女屍身上留下傷痕的狗不止五條,但有不少都是在女生死後才形成的,所以費倫的問題倒也沒錯。
不過頭領狗在見到費倫這麼個人類居然口吐狗語後,頓時炸了毛,極力掙扎著想從費倫的兩手間脫出,同時還汪汪叫道:「你是什麼怪物?居然管我們狗族的事情!」它這一叫,附近的流浪狗迅速聚集到一塊,沖戴巖等人虎視眈眈。
見好幾十條狗,每條都是敵視的模樣,嚇得施毅然不自覺就摁住了槍柄。戴仇二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都有點臉色泛白。
可費倫哪會受狗威脅,體內潛藏的凶戾之氣頓時爆發出來,將狗狗們都嚇住了。一時間,只只都噤若寒蟬,不敢越雷池半步!
事實上,狗就是這樣,除了那些得了狂犬病的之外,絕大多數都敏感且欺軟怕硬,一旦遇到比它還凶還惡的生物,就會瑟縮不前。費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凶戾氣息,因為並非專門針對人,所以仇兆強仨人均未感覺到,但觸感敏銳的狗狗們卻完全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血腥恐怖。
費倫見震懾住了群狗,當即汪叫著威脅道:「行不行我把你和你的手下全部幹掉,一個不留?」
感受到費倫的決心,頭領狗原本還很兇惡的眼神瞬間軟弱下來,汪叫著答道:「我沒見著幾條外來狗追擊女人的情形,不過隔壁那一片的阿花見著了,我是今早給她送肉骨頭的時候聽她說的……」
「如此說來,這個阿花是你的相好嘍?」
費倫的汪叫聲中帶著一股子陰惻惻的味道,令頭領狗不禁打了個寒顫:「你別亂來,我帶你去找阿花就是了,但你得答應我,別傷害她!」
「那就要看你們倆的表現了,否則我不介意燉狗肉來吃!」費倫威脅道。
十幾分鐘後,費倫終於從阿花口中掏出了想要的信息,疑凶是開著車從域多利道拐進西林街的,而那幾條外來狗就是從車後座竄下來的。
至於疑凶的樣貌,阿花說疑凶一直待在車裡,開著車慢慢尾隨那幾條外來狗驅趕那個女人(生)往遠處去了,它兵沒敢跟過去。
「那載狗的車是什麼樣式的車?」費倫最後提出了一個問題。
阿花想了想,汪叫道:「廂車,白色!」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尼瑪,說了等於沒說,在狗的眼裡,就只有黑白及少許灰色,這白色還指不定是哪種淺色呢!
剛想到這兒,被他抻在兩手之間的阿花又汪叫了起來:「就跟那邊那輛車差不多,至少車身上的標誌是一樣的!」
費倫順著阿花汪叫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見了一輛黃中泛金的尼桑麵包車,不禁蔚然歎了口氣,看來又有得忙了。
待費倫放了那條頭領狗和阿花離開後,仇兆強湊上來問道:「sir,問到什麼線索了嗎?」實際上他更想問費倫什麼時候學會跟狗對話的。
「線索一大把,可惜沒有決定性的東西!」費倫禁不住搖頭道,「首先,女死者是從西林閣出來的,她本來在大門那兒等出租,結果看到一隻很漂亮的小狗,就跟過去了,然後被幾條大狗追趕,一直往案發現場那邊去了!」
這時,施毅然也圍上來道:「可根據資料顯示,女死者住半山的,她跑來西林閣這邊幹什麼?」
「總有原因嘛,我想這個原因不難查到!」戴巖猜測道,「說不定是女死者的同學住在這裡,過生日開party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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