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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4 有人想找茬(求訂求) 文 / 勿明

    「這……不會是你從他家偷拿出來的吧?」

    翠茜聞言怒道:「你放屁!我會不知道勘查現場的規矩麼?會偷拿證物?這鑰匙是從布萊恩夫人那裡拿到的……再說了,沒有鑰匙又怎麼樣?allen還不是照樣用兩根鐵絲把門給開開了!」

    得,這一下又把話題扯費倫身上了。

    「allen?誰是allen?」順著翠茜的目光,蒙哥馬利找上了費倫,「你說他?!」

    「不好意思,這門還真是我用鐵絲給弄開的。」費倫倒也不怕承認,「雖然當時門已經反鎖了,不過這樣的對稱型機械鎖相當簡陋,算是最好開的一類鎖了!」

    蒙哥馬利也多少瞭解過一些開鎖常識,對費倫的解釋相當無語,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繼續剛才的話題道:「可是我線人(科爾沃)身上除了那些成癮注射的針孔外,找不到任何傷痕,這又怎麼解釋?」

    翠茜聞言冷哂道:「哼哼,原來你還知道你線人吸毒啊?說,嗎啡針劑是不是你提供給他的?」

    蒙哥馬利眼神閃爍了一下,堅決否道:「這怎麼可能?我整天那麼忙,除了找他拿情報,哪有空理會這種癮君子!」

    聽到這話,翠茜臉色稍霽,邊上的費倫卻嗤笑出聲:「呵呵!」

    蒙哥馬利皺眉道:「你笑什麼?」

    費倫覺得蒙哥馬利管得忒寬了,哂道:「我哪有笑,剛才我那是在哭,嗚嗚嗚,這才是笑,你懂不懂?」

    「嘻嘻!」聽到費倫指鹿為馬指笑為哭,翠茜和魚莎都忍俊不禁起來。

    蒙哥馬利拿這種無厘頭的玩笑也是沒什麼辦法,又不好當著翠茜的面徹底撕破臉,只好道:「還是等法醫驗過科爾沃體內的殘留物再作結論吧!」

    「其實沒那麼麻煩!」費倫擺手道,「結論無非就三種……」

    「怎麼講?」

    費倫顯然早有腹案,當即道:「首先,我們得肯定一點,科爾沃應該不是自然死亡,相信這一點你們都同意吧?」

    「廢話!」蒙哥馬利趁機叱了費倫一句,「說重點!」

    費倫聞言臉色一沉,道:「重點就是你在這兒有礙觀瞻,後面的我沒法說下去了!」

    「觀瞻?觀瞻什麼東西?」蒙哥馬利不解道。

    偶然聽過這個詞彙的翠茜卻掩嘴偷笑起來,等笑夠了才道:「就是你是堆垃圾,誰對著垃圾說話心情都不會好,都會說不下去!」

    費倫聽到這話,有點目瞪口呆,暗忖:觀瞻是這意思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這解釋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至於被指「垃圾」的蒙哥馬利臉卻黑得跟鍋底灰似的,很想指著費倫的鼻尖痛罵,但問題是,人家費倫可是文明用語,一個髒字兒都沒帶,反倒是負責解釋翠茜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可打死他都不敢跟局長千金動粗,這裡面不僅有飯碗的問題,還有他抱得美人歸的幻想。

    於是,蒙哥馬利只能在心底自我催眠:「我聽不懂中文,我聽不懂中文……」以此來麻痺自己。隔了幾秒後,他勉力擠出一絲笑容,對費倫道:「allen,剛才我的態度是有點不好,希望你別介意,能繼續解釋一下你的結論嗎?」

    「當然沒問題!」別看費倫回答得痛快,可是他說這話時,臉卻是衝著翠茜和魚莎的,完全沒把蒙哥馬利放在眼裡,「因為死者身上除了針孔找不到其他傷痕,所以第一種可能就是兇手給科爾沃打了毒針,那針孔就混在其他針孔當中,我們找不見一點不稀奇!」

    仨人聞言一怔,魚莎愕道:「可毒針的話,死者皮下和針孔周邊不會有變化麼?」

    「當然可以沒有變化!」費倫篤定道,「因為有些針劑本身並不帶毒,正常人注射也不會有任何問題,但癮君子注射就會產生腦梗心梗這樣的後果,再加上救治不及時,殺人易如反掌!」

    聽到這番分析,翠茜略略頷首,顯是相當贊同費倫的觀點:「那另外兩種可能呢?」

    「第二種很簡單,就是死者無意間自殺,因為他是個癮君子,一時興起,想要更high一點,所以就多打了兩針,結果造成了嗎啡最大的一種即時副作用——呼吸衰竭,進而導致死亡,這也是有可能的!」

    「嘁~~這怎麼可能?」蒙哥馬利嗤笑道,「我線人雖然是癮君子,可他打針一向都很有節制!」

    費倫譏道:「噢~~蒙哥馬利警官,看來你十分清楚你線人的狀況嘛,還說沒有幫他找針劑?那你需要知道這些情況來幹什麼?」

    蒙哥馬利聞言惡狠狠否道:「沒有就是沒有,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費倫揮手道:「那麻煩你去告!」說罷還嘟囔了一句:「唉~~真是的,誹謗這種小罪也想加諸到外交人員頭上,也不知是法官的腦子壞掉了,還是某人的智商足夠低!」

    蒙哥馬利這才省起費倫是交流團中人,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牙關緊咬,再不敢大放厥詞。

    費倫見蒙哥馬利一時服軟,也懶得跟他多計較,續道:「至於第三種可能嘛,簡直就是殺人於無形,我剛才留意了一下,阿莎找到的嗎啡針劑,單支是六十毫克,而且冰箱裡沒有所謂的半支或小半支剩下,說明死者科爾沃很有可能每回打針就是整支整支的注射!」說到這,他瞥了眼蒙哥馬利,接茬道:「看威利警官的微表情,應該就是這個樣子了!」

    蒙哥馬利聽到這話,頓時爆發了:「費倫,你什麼意思?」

    費倫聳肩道:「我又沒說你是兇手,著什麼急呀!」頓了頓又道:「更何況,我真不認為你會蠢到殺死自己的線人,還把自己來見線人這事兒講給我們聽!」這話一出,原本已經敵視蒙哥馬利的翠茜眼神這才稍鈍。

    「不過整整六十毫克,嘖嘖,這個用量幾乎是常規用量的四倍!」費倫不禁感慨道,「換言之,科爾沃的癮頭相當大,體內也有較強的耐藥性,不過對於兇手來說,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

    「怎麼講?」翠茜奇道。

    「很簡單,說穿了就倆字!」費倫比了個剪刀手。

    聽到這裡,魚莎也愣了:「兩個字?兩個什麼字?」

    「換藥!」費倫哂道,「只要把六十毫克規格的嗎啡針劑換成更高規格就行了,比如兩百、三百,甚至五百,但針劑外包裝上的標注還是六十毫克,你們說,癮頭犯了急於扎針的死者會注意到藥被換了嗎?也許會注意到,不過那應該都是注射之後的事了!」

    這番分析讓翠茜魚莎還有蒙哥馬利面面相覷,因為照費倫的第三種說法,加上科爾沃又並非成天在家,大門鑰匙也不止一把,那麼人人都有可能潛入他家換藥,如此一來,疑凶的範圍就大了。

    「當然,以上三種只是我個人的推論而已,到底是不是還得等法醫詳細驗過才知道!」費倫在最後口頭上謙虛了一句。

    也就在費倫侃侃而談之時,被他弄裂了手骨的白狗熊泰森剛剛從醫院裡打完石膏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昨天的九どど事件死了三千多人,傷者不計其數,進而導致紐約市中心的幾家大醫院都人滿為患,因此從上午受了費倫的欺負到現在,整整過去了五個半鐘頭,泰森才得到了醫生的診治,差點沒把他疼死!

    所以手上的傷痛一減輕,剛出醫院的泰森就開始在埃文斯面前撂起了狠話:「媽的,老子要那個黃皮猴子好看!」

    埃文斯不屑道:「你拿什麼讓他好看?他就算是黃皮猴子,也是只有錢的黃皮猴子,我打聽過了,上面之所以這麼快就把臨時證件都發給了那幫來交流的亞裔警察,完全是因為你說的那只黃皮猴子向總局捐款了兩百萬!」

    「什麼?捐款兩百萬?不會是曰元吧?」泰森呆道。

    「怎麼可能?自然是美元!」埃文斯冷哂道,「這件事是史密斯總局長親自過問的,誰敢拿曰元埋汰他?」

    「這麼說,在局裡我拿他沒辦法囉?」

    埃文斯撇嘴道:「你這不廢話嘛,聽說這傢伙跟萊特分局長和雷石東分局長的私交都很不錯,你打又打不過人家,怎麼搞?」

    「那我就告他傷人,就算有人證明是我先動的手,告不倒他,我也要弄他一身髒水!」泰森發狠道,「咱們還可以發動那些有種族歧視的傢伙到總局門口示威遊行!」

    只是泰森沒注意到的是,當他把「種族歧視」這個字眼掛在嘴邊時,埃文斯眼底劃過了一絲極端的厭惡,道:「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麼搞,否則你連工作都保不住,因為我還打聽到,弄傷你的那個傢伙仍保有美國國籍,對一個本國公民搞種族歧視,你自己想想那後果吧!」

    泰森聞言不禁打了個寒顫:「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信不信由你!」

    泰森眼中頓時閃過猶豫之色,好不容易才艱難決定道:「那看來只能聯繫尤里了!」

    「你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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