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的的不是我,而是我這兩個手下,他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費倫瞄了眼兩個滿臉凶戾之氣的尤里手下,攤手哂笑道:「呵呵,我可不認識這麼兩個豬狗不如的傢伙!」說完,還微抬眼皮,掃了眼尤里身後巷口盡頭的一扇窗戶。
那扇窗戶後。
一個手臂肌肉虯結的白人大漢握著密式單筒望遠鏡湊在窗簾縫隙間,彷彿自言自語道:「老大,那個新人應該發現我了!」
牆角一個正盤膝而坐的枯瘦黑人猛然張開狹長的眼睛,微微訝然道:「噢,那這麼看來,今次的新人真是了不得……」
與此同時,尤里的兩個彪悍手下來到費倫面前兩臂外站定,費倫見狀撇嘴道:「兩位,有屁快放,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回去摟幾個妞睡一覺呢!」
尤里倆手下中其中那個較為矮小的亞裔頓時暴喝道:「八嘎!」
費倫聞言眉頭一皺:「曰本人?」說完,腳下微動,便已倏然出現在了對方身前,不等小曰本回過味,就一腳勾踢在了對方的胯下。
蛋蛋碎裂的聲音十米外都清晰可聞,這小曰本捂著褲襠就軟倒在地,慘叫連連,看樣子是連廢話都不能說了。
另一個尤里的手下見狀哪還會多說什麼,當即揚起拳頭,就朝費倫的太陽穴擊去。
「太慢了!」
費倫冷笑一聲,也隨手發出一拳,後發先至,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對方的拳頭。
「啪嚓!」
很輕微的一聲脆響,尤里手下尚未打直的揮拳胳膊竟從肘關節處生生支出一截白骨來,上面連帶著絲絲血色筋肉,看上去甚為恐怖。
「啊——」
對方慘叫出聲,正打算用另一隻拳頭頑強反擊時,費倫比他更快,抬腿直接一個中掃踢,正中這傢伙的髖部,將他整個人踢折成九十度,彈飛到牆上,發出「彭」一聲巨響,整個人以某種奇形怪狀的特異形體摔在地上,人事不省。
短短不足兩秒的時間,就讓自己最能打的兩個拳手毀於一旦,尤里看向費倫的目光帶著恐懼的同時,也在放光。
此時,費倫踏前一步,剛好踩在那小曰本的臉上,將其跺暈過去,旋即沖尤里攤手道:「不好意思,你的兩個手下不堪一擊,看來有什麼事兒只能你親自告訴我了!」說著,腳步輕移,逼向了光頭男。
尤里被費倫臉上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肅殺之氣嚇了一跳,連連後退道:「其、其實我只是個掮、掮客而已……」
「掮客!?」費倫挑眉道,「哪方面的掮客?拉皮條?」
尤里連連搖手道:「不不不,我是替地下黑拳組織辦事的……就是幫他們招攬有潛力的拳手……你應該明白的!」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這個人的?還有,你怎知我會打拳?」費倫一邊問著自己心中的疑問一邊繼續逼近。
同一時間,巷口那扇窗戶後的白人大漢手持著密式望遠鏡,身體卻情不自禁地抖顫起來。
正閉目冥想的枯瘦黑人倏然開口道:「布塔,怎麼了?」
「那個新手,那個傢伙,他、他……」
枯瘦黑人睜開眼,不豫道:「到底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布塔聞言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心頭仍感覺顫慄道:「那個傢伙的實力應該跟老大你不相上下!」
「什麼?!」枯瘦黑人霎時被震驚了。因為他知道,由於長期積威所致,布塔的言語有三分水份,他說那新手(費倫)與自己不相上下,而實際上可能是那新手的實力比他更勝一籌,但是這怎麼可能?他阿拉曼德是什麼人?那可是號稱地下拳手十大之一的人物,什麼時候像他這樣的高手也滿地走了?
不管布塔和阿拉曼德是怎麼想的,費倫的逼供仍還在繼續:「說說吧,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會打拳的?別敷衍我,否則你的下場不會比你兩個手下好到哪兒去!」
尤里聞言打了個寒顫,同時心底把自己的老表泰森恨了個半死,嘴上卻言不由衷道:「其實我也只是想試你一試,用你們華人的話來說,就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嗤~~你怎麼就想到要試我的?」費倫冷笑道。
「沒別的,因為我認得雷石東,他可是ny警界的大人物,你卻能讓他巴結,想必不簡單,更敢單獨到這後巷來,於是我就起了讓手下試一試你的心思……」
尤里這番假話編得頗為圓潤,令費倫居然一時找不出什麼錯來,只能寒聲道:「這麼說來,還是雷石東的錯了?」
「不敢不敢,人家可是大局長,我這種小掮客哪個數落他的不是!」尤里連連擺手,還趁機道,「不知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興趣去打幾場黑拳呢?打得好的話,一場比賽下來,賺上百萬美金都不是問題!」
「呵呵!」費倫聞言笑了起來,「你就可勁兒忽悠我吧!」
「真的,我可沒你,要是你能打進黑拳比賽前十,每更晉一輪,多幾百上千萬的收入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呵……就你這口才,不去賣基金賣股票真是可惜了!」費倫笑得越發開心,卻倏然伸手鉗住了尤里的脖子,將其凌空架了起來,同時另一手還摸向了他的後腰,掏出把已經上膛的手槍來。
「啪嗒!」
費倫把玩著手槍,隨手把尤里扔在了地上,哂道:「你要是說的是真話,何必把槍頂上膛火呢?還上千萬,只怕到時候有命拿沒命享吧?」
見黑洞洞的槍口衝著自己,尤里就是有吃雷的膽子這時候也毛了,當下連連搖手道:「老兄,老兄,你聽我說,別衝動,千萬別衝動,你打死我不要緊,但夜店裡不少人都看見我跟你出來了,到時候恐怕少不了警察上面找你麻煩!」
費倫絲毫不怕這個,陰陽怪氣道:「警察能找我什麼麻煩啊?這槍又不是我的,想必有很多人都能證明這槍是你的吧?如果你被自己的槍打死,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掏槍想要威脅或槍殺某個人時,對方與你起了爭執,進而奪槍幹了你!你覺得,想我這樣的良好公民,法官會冤枉好人麼?就算到時候判我誤殺(六個月牢),說不定還允許我繳錢保釋呢!」
尤里聽到這話,再一瞧費倫戲謔的表情,頓時感到了深刻的威脅,嚷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能辦到的都替你辦,ok?」
「好,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費倫說著蹲了下來,用槍身拍了拍尤里的臉,指著巷口位置那扇窗戶道:「那間屋子裡都有誰?別蒙我啊,不然子彈可沒長眼!」
「這……我真不知道啊!」尤里又開始叫屈了。
其實,若非費倫察覺到那扇窗戶後頭有人,說不定還拿著個攝影機在拍著什麼,他鐵定已經讓尤里變得比維塔(詳見595)還慘,直接奪了他的記憶片段,也就什麼都一清二楚了。
可惜,費倫不敢賭,特別是不敢在這時候賭,萬一那窗戶後面藏著個像瑪麗蓮一般的高手,還真在用攝影機錄像,那今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對方再要有個接應什麼的,就真吃癟定了。
所以,在尤里有備而來、一切又都不確定的情況下,費倫甚至連思感絲都沒撒向那個窗戶,只純憑感應察覺有人在窺探。
「不想說是吧?行!」費倫見尤里的嘴死硬,當即背轉身,擋住窗戶方向的視線,翻手聚起無殺玄金星力,稍一轉化便凝出幾塊薄冰,順勢打入了尤里體內。
尤里做為地下黑拳組織的外圍掮客,自然比平常人見多識廣,當下疑心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對於你不肯說實話施加一點小懲罰而已!」費倫詭笑道。
「懲罰?!什麼懲罰?」也就在尤里想弄明白時,忽然覺得體內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亂竄,接著劇痛襲來,他禁不住似狼嗥如犬吠般「嗚嗚」慘哼起來,聲音甚是恐怖,跟厲鬼似的。
費倫見狀冷笑不已,知「生死符」的效果已經開始發作,當下隨手沒了尤里的槍,抱著手在那兒傾聽尤里受傷困獸般的慘呼。
尤里嘶吼慘叫著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開始不停地在臉色抓撓,又撕爛胸口的衣服,不停地摳挖自己的心口,彷彿要挖出自己的心肺才甘心一般。
只片刻間,這傢伙已滿手是血,臉上、胸口,也儘是鮮血淋漓,其嘴裡的嚎叫聲也越來越慘厲……
費倫見狀,怕尤里一時過猛,真把自己整得嗝屁過去,抬手點了他的幾處穴道,暫時封住了生死符的效力:「嘿,夥計,爽不爽?」
「爽,比吸食古柯鹼還爽……」尤里嘴上還在強撐,但眼底那深深的心有餘悸之色卻出賣了他。
費倫邪笑道:「那就再爽一會兒!!」說著,又隨手點下,讓生死符繼續折磨尤里這個死硬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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