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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0 FACE吧 文 / 勿明

    叫好歸叫好,但藍帽子們辦事,該抓還得抓,連海照樣沒能跑了近十年來頭一遭進警局喝老人茶的命運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

    不過,像連海、齊垣太這樣的大頭頭、小頭頭還好些,回了警局至少能被關進羈押房,好歹有個棲身之所。

    而一般二般的小混混,就只能像費蔡吳仨人之前所商量的一樣,關在地庫喝西北風了,好在現在是夏天,晚上也不至於太冷,可這要是擱在諾裡爾克斯,凍掉鼻子那是肯定的。

    更狠的是,除了被吳光押回西九龍總區的那部份古惑仔外,但凡被費蔡二人領回警察總部的混混,一扔那兒就不聞不問了。

    蔡江多少覺得這樣有些不妥。

    費倫卻道:「反正就算各個社團來保釋,咱們也可以置之不理,關足48小時再說,所以咱們就別急這半個晚上了。」

    「可是我們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沒搞清楚,馬sir那兒還等著報告呢!」蔡江略感著急道。

    「要找出大廝殺的前因後果不是什麼難事。」費倫聳肩道,「但盤問這麼多人,還要為他們錄口供,這需要時間,所以這件事,不急!」

    「還不急?那要是馬sir問起這件事怎辦?」蔡江道。

    「馬sir巴不得這些個古惑仔關一輩子。」費倫哂笑道,「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鬧的動靜太大,雖然沒傷到市民,但保不齊那些八卦記者明早會怎麼誇張怎麼刊登這件事,所以公共關係科方面得有一套滴水不漏的說詞應對……」

    「那怎樣才算滴水不漏?」蔡江愕道。

    費倫卻把手一攤,道:「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公共關係科的人。總之呢,我們警察是人,雖然可以一晚上抓幾百個人回來,但沒人能一晚上問幾百份口供,所以現在呢,我想我該回家休息了。」

    等費倫轉身出了門,蔡江眨巴眨巴眼,總算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所謂滴水不漏的說詞,核心內容僅僅四個字:此案正在進一步審訊中,有關案情暫時——無可奉告!

    經過這麼一折騰,費倫完全沒了馬上回淺水灣的念頭,出了警察總部,就轉去了隔壁街皇悅酒店(詳見244)被長期包租的豪華套房。

    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費倫將就著在豪華套房內練功,連打了好幾趟九級星拳,總算是舒筋活骨了。

    打完收功後,費倫並未休息,而是趁夜趕到了阿開(詳見396)所在的醫院。當日在警局,這傢伙的腳踝骨被費倫踩成了骨餅,如今還躺在病床上被警方看管著。

    見到費倫,阿開相當激動,開口就罵道:「你這個死條子還敢來?我的腳已經殘了,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找律師告你,告到你傾家蕩產為止!」

    費倫聞言,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譏誚道:「我那天只踩了你的腳踝,沒踢中你腦袋吧?怎麼人還變蠢了呢?」

    阿開差點沒讓這話給噎死,好半天才勻過氣,堅定不移道:「總之是你害我殘廢的,這件事許多人都有目共睹,我一定會告你!」

    「放心,該我賠的錢一分也不會少給你!」費倫搖手指道,「不過整件事是怎麼樣,相信你也清楚,要不是你同伴推我那一下,我又怎麼可能踩到你,所以這件事說起來,你同伴也有責任。」

    「況且有錄像為證,就算賠錢,我頂多賠一半,加上你同伴襲警的關係,也許還不到一半。」隨著費倫的話語,他越說,阿開的臉色就越慘白,「再說了,這件事是個意外,又能賠得了多少錢呢?恐怕付律師費都不夠!」

    「最重要的是,根據鮑聞的口供,你貌似參與了殺害關利一家的行動,就算你想告我,也總得先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吧!」說到這,費倫從隱戒中取出早就備好的鮑聞口供影印本扔在了阿開臉上。

    阿開的臉色一下凝固住了,好半天才色厲內荏道:「阿sir,我、我根本沒殺人,你、你可別誣賴好人!」

    「你是好人?」費倫哂笑道,「你在警局的案底有半尺多厚,還敢自詡好人?再說了,我沒說你殺人,只是讓你解釋解釋以人餌釣鯊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話,阿開整個人徹底僵住了,他剛才還希夷著鮑聞沒把人釣鯊魚這件事供出來,沒想到費倫已經知道了。

    靜默了好一陣之後,阿開仍不信邪地抓起口供一一細看,終於在其中一頁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前面還有「鮑聞:」等字樣。

    「怎麼樣?還不想說?」費倫哂道。

    「sir,『人釣鯊魚』這件事既然你們警方已經都知道了,我還能說什麼?」阿開苦笑道,「總不能把鮑聞說的東西再重複一遍吧?」

    「怎麼不能?鮑聞說的有些東西在細節上還不夠詳細,你完全可以給予補充嘛!」費倫循循善誘道,「再說了,那天船上的人,鮑聞說他不是都認識,你呢?你是不是都認識?」

    阿開聞言沉吟了一會,又看了看口供,臉上出現了猶疑之色。

    費倫見狀,適時施壓道:「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正興老號死了,目前空懸的坐館之位多出了一個,蔣祺揚能不能上位還兩說呢!你還是有什麼說什麼吧,隱瞞沒好處的。」

    阿開一聽,眼神劇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號爺死了?這不可能!」

    「我知道,你以前跟過老號一段時間,可也不用動容成這樣吧?」費倫哂道,「他老號又不是神仙,終歸要死的,沒什麼不可能。」

    阿開又是好一通沉默,費倫也不急,就這麼杵在床邊,等著他。好半天,阿開終於開口道:「我不知道是鮑聞記漏了,還是那天船上人太多他沒注意到,在那群嘍嘍堆中,有個叫阿貢的,是洪爺的乾兒子,也是揚哥、呃不,蔣祺揚的把兄弟,是他第一個替關利女兒開的苞。至於其他的馬仔,應該都是阿貢的手下,我幾乎不認識!」

    費倫聞言,眉頭挑了挑,道:「詳細說說阿貢的資料。」

    阿開苦著臉道:「這我真不清楚,我只知道這個阿貢喜歡在金鐘的face吧混!」

    費倫又掀了掀眉,這個face吧他知道,算是在金鐘那塊比較有名的一夜情酒吧,環境不像一般酒吧那麼鬧,格調也高,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寂寞美女比較多,而為了方便吧客,face吧樓上就是時鐘酒店。

    「呵呵,阿貢一個矮騾子,居然喜歡混這種酒吧?真他媽是朵奇葩啊!」費倫感慨了一句,眼神又盯向了阿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阿開搖頭道:「沒了。」見費倫還盯著他,「真沒了!鮑聞的口供已經把那天的情況說得很清楚了,再有就是輪暴關利妻女的那些污言穢語了,這些總不會要我再學一遍吧?」

    「行吧,那你就好生養著!」費倫頷首道,「反正以你的智商再加上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就算出去了,蔣祺揚也不會收留你,更何況你還吐了阿貢……」說著,他隨手收起那些口供,再不看神情沒落的阿開一眼,逕直離開了病房。

    出了醫院,費倫就給仇兆強打了個電話:「強子,在哪呢?」

    「還在o記辦公室,有事嗎?」

    費倫聞言愣了一下,道:「我都已經閃人了,你們還在警局幹嘛?」

    仇兆強笑道:「sir,你做為主管自然可以走人,但我們這些做小的還得應付馬sir有可能的巡查,所以我跟戴巖商量了一下,大家都沒離開,正錄口供呢!」

    費倫無語凝噎,心裡卻多少有點感動,知道仇兆強等人還杵在辦公室的確是為了應付馬浩生,不過是為了他這個當頭兒的應付馬浩生:「行了行了,快凌晨一點了,叫大家都回去睡吧!不過你和阿東得來一趟金鐘,我在金鐘廣場西口等你們。」

    「好的,我倆這就過來!」仇兆強應道。

    一刻鐘後,費倫領著仇兆強和李立東到了face吧門口。

    瞄了眼門前特高檔的裝潢,李立東愕道:「sir,這家店幹什麼的?」

    費倫斜了他一眼,提醒道:「在這兒別叫sir,叫名字!至於這店到底是幹什麼的,進去一看不就知道了。」說著,當先進了門。

    仇兆強和李立東對視一眼,隨即跟進。不過三人剛轉過門前古樸厚重的屏風就被倆彪形大漢攔了下來,跟著一個身著ol裝,戴著無框眼鏡,帶點小清新氣質的美女上前問道:「幾位你們好,我是這兒的大堂經理,請問有會員卡嗎?」

    費倫隨手掏出一張很不起眼的黑卡遞了過去,又指了指仇李二人道:「這兩位是我朋友!」

    ol美女看到黑卡後,臉上的清新氣質旋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媚笑,雙手接過黑卡在刷卡器上一劃,略帶訝然道:「費先生您好,我是大堂經理蘇殊,鑒於您是我們的超五星級會員,可以開單獨的尊享包房,請問您需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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