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聽到費倫的話,也有點快氣瘋了,還好費倫補了一句「要不你提個條件!」不然她鐵定已經把飲料淋在費倫頭上,然後扭身走人了。
即便如此,黛茜也很想在費倫笑得相當猥瑣的臉上砸上那麼幾十拳吶幾十拳,不過她到底受過良好的家教,想歸想,終是沒作出這樣瘋狂的舉動來,只咬牙切齒道:「你要是沒猜中,就扮狗在吧檯上爬上三個來回,邊爬還得邊學狗叫。」
不得不說,吧檯挺長的,少說得有十米以上,而且還是實木,承重絕對足夠,可黛茜提的這個條件就有點他娘.的磕磣人了,費倫表面不動聲色,心底卻沒了饒過黛茜的打算。本來跪舔什麼的,他只是想嚇唬嚇唬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生,但現在看來,必須要執行,而且一定得現場直播加口爆。
想及此,費倫似笑非笑地伸手到黛茜面前,道:「ok,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咱們來個擊掌為誓唄!」
總感覺費倫陰鷙的眼神中藏著什麼,黛茜猶豫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地伸出手與費倫拍了一下,撇嘴道:「現在你可以猜了!」
費倫譏誚地笑了笑,隨手掏出錢包,從中拿出一張與黛茜兜裡一樣顏色的萬事達卡,淡淡道:「你的卡前幾位編號跟我這是一樣的,我只猜後幾位數,沒問題吧?」
瞅見費倫卡的黛茜一窒,多少意識到有點不妙-,因為有跟她同樣萬事達卡的傢伙來頭不會小,剛才口頭定下的賭約如果費倫真走了逆天狗運猜中了,而她敢賴賬的話,恐怕就連她爸媽也未必能夠擺平。
幸好黛茜發現她的卡與費倫的卡號後面不同的位數有八位之多,她還就不信費倫能夠一傢伙全猜中嘍!真要那樣的話,讓她跪舔也認了,不過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
費倫讓自己的萬事達卡在手指間精靈般翻飛了幾下·隨即插回錢包中,痞笑道:「小黛茜,你那卡號後面幾位不同的數,我是從左到右猜、還是從後向前猜好呢?」
被費倫犀利目光掃過俏臉的黛茜心頭突突跳了幾下·有點著慌,卻強自鎮定道:「那是你自己的問題,關我屁事,總之卡號的位置順序不能亂了!」
「ok,那就從左向右猜,現在正式開始通靈!」說著,費倫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神棍樣,嘴裡還唸唸有詞。
黛茜見狀,有點心虛·隔著費倫的仙蒂也衝她連打眼色,示意趁機閃人。黛茜猶豫不決,過了七八秒,終於下定決心溜掉時,費倫卻一下張開了眼睛,神神叨叨地低叫道:「靈眼開!」而後定定盯住黛茜小腹處,一字一頓道:「8137565」
費倫每說一個數字,黛茜的心就往上提一分,當她聽到最後一個數字「時·心幾乎當場從嗓子眼蹦了出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聲音在迴盪:「全中、全中······這怎麼可能?完了完了,真被這個禽獸猜中了後面八位數·難道真的要跪舔?不要呀…···」
其實不止黛茜,仙蒂也愣了,做為閨蜜的她當然知道黛茜的卡號·但就算多個人知道,這他媽也不該是費倫一猜一個准的理由啊?
旁觀的酒保瞅見倆女孩的神色便知費倫猜對了卡號,而且還是全中那種,不然提出學狗爬的女孩早該叫了!可這不科學啊?八個數字,一億種排列組合,一次就能猜中?尼瑪,不會是這仨人合起來給我下套吧?想到這裡·酒保下意識錯開兩步,不打算再湊這熱鬧。
可當場仨人這時候哪會瞧他一眼·費倫更是一伸手捏住了黛茜的瓊鼻,一下將她從失神的狀態下憋了回來。
瞄見費倫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黛茜小心肝狂顫道:「你、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費倫哂道,「把你的卡拿出來,讓大家都瞅瞅,如果我猜中了,就該你兌現賭注了!」
「我、我的卡······為、為什麼要拿、拿出來讓你看?」黛茜聞言,終忍不住耍起賴來。
費倫誘惑道:「難道你就不想讓我學狗爬?」
黛茜毫不動搖地吐出倆字:「不想!」
「可我想讓你跪舔!」說著,費倫指了指故意撐起帳篷的井底之蛙。
黛茜瞥見後不禁暗啐一口,更加堅定道:「我就是不亮卡,你能怎樣?」
費倫謔笑道:「這麼說,你是想耍賴了?」
「是啊!」黛茜揚起下巴,擺出一副「我不怕你」的架勢。
費倫嘿嘿笑道:「看來我只能自己從你身上把卡翻出來了了!」說著,一把捉住了黛茜的手腕,亮出白牙作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怪樣。
黛茜見狀,就尖叫「非禮」出聲,另一邊的仙蒂也抄起吧檯上的一瓶算朝費倫後腦砸去······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抹富有磁性的男聲響起道:「兩位美女,還有這位先生,看你們玩的挺嗨的,要不我也參一個吧!」
倆女生聽到這話不啻仙音,齊齊扭頭循聲望去,頓時看見一個西裝革履頭髮光亮嘴角掛著壞笑的白人青年正在兩米之外朝三人舉杯致意。
不得不承認,這一瞬間,黛茜看這白人青年有種看見白馬王子的驚艷感。費倫瞥見黛茜臉上的神情,頓時鬆開她手,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還邊衝著壞笑青年豎起了大拇指。
白人青年也壞壞一笑,徹底湊近道:「幾位,再來一杯麼?我請
黛茜和仙蒂下意識點了點頭,明顯是千肯萬肯。費倫卻擺手道:「我就不用了······小黛茜,還是把卡拿出來,別逼我動手好吧?」
黛茜聞言一愣,吃驚於有白人青年在,費倫也仍未死心想讓她跪舔,卻一撇小嘴道:「你不是吧?還真想讓我幫你舔?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費倫臉色一沉,冷聲道:「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說著,再度伸手去抓黛茜的皓腕。
「誒∼∼!」白人青年哼出厭惡的鼻音,同樣伸出一手,捉住了費倫的手腕,依然壞笑道:「老傢伙,懂不懂尊重女人?」
聽到這話,費倫瞥了眼白人青年抓他的手,倏然邪笑起來,道:「你剛才說你想加一個,我沒聽錯吧?」
「沒錯,我是說過這話,怎麼了?」白人青年一手抓著費倫的小臂一手端起杯子了口蘇打水,「就算你有意見,也得問問這兩位漂亮的女孩子吧!」
這話讓費倫臉上的邪笑越來越盛,黛茜和仙蒂敏銳地感覺到他沒安好心,恐對白人青年不利。
白人青年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覺悟,嘴角依然掛著壞笑,以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斜蔑著費倫。
「年輕人,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膽識,敢在我面前說加一個!」費倫臉上的笑意在收斂,邪意卻大盛,「對此,我只有一個回答……」
白人青年仍不知死活地笑道:「我洗耳恭聽!」
費倫淡淡道:「加一個恐怕不行,加一腳可以!」話落,腳起,直奔白人青年兩腿間的雞要之地。
白人青年明顯受過軍事訓練,反應奇快,當下兩腿併攏,打算以膝部硬承費倫一腳。
可惜的是,費倫出腿看上去雖然不太快,但力道卻大得出奇。白人青年只聽到兩隻膝蓋骨崩碎的聲音,劇痛傳來之時,他的兩腿已不得不向左右崩開,而費倫繃直的腳背如氣錘般一下砸中了白人青年的井底之蛙。
海綿體崩爛、蛋蛋破碎,甚至整個鼠蹊部炸裂的聲音在已痛得神志不清的白人青年耳廓裡迴盪,他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滾你媽蛋,老子的後半生性福完了!同時,他整個人已向地板上軟去。
不過費倫卻沒有就此停手,一把揪住白人青年光亮的頭髮,猛朝高腳椅的金屬邊沿狠撞了四五下,直把白人青年那張小帥臉砸成了車禍現場,高挺的鼻子坍得一塌糊塗,這才施旌然鬆手,朝黛茜淡笑道:「看我幹嘛?喝飲料啊,這小白臉請的,不喝浪費了!」
黛茜和仙蒂卻如同撞見惡魔般瞪著他,一動也不敢動。酒保更是呆若木雞,因為他認識白人青年。
倒是費倫毫不在乎他們在想些什麼,更連眼尾也沒掃一下地上的白人青年,只是哂道:「小黛茜,不要這樣子嘛,我知道我猜中了你的卡號,也知道你不願意跪舔,其實我相當火大······」說著,隨手指了指地上的白人青年,「誰知還真有不怕死的送上門來挨操!」
話音剛落,酒保扯著喉嚨鬼叫起來:「殺人啦∼∼老闆的兒子快被打昏死過去了!啊啊啊……」
叫聲一出,本沒多少人注意的吧檯一下成了目光的焦點,費倫惡瞪向酒保,喝斥道:「尼瑪給我閉嘴!你們老闆都算不上根蔥,他兒子?算個蛋吶!」
誰知那酒保依然鬼叫不停,還向吧檯外衝去。費倫瞅見,一臉冷笑,隨手抽出後腰上的格洛克ど八,抬手就朝酒保後腦勺開了火。
「噗噗噗……」
連發模式的格洛克射出一串火舌,頓時把酒保的腦袋炸得稀爛,費倫吹了吹槍口,淡淡吐出倆字:「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