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再三確定阿銀沒有藏下拷貝後,便說話算話放過了他,不過卻把當時阿銀在前台代收保護費的錄像帶拿到了手。
至於阿銀代鮑聞向時鐘酒店收取保護費一事,費倫並沒有揭過,而是在天亮後給蔡江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這事。
「費sir,你既然親眼看見了,怎麼不當場抓他?」蔡江在電話裡多少有些不滿。
費倫一點沒有和蔡江動氣的意思,反而老神在在地解釋道:「當時我並不清楚鮑聞是三合會人士,只是後來覺得這名兒有點耳熟,就向總台方面求證了一下,這才知道他投靠了蔣祺揚,所以我放了阿銀一馬。」
蔡江聽到這,隱隱猜到費倫有所企圖:「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看看這個阿銀是否真如他自己所說,跟鮑聞沒有任何瓜葛。」費倫侃侃而談道,「如果有,咱們可以順籐摸瓜;如果沒有,咱們也可以抓他,由我出面勸他轉為污點證人指證鮑聞收保費。到時候,我們就有足夠理由捉鮑聞回來問話,何樂而不為呢?」
蔡江聽完後也知費倫這個想法可行,當即贊同道:「那好,我這就派人過去盯住這個叫阿銀的。」
「還有那個阿淼也得盡快找到,雖然只是推測,但我有理由懷疑他綁架了一名女孩。」費倫提醒道,「再就沒別的了,掛先。」
「誒,慢著慢著……」蔡江在電話裡叫住費倫,「我說你今天真不打算過來上班?」
「廢話,昨天不都已經說了嘛,今天禮拜六,我為什麼要上班?」費倫撇嘴道。
「可我們目前正在辦大案,你這個督察都不來的話,我怕同事們有看法。」
「能有什麼看法?」費倫滿不在乎道。「最關鍵處在於,昨兒下午正興方面交了幾百萬的保釋金把蔣祺揚一干小弟弄了回去,現在依我看來,大出血的正興社應該會蟄伏一段時間,所以根本無事可做,我還去辦公室幹嘛?」
蔡江一陣無語,費倫趁機掛了電話。還隨手把老蔡的號碼拖黑了。
隨後,費倫撒了幾萬塊給那個前台女招待,讓她弄了三套乾淨的女式運動裝,帶給了曾曼仨女,至於他自己,隱戒裡倒還有不少衣服可供選擇。
穿戴妥當後。結完帳的費倫和仨女一起離開了萬華時鐘酒店,到街邊的茶餐廳吃早飯。
死豬般睡了一晚上的柳香瑤此時特有精神,還存著讓費倫教魔術的心思,落座時竟主動坐到了他身邊,然後一臉愉快地為費倫三人叫了餐。
不得不說的是,曾曼和饒芷柔都打算暫時向柳香瑤瞞著她倆和費倫的親密關係,所以見柳香瑤「搶」了位子。心中多少有點尷尬,卻又不好提出換位的要求。
看到這種情況,費倫不禁莞爾,卻被曾曼惡瞪了一眼,撅嘴道:「昨晚陪你喝得大醉,你居然到現在都還不肯收我們三個為徒。」
費倫愕了一下,知曾曼藉著昨晚的話題來分散柳香瑤的注意力,否則以瑤瑤對饒芷柔的熟悉程度。一定能夠看出她眉目含春的異樣。
於是,費倫順著話題接道:「學魔術是要靠天份的,比如這樣……」說著,他掏出個五塊錢的硬幣,在三女眼前比劃了一下。
曾曼仨女立知費倫又要變魔術,當即瞪大了美眸,生怕遺漏一絲細節。
費倫把硬幣擱在餐桌上。然後向仨女亮了亮雙手,隨即用左手拿起硬幣,平拋向右手,右手抓住硬幣後。他左右兩手都攥成了拳頭,問道:「看懂了麼?」
仨女皆感愕然,饒芷柔奇道:「看懂什麼?」
費倫張開右手,甚至連五指都叉開,可手上空空如也。這一下不僅把仨女給震住了,就連鄰桌打望仨女的食客也有點傻眼。
這時,費倫張開左手,「匡當」,一枚硬幣掉在了桌上。
柳香瑤美眸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嚷道:「費大哥,怎麼變的怎麼變的,教教我唄!」
費倫正想拒絕,叫的早餐剛好送上,他順勢敷衍道:「先吃飯,吃完以後去我家再說。」
結果等吃完了東西,費倫叫了輛出租車,帶上仨女徑直回到淺水灣86號。饒芷柔和柳香瑤在費倫的豪宅裡看花了眼,哪還記得什麼魔術啊!
曾曼以前雖然來過這邊,但再次光臨仍覺此處豪奢無比,不禁感慨道:「有錢人就是有錢錢人,難怪你那麼大口氣說捧柔柔上位。」
柳香瑤還不知道這個事情,聽曾曼這麼一說,立刻扯住她八卦起來:「費大哥為什麼要捧柔柔上位?是不是喜歡上柔柔啦?」也只有她這個閨蜜知道饒芷柔的身材有多火爆有多吸引男人。
曾曼微微呷醋,話裡有話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費倫覺得柔柔的聲音(呻吟)甜美吧!」這話柳饒二女都沒聽出破綻,只有費倫趁她倆不注意時惡瞪了曾曼一眼,還衝她露出個玩味的笑容。
曾曼莫名其妙的同時,心裡又有點發毛,正想找機會扯住費倫問個清楚,一抬眼就瞅見從別墅裡出來的妮露和費倫擁在了一起,還親了個嘴,雖然不是舌吻,卻也是嘴對嘴,絕非尋常貼臉禮。費倫更趁機把曾饒二女跟他的關係說給了妮露聽。
這一幕,讓曾曼有點難堪,但她卻發現身邊的饒芷柔似乎微鬆了口氣,不過柳香瑤在,她倒也不好追問什麼。
此時,費倫引了妮露過來,把仨女介紹給她認識,旋即道:「接下來就由妮露帶你們在別墅裡轉轉吧!」在他看來,有些事女人自己解決比較好,要是中間夾了男人,事情反而會變糟。
妮露拉著曾曼和饒芷柔走了。
柳香瑤很識趣地沒有跟上去,她看出曾曼和饒芷柔有事瞞著她,而這件事多半與費倫有關。她想留下來跟費倫問個明白,但真正單獨面對費倫時,又不知說什麼好了。
費倫見柳香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難得好心道:「瑤瑤,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你明白我意思吧?」
柳香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好想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費倫攤手道:「這就像三友同行,其中一人放了個無聲臭屁,如果剩下兩人非要刨根究底的話,只會讓老友尷尬,我這樣說,你明不明白?」
柳香瑤不置可否地偏了偏頭,道:「費大哥,我不明白也不打緊,但你總得給口水喝吧?」
費倫聞言一愣,旋即側身比了個請的手勢,將柳香瑤迎進了別墅,又吩咐櫻子上好茶。
不久,妮露和曾饒二女說說笑笑地從外面回來,整個一副好姊妹的樣子,讓人完全看不出她們在今天以前就是陌路。
中午吃過飯以後,柳香瑤就提出要回去了,她目前在港大讀大二,成績在整個中文系都是拔尖的。費倫對柳香瑤談不上喜惡,她既然提出要走,費倫也不留她,吩咐幸子開車送她回去。
曾曼和饒芷柔雖然不捨得柳香瑤走,但在費倫家裡卻不便開口留人,只能目送她坐著車子離開。
等閘門合上,曾曼旋即挽住費倫的胳膊嗔道:「你為什麼不讓瑤瑤知道我們的關係呢?」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曼兒,你顛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啊,明明是你們不想讓她知道好不好?」
「我們那也是為了你著想,不然瑤瑤要是知道你將柔柔破了身,還不得告你個強姦啊?」
費倫無恥道:「話反過來說也可以的嗎?明明是你們倆強姦我一個好不好?」
聽到這話,沒插嘴的饒芷柔羞紅了臉。
曾曼的臉頰也有些發燙,卻仍嘴硬道:「哪有女人強姦男人的?這根本不合邏輯,ok?」
「o個屁k,一男強姦兩女,光作案工具都不夠,你這話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作案工具?」曾曼愕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瞄了眼費倫的胯下,暗啐一口,霞飛雙頰卻仍強嘴道:「就不能挨個女人輪上麼?」
「挨個上?沒被操的女人不會跑麼?」
「用點哥羅芳迷暈了,看她怎麼跑!」曾曼的餿主意隨口就來。
「拜託小姐,那就變成**好不好?」
正當費倫和曾曼爭辯不休、饒芷柔和妮露杵在一旁看熱鬧時,喜歡護犢子的雷天動在雷震的慫恿下找上了警務處支援部的一哥陶世國助理處長。
席間,一番觥籌交錯後,陶世國開門見山道:「天動,怎麼今天這麼有空請我過來敘舊啊?」
雷天動拍了拍陶世國的大腿,歎道:「老陶,實不相瞞,我是有事求你幫忙啊!」
陶世國挑了挑眉,道:「哦?有什麼事能難倒天動你呀?再說了,憑雷氏的威望,全港九誰不給你幾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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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就有人不給我面子。」雷天動邊說邊推了張支票到陶世國面前。
陶世國拿起支票一瞅,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失神道:「三千萬!?」
「沒錯,三千萬港幣!當然,這不是我賄賂你,而是給你們警察部的捐款。」
陶世國聞言,搖頭苦笑道:「你還是先說事兒吧!」
「有個神勇幹探叫費倫的,你應該不陌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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