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想死就表明身份!」!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蔣祺揚等人都被嚇了一跳。
「啪!」
燈光在一瞬間全部打亮,蔣祺揚一驚,差點沒奪路而逃。
「放心,這一路的保安還有十分鐘才會巡過來。」男聲再度揚起,蔣祺揚和他的手下定睛一看,赫然發現在兩排貨架盡頭之間杵著一個戴卡通面具的消瘦男人。
看到這個情況,蔣祺揚手下的馬仔立刻不淡定了。其中之一叫囂道:「叼你老母!既然保安還有十分鐘才會過來,現在痛扁你一頓應該很爽吧!」話落,其餘馬仔都跟著哄笑起來。
「閉嘴!」蔣祺揚突然大聲喝斥道,眾馬仔頓時噤若寒蟬。
等現場安靜了,蔣祺揚這才遙沖卡通面具男道:「可是阿牢先生當面?」
卡通面具男聞言不置可否,冷哂道:「蔣祺揚沒錯吧?聽說你最近在爭出位,就你手下這種質素,我怕夠嗆啊!」頓了頓,又朝之前帶頭起哄的馬仔道:「小子,如果你不是睜眼瞎的話,仔細看看四周圍的天花板吧!」
眾馬仔聞言望去,發現天花板上有不少攝像頭,鏡頭指示燈一閃一閃的,明顯正在工作。
蔣祺揚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他身邊的馬仔有些焦躁,壓低聲音問道:「揚哥,現在怎辦?」
蔣祺揚惡瞪了那馬仔一眼,眼珠微轉,揚聲道:「阿牢先生,沒必要搞這種魚死網破的事吧?」
卡通面具男屑笑道:「這家店是我一遠房親戚開的,我可以出現在這裡,你們不行,所以······何來的魚死網破?」
這話一出,眾馬仔立時群情激憤,若非蔣祺揚還未下令他們可能已經衝上去圍毆卡通面具男了。
卡通面具男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提前提醒道:「誒∼∼都別動啊!我身後有個門,這些個攝像頭錄的影像全被傳進了門後的電腦裡,這門上連著警鈴還有鎖死系統反正你們都入了鏡了,誰要敢動,我倒是不怕摁鈴。」
眾馬仔聞言,俱都面面相覷,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倒是蔣祺揚洒然一笑,道:「阿牢先生,按你的說法還有不足十分鐘保安就會過來巡邏這邊,那咱們不如趁這個時間談談條件如何?」
卡通面具男漠然道:「談什麼條件?」
蔣祺揚道:「自然是你如何才肯加入我老爸麾下的條件!」其實他很想阿牢加入自己麾下,無奈這件事是蔣洪先提出的當著眾馬仔他只能有一說一。
卡通面具男聞言笑了起來:「蔣祺揚,你就不怕我跟你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不怕!」蔣祺揚也笑了,「先生要真想這麼做,就不會把燈打開了,直接按(警)鈴更方便一點。」
「哈哈哈,不愧是洪爺的兒子,夠魄力夠膽色!」卡通面具男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隔壁facee吧。
沒去管出擊獵艷的仇兆強和李立東,費倫抬手打了個響指叫來侍應生,吩咐道:「去把你們蘇經理叫來!」
來的侍應生明顯年輕的過份,似乎連二十歲都不到的樣子。他聞言愕了一下裝傻道:「哪個蘇經理?」
費倫皺了皺眉,瞪著侍應生道:「蘇殊!」
「蘇姐不陪客人喝酒的。」侍應生又道。
「我又沒說讓她喝酒,只是讓你叫她過來!」費倫眉頭大皺「還有,你只負責傳話,至於她過不過來是她的事,你管得倒寬!」
這侍應生明顯是個楞頭青,居然硬頂道:「facee吧的事,我做為face的侍應,怎麼就管不得?」這話大有「天下人管天下事」的氣概。
可惜費倫一點都不欣賞這種氣概,反而極為討厭當下斥道:「我看你是吃撐著了!」話落,他一把將侍應生揪了過來,翻手摯出一根大頭釘,紮在了他的定冥穴上,然後隨手將他摔在了地上。
費倫這一系列動作迅捷已極,而且無聲無息,楞頭青侍應生還沒搞醒豁怎麼一回事,就已經臉頰貼地、動彈不得。
「啪!」費倫隨手又打了個響指,另招了名侍應生來。這名侍應生老練多了,聽了費倫的要求便匆匆去找蘇殊了,眼尾也沒掃一下地上的楞頭青侍應生。
沒多久,蘇殊就婷婷裊裊地走了過來,瞥瞥了眼地上的楞頭青,臉色微滯了一下,旋即媚笑道:「費先生,幹嘛生這麼大氣,跟小孩子過不去呀!」
費倫顯然餘怒未消,下巴指著地上的楞頭青,冷笑道:「他是小孩子麼?你別告訴我facee吧僱傭童工哈!」這話明顯有上綱上線之嫌,蘇殊聽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辯駁。反-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楞頭青硬氣得很,臉朝下歪著嘴叫道「表姐,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你不陪酒的······」
「閉嘴!」蘇殊面罩寒霜,斥了他一句:「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費倫看到這種情形,反而一臉戲謔的笑了起來:「喔,難怪∼∼原來是你家親戚,怪不得這麼護著他!」
蘇殊聞言心下雖急,卻不得不賠笑道:「費先生,我這弟弟年紀小他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是不是能放他一馬?」她來了這麼一會兒,見楞頭青始終趴在地上沒起來,就猜到費倫用了手段,雖然具體是什麼手段不太清楚,但在風塵中打滾這麼多年,奇人奇事也見過一些,所以沒敢冒然亂動,只是央求費倫。
費倫哂道:「蘇經理,不是我說你,face吧這裡的環境和經營理念都還不錯,要是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你覺得你們老闆會怎麼想?」
這話說得輕巧,卻令蘇殊勃然色變。費倫見她曉得了輕重,便不再多說什麼,腳尖用上特殊手法,將楞頭青頸上的大頭針輕巧撥掉。
一直憋著氣的楞頭青終於得以自由,竟騰空而起,一蹦三尺高,嚇了蘇殊一跳。
沒等蘇殊有所表示,楞頭青就指著費倫大聲嚷了起來:「你這個人渣,不許碰我姐!」這話引得附近的客人紛紛側目,也讓蘇殊大窘。
費倫直感好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你姐了?蘇經理,你弟弟這兒不會有病吧?」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人渣,你胡說什麼?」楞頭青更兇惡了,直衝費倫瞪眼,彷彿已經忘記了剛才像條死狗一樣爬在地上的是他。
見費倫臉色不善,蘇殊心知要糟,喝叱道:「書仔,閉嘴!」
楞頭青自然聽得出蘇殊言語間的不高興,頓時有些懵了,沒想到這還沒完,蘇殊又高聲道:「保安,保安呢?」
已經在附近觀望的四名保安立馬靠了過來,為首的道:「蘇經理,有事您吩咐!」
蘇殊一指楞頭青書仔,冷厲道:「把他給我叉出去!」
書仔還以為自己幻聽了:「表姐,你說什麼?」
「我說,你被辭退了,不再是facee吧的人,滾!」蘇殊斬釘截鐵道,顯然已打定了主意。
「表姐,我······」書仔還想辯解,卻被保安們毫不留情地架了出去。
這時,蘇殊拍拍手,沖四周圍的賓客道:「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大家請繼續聊天喝酒。」
看熱鬧的眾人聞言,都回過去繼續聊天磨嘰打情罵俏,對於剛才的事並未放在心上,只當是場鬧劇,畢竟face吧這裡,只要你情我願,別說摸幾下了,滾床單都沒問題。
回過頭來,還沒等蘇殊開口,費倫率先哂笑道:「蘇姐的魄力果真不一般,自家的親戚也能大義滅之!」
蘇殊苦笑道:「書仔跟我是那種祖宗往上追溯八輩才是兄弟姐妹那種親戚,可以說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可自從幾年前他和他媽來投靠我們之後,我們家就沒安生過···…也就在去年吧,我媽終於因為受不了那個鬮騰,去見了耶穌,或許是良心發現吧,沒過倆月,我那鬧騰的遠房姨媽也隨我媽去了,就剩下這麼個遠房表弟來鬧我······唉,算了不說了,費先生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費倫卻不馬上說事兒,反而揶揄道:「我看他不是想鬧你,而是暗戀上你了。
「啊!?」蘇殊雖然裝作很意外,但表情相當的假,明顯是早就意識到了這個事情,只是接受不了罷了。不過在費倫灼人的目光下,她粉嫩的臉蛋上竟然破天荒地泛起了紅暈。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表弟腦子真的有病,不該停止治療!」
蘇殊聽到這話,忍不住拍了費倫的手臂一下,佯作不悅道:「費先生,我當你是朋友才過來跟你坐一坐,你要再拿我表弟開涮,我可走了啊!」
「好好好,不說他,這總成了吧?」費倫忙告了個罪,轉而一本正經道:「誒∼∼說真的,跟你打聽個人,他應該是facee吧的常客!」
蘇殊聞言,並未一口應下,只是莞爾道:「費先生,打聽人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認不認識,能不能告訴您,就看您說的是誰了。」
「當然,說不說在你嘛!」費倫也笑了起來,「不過這事能不能替我保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