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世界而言,目前它的知名度還不夠!」說到!這何鴻生抬手指了指電視幕牆。
隨即,電視幕牆亮起,開始播發新聞。何鴻生解釋道:「這是美國當地早些時候的新聞……」
費倫聽到這裡就笑了:「老何,你的意思是讓我代表你們葡京參賽?」
何鴻生一本正經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決不反對此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太樂意吧?」說到這,他頓了頓,想看看費倫的反應。
孰料,費倫聳聳肩,哂道:「老何,別扯半截行不行?有什麼說道就明侃唄!」
何鴻生微微一愕,旋即樂了,抬手打了個響指。自有旁人立刻拿了件馬甲出來,在費倫眼前展示。只見馬甲胸口和後心都印著「葡京」的字樣,分明就是一件廣告衣。
「阿倫,我想你以私人身份穿著這件馬甲去參賽,如何?」何鴻生說出了他的請求。
費倫撇嘴道:「不如何……這衣服設計得太土了,而且賭界的水太渾,我怕吃力不討好,還是算了吧!」
「就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何鴻生不無遺憾道。
「沒有。」費倫果然搖頭。
何鴻生聞言無奈苦笑道:「看來我們葡京只能另請高明了。」
沒曾想這個時候,費倫卻出爾反爾道:「如果這廣告衣按我的建議修改一下的話,或許可以考慮!」
「噢?這有什麼說道?」何鴻生掀眉道。
費倫玩味道:「不瞞你老何,這廣告衣真的很土,我可不想讓人以為堂堂賭神是個土鱉!」
不快之色在何鴻生眼底一閃而過,隨即他便大笑起來:「哈哈哈……費老弟,不瞞你說,這廣告衣就是我拍板定的,只是沒想到出了這麼大個丑·呵呵!」見賭王開懷大笑,剛才邊上有想插嘴申斥費倫卻沒來得及開口的傢伙驚出了一身冷汗。
「唷,老何,沒想到你還玩服裝設計·只是我真不知道!」費倫連忙「認錯」,「要不就這樣,我就穿它去參賽?」
「別呀,你想看我笑話是不是?既然你都說土了,這衣服肯定忒土。」何鴻生倒大氣道,「改,一定得改!那個誰·去把阿黃叫來!」
自有人領命而去,沒多久就帶來了一位穿著得體的長髮斯文男。不過他一開口就迸出了嗲聲,費倫當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何生·你找我?」
何鴻生不愧老而彌堅,對嗲聲基本免疫,反而像喚狗般招呼斯文男道:「阿黃,這馬甲費老弟說不合眼緣,讓你給改改!」
「什麼?我的設計不好?」阿黃當場跳起腳來。
聽到這話,何鴻生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冷哂道:「怎麼?剛才的話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阿黃立馬就慫了,連道不敢。有了這個前提,費倫的指點·他也不敢不聽,規規矩矩地照,指示改完馬甲之後,眼睛一下亮了。
「哇喔·費生是吧?你這幾處線條改得太對了,現在這馬甲看上去潮了好多哦!」阿黃嗲聲嗲氣地讚道。
費倫又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強忍著噁心道:「這馬甲還差兩個地方……胸口和後心圓形的標都給我改成長方形!」
阿黃眨巴眨巴眼道:「那我得拿回裁衣間才能改!」
「那就趕緊去唄!」費倫揮手道·他實在受不了阿黃的嗲氣。
何鴻生看出費倫的尷尬,忙也打了個讓阿黃退下的手勢。
「費老弟,等阿黃把馬甲徹底改弄好了,這廣告的事兒你可不許再找借口推了啊!」
費倫道:「老何,你就放心吧,我既然說了幫打廣告,自然會幫到底!」
「這可是你說的·幫到底,那你可得給我拿個冠軍回來!」何鴻生終於透出了他的野心。
「廢話!不拿冠軍我這賭神不是丟人嘛!」費倫繃著臉道·實則心裡樂開了花,因為決賽轉天就會發生九どど事件,到時候鋪天蓋地都是恐怖襲擊的消息,誰他媽還有空關心本屆的賭王是誰啊?
聽到費倫作出保證,何鴻生忙道:「如果你真得了冠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沒有要求沒有要求!」費倫擺手道,「既然我肯來赴約,就只想幫你老何的忙而已!」
這話不止讓何鴻生愕然了,也讓旁聽的何友龍和其他幾個何鴻生的親信愕然了。他們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事實上,也的確不是費倫說的這麼輕巧,還是因為剛才他否決何鴻!生求時,完全沒感應到週遭埋伏了刀斧手,甚至就連在場妁鴻生幾個親信身上也沒有武器,這才使得費倫轉而又願意幫何鴻生這個小忙。
「阿倫,你白幫忙,這……」
「行了行了老何,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真沒什麼要求!」費倫說到這朝何鴻生擠了擠眼,「不過老何,這往返機票住宿你總得給我包了吧?」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何鴻生忙不迭道。
費倫又道:「最近我就會以警察的身份去美國交流學習,相信到時候你肯定有辦法聯絡上我,對不對?」
「這是自然!」
「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費倫站起身,來到何友龍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阿龍,上次製藥公司開業,你叫那麼多人來捧場,我還得謝謝你!」
何友龍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和我誰跟誰啊,應該的嘛!」
「所以這次衝你面子····…」話到這,費倫沒再往下說,但何友龍豈能聯想不到下半句,當即雙手緊握住費倫的右手,頗為感動道:「謝謝!」
「不客氣!」
在落地窗後目睹自家兒子親自坐上車送費倫前去碼頭,何鴻生老眉緊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湯博豪來到何鴻生身後:「大老闆!」
「知不知我在想什麼?」
湯博豪搖頭。
何鴻生從玻璃反光中看到他的動作,不禁莞爾:「我在想,費倫這麼便宜就答應了替我們葡京打廣告,他到底有何陰謀呢?」
「您是說,他會在賭王大賽上故意輸局?」
「no,沒這麼簡單!」何鴻生搖手指道。
「那是為什麼?」湯博豪冥思苦想一陣後,倏然色變道,「那他會不會主動出千,然後爆出來?」
何鴻生聞言微微色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葡京的牌子不說全砸,至少也會深受牽連。可靜下心來細細一琢磨,他又否定了這種可能:「應該不可能······賭王大賽雖然是公開性質的,即便出千也不會丟命,但丟只手是免不了的,他費倫捨得一隻手?我何鴻生可沒殺他全家啊!」
「那他為何如此輕易就應了呢?」湯博豪百思不得其解。
何鴻生續道:「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但不管怎樣,我是不信他會因為阿龍幫他公司開業扎場子就幫我們!不過只要他真的殺入決賽,拿到冠軍,揚了我們葡京的名,其餘的原因我不僅不會深究,反而還得大力感謝他,就算要我這個老東西欠他一個人情也沒有問題!」
「大老闆!!」
費倫返港之後,直接驅車去了佘家大宅。
經過連日來不間斷的洗腦,費倫終於得到可以capy佩茨這傢伙腦部記憶的良機。v
二樓主臥內。
一番準備之後,費倫終於替佩茨拔除了洗腦針,不過這次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再把昏睡冥穴的針給佩茨扎上。
費倫靜靜地看著佩茨,無形的思感能已然佈滿了整個房間。
當佩茨好不容易張開了久未張開的眼睛時,費倫如呢喃般道:「佩茨,不要反抗,不要逃避,看著我的眼睛!」
已被完全洗腦的佩茨自無不應,不過他的瞳光剛對上費倫的視線,就有無數根細絲般的思感線毫不留情地侵入了他的眼部晶體,逆流而上,直達腦部中樞。
緊接著,借助那些光纖似的思感線,費倫開始一分一毫地拷貝著佩茨的記憶。
當一個正常人腦子裡突然塞入另一個人的全部記憶會有什麼後果?這個問題哪怕是愛因斯坦也無法給出確切答案。好在費倫的智力和腦容量遠超普通人,所以他在拷貝佩茨記憶的過程竟沒有絲毫不適。
佩茨的記憶好像電影畫面般在費倫腦海裡閃過,當看到十四歲的佩茨奸.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還把她的臟器挖出來一一吞吃掉,費倫終於忍不住有些反胃,但好歹控制住,直至將其所有的記憶無有遺漏地拷貝完,這才將他一腳踹飛了出去。
已經完全變成白癡的佩茨撞壞落地窗,從二樓倒跌而下,大半個身子栽進了游泳池,腦袋卻正好磕在岸沿上。
只聽「卡崩」一聲響,佩茨的後腦勺就貼上了他自己的脊背,徹底變成了一個死掉的怪胎。
佩茨墜樓的聲音驚動了樓下的喬冷蝶,她趕緊衝到外面看了看,發現游泳池裡的是佩茨後,這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