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下手嗎?那就光明正大的斬殺好了!費倫心念電轉間便打定了主意,與此同時,思感絲反饋回了他所想要的信息——女廁沒人。
於是,費倫當即向朱麗告罪道:「不好意思,肚子有些不適,去下洗手間。」
朱麗不以為意,只道:「那我在這邊等你好了!」
費倫點點頭,隨手放下酒杯,往盥洗室快步行去。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上午就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來宴會廳看過,盥洗室最外面的大門口,只有一個側向的攝像頭對著,至於盥洗台和左右兩側的衛生間則根本沒有任何監控設備。
換言之,因為攝像頭並未正對大門口,所以只能拍攝到有哪些人進出盥洗室,卻無法知道進去的人到底是進了男廁還是女廁。
費倫也正是留意到這點,才打算當場動手的,更天遂人願的是,在他步入盥洗室大門前,竟沒有任何一個男女搶在他前面。
自然而然,費倫順理成章地拐進了暫時無人的女廁,鑽進靠裡的廁格,掩上門,下一秒,他的臉型竟變得與年輕時的莎朗斯通有七八分相似,但更為完美,不止如此,他的手型也變得纖細如女子模樣,接著在迅速換上女士西裝套上絲襪蹬上平跟女鞋的同時,他額上生出數根肉須,極速將撒在馬桶蓋上的各種化妝品捲起,開始上妝。
在衣服鞋襪穿妥之時,費倫「俏臉」上的淡妝也化得完美無瑕,接下來幾秒,肉須更是連指甲油也上好了。
斂起肉須,費倫的額頭又變回光潔白皙的模樣,他使勁摔了幾下雙手,令指甲油迅速風乾,這才收起所有用來喬裝物品,邁著貓步出了廁格。
不得不說,以前是費倫不願意。否則擁有的他回回都可以扮作美女殺人,而今次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徹底撇清他自己的在場嫌疑。
費倫娉婷走到門口,這時思感絲感應到外面進來一個穿低胸裝的女人,對方胸前波濤洶湧呼之欲出,他微微一愣,動念間乾癟的胸口便臌脹起來,將女士內衫頂得鼓鼓囊囊的,隨即屁股也豐滿圓翹起來,與低胸晚裝女擦身而過。拐向了盥洗台。
矜持地洗著手。費倫的思感絲卻在監控著身後的大門。當「看」到一男子風風火火地往大門而來時,他適時吹乾手,轉身拉開門,恰與男子迎面撞上。而男子推門的手好死不死地拍在了他的胸脯上。
「啪!」
費倫抬手就給了男子一耳光,雖然控制了手上的力道,卻仍在男子臉上成功地留下了一個瘦小的掌印:「下流!」
男子捂著臉也不好辯解什麼,費倫卻主動往女廁方向退開兩步,瞪了對方一眼,隨即伸出剛才扇男子耳光的那隻手,手背回翻,五指張開,垂下眼瞼。細細端詳起手指甲來。
假模假式地觀察了幾秒指甲,費倫這才抬眼看向仍杵在原地的男子,細聲細氣地叱道:「你看我也就算了,還把門堵著,好意思嘛?」
「哦、哦!」已把費倫驚為天人的男子忙不迭雞啄米般點頭。同時讓向男廁走道一邊,還很紳士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費倫冷哼一聲,從隱戒中翻出微型干擾器攥在掌中按下開關,這才從容跨出盥洗室大門。
與此同時,酒店監控室內,側對著宴會廳盥洗室的那個屏幕突然一下全花了,幾秒後才回復正常。這一小小的故障,並未引起當班保安的重視。
費倫邁著貓步融入人叢,發現朱麗仍等在原處,並不時婉拒著前來搭訕的陌生男子,而他要格殺的目標布蘭琪仍和一眾同事待在一起,而且人堆裡還多出了艾利克斯和另外幾位費倫不認識的西裝男。
但這對費倫來說,都不算什麼,多殺幾個人少殺幾個人對他區別不大,只要把布蘭琪這討厭的女人囊括進去就好。
殺機萌動的費倫當即從幾個餐盤中取了數把餐刀叉子在手,逕直走向布蘭琪一眾,迫近到兩米左右,他立刻腳尖輕點地,整個人一瞬便閃到了背對著他的艾利克斯身後,手上分出一把鋼叉便捅進了對方的後心,直至沒柄。
而另一隻手上的數把刀叉更是重重劃過了就在艾利克斯身旁不遠的布蘭琪的雪頸,頓時,女記者天鵝般的脖子上被拉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鮮血噴濺如霧,週遭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費倫卻一矮身一鑽,從容躲過了血霧的澆襲,更深入到了布蘭琪的同事們當中。
眾洋鬼子都不明白費倫衝入人堆的目的,皆是一愣,也就在此時,他大手一揮,掌中那把染血的刀叉頓時向四下激射。
「噗!「噗!」「噗!」「噗!」……
數把金屬刀叉在一瞬間便沒入了各人的額頭、眼眶、胸口,無有遺漏,所有在布蘭琪附近的人幾乎不分先手慘叫起來:「啊——」抱著脖頸捂著臉,仰面就倒。
所有中招者一齊爆發的慘叫聲分貝的確有夠大,居然暫時壓制了宴會廳中的嘈雜,也就在眾人紛紛回神循聲望來的當口,完成刺殺的費倫卻已溜進了人堆,在人跟人之間七拐八繞,往盥洗室大門側面的監控探頭小跑而去。
直到這時,在布蘭琪那堆人附近的賓客才注意到十多人倒在血泊裡,正擱那兒掙扎抽搐,眼瞅著就快不行了。
「啊,有人被暗殺了!」
「快報警!」
「叫救護車!」
「……」
瞬間,整個宴會廳以布蘭琪等受襲之人為中心,漣漪般騷亂起來。
費倫此時已來到攝像頭下方,輕輕躍起,一把將監控設備給拽了下來,附近的賓客看到這幕,都有點傻眼,不明白這位美女在幹什麼。
費倫不需要他們明白,隨手把監控設備扔到地上,一溜煙鑽進了盥洗室大門,趁走道裡無人,疾速跑到了男廁門口。與此同時,先一步探路的思感絲「看」到——男廁無人小解,有兩人大蹲,其中一個傢伙已差不多完事,正在提褲子。
費倫明白時不我待,當即衝進男廁,幾個大跨步後,直接從上方跳進了其中一個空廁格,開始回復真身……
把所有物品,就連卸妝用的濕紙巾都收進了隱戒,費倫這才隨手摁下水箱,大搖大擺地從廁格裡走了出來。
出了盥洗室大門,費倫愕然發現廳中已亂作一團,可朱麗居然還等在剛才與他分開的長桌邊。
費倫只好排開慌亂的賓客,快步來到朱麗身邊,道:「出什麼事了?怎麼大家都慌裡慌張的?」
朱麗不置可否道:「聽說有幾個人被刺身亡,大家有的想幫忙,有的想逃亡,自然就亂了!」
費倫恰到好處地演繹出小吃一驚的表情,跟著詫異道:「那你怎麼還在這兒?」
朱麗洒然道:「我說過在這兒等你的,怎麼好提前離開!」
費倫聞言一愣,旋即捉住朱麗的玉手,順勢將她擁進了懷裡。朱麗沒有抗拒費倫的動作,反而伸出玉臂環住了他的熊腰,似很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費倫卻無意間發現朱麗紅了眼眶:「怎麼?你心情不好?」
朱麗在他懷中搖了搖臻首,輕聲道:「我剛簽妥了離婚協議!」
「那傾慕你的男人豈非都該喜大普奔?」費倫玩笑道。
朱麗卻仰望著費倫的臉孔,奇道:「喜大普奔?什麼意思?」
費倫壞笑道:「簡單點來說,就是他們有機會替補你前夫的位置了。」
朱麗聞言卻一點也不在意費倫拿她離婚這事兒開玩笑,反而逼問道:「那你呢?你想不想替補?」
費倫歪了歪頭,瞎掰道:「想,怎麼不想,可我有這個機會麼?」
朱麗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意,重又把臻首靠在費倫肩上,輕聲道:「你怎麼沒機會了?現在人家就在你懷裡!」
費倫正想說點什麼,表達一下柔情蜜意,卻倏然察覺到有人踏入了他的絕對感知區域,跟著邊上就響起幾聲乾咳,朱麗大感不爽,循聲瞪了過去,發現原來是酒店保安找了過來。
「咳,朱麗小姐,還有這位先生,請跟隨隊伍去隔壁的會議室聚齊,警察很快就會過去問話!」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慌亂的賓客已被安撫下來,正有序地往大廳門口走。
「問話?問什麼話?」朱麗不滿道,「有人被刺身亡我也很痛心,但我跟一直就在這邊,會與刺殺案有關麼?」
「朱麗小姐,這有關沒關也不是我說了能算的,還是請吧!」保安又比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得先跟我經紀人打個電話!」朱麗道。
保安搖頭道:「這恐怕不行,因為本層已經屏蔽了手機信號,至少得等警方問詢完後才會關掉屏蔽!」
費倫聞言冷笑道:「這麼搞你們酒店就不怕收律師信?」
保安攤手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做決定是保安經理,請吧先生!」說著,他竟然伸手欲推費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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