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朱茜打發走以後。!
「哇靠,師父,沒想到你在這大老遠的海上還有熟人,佩服佩服!」莊勝此刻對費倫有種五體投地的感覺。
費倫不置可否地笑笑,輕掰下小塊糕點嘗了一口,沒發現有毒,便對喬冷蝶道:「點心還能入口,吃點吧!」
喬冷蝶乖巧地吃了半塊點心,一抬頭就瞧見了「熟人」,附費倫耳輕聲道:「小野英二也來了。」
費倫淡淡道:「看見了,背輪椅那個嘛!」
這時,小野正背著輪椅爬上繩梯,剛一踏上甲板,其後老鬼子的身影「一飛沖天」,躍出甲板三尺高,穩穩地落到了小野剛放下的輪椅
隨後,之前在半島酒店餐廳叫費倫站住的那個東瀛女也上了甲板,此時她已經換過一件絲質黑衣,不再緊繃,反而流光華彩,在海風的吹拂下,漣漪不斷。
費倫不得不承認這東瀛女皮膚很白,黑色的絲衣配上她羊脂白玉般的肌膚、精巧的五官和三分英氣的臉蛋,顯得顧盼生輝,頗有吸引力。
甲板上,離她比較近的年輕人目光幾乎全都鎖定在她身上,就連莊勝也嘖嘖出聲,歎道:「可惜了可惜了,這是個女鬼子,不然簽下她,捧兩年絕對能紅。」
齊垣太聞言爛笑起來,正想附和莊勝的話,費倫卻道:「你們不是說蹲輪椅的老鬼子是仇人嗎?我賭那東瀛小妞是他孫女。」
這話令太子和莊勝面面相覷。
費倫卻不再注意那個東瀛女,反而朝十點鐘方向瞥去。那處也有一架繩梯,此時正有一群印度阿三身手皎潔地登上了甲板。
「不是說東南亞論武大會麼?怎麼連印度人也來了?」費倫皺眉道。
莊勝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師父,印度應該是受邀國,上一次論武邀請的是巴西那邊的柔術高手。
他話音剛落,最後一個踏上甲板的印度阿三引起了費倫的注目,因為他的身形氣度像極了帕拉瓦,說是孿生兄弟也不為過。
這廝穿著寬鬆的白色汗衫,自然捲曲的頭髮隨意紮成一條長辮拖後·登上甲板時手上還做著結印,這種古怪的手勢應該只有印度古佛教才會流傳。好在這傢伙身上沒有帕拉瓦和墨斯克那種屬於「死神」的陰詭氣質,否則費倫可能在第一時間就會動殺機。
不過這個印度白汗衫的感官相當敏銳,費倫稍瞟了他一眼·這貨就看了過來。準確地說,他發現的不是費倫的目光,而是喬冷蝶的目光。
喬冷蝶眼下各種經驗尚淺,自然不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目光,而像印度白汗衫這種高手的靈覺十分敏銳,毛孔對周圍細微變化的感知尤其靈敏,所以只要目光稍微聚焦在他身上·就會被立刻察覺到。
印度白汗衫的眼神陰鷙,予人凶冷恐怖之感,可惜對喬冷蝶這種天賦異稟的妞震懾卻不夠·反倒把太子和莊勝嚇得心頭齊齊一窒。
費倫對印度白汗衫的眼神視若無睹,衝他微微頷首,嘴角更牽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印度白汗衫立刻意識到費倫的可怕,與同伴竊竊私語了幾句,竟主動湊了過來。
到了費倫近前,印度白汗衫知趣地停留在了一丈開外。一丈,是印度白汗衫自認為可以應付任何突發情況的絕對安全距離。
「閣下心神之強大,氣血之旺盛,實乃本尊恁多年來所見第一人。」印度白汗衫雙手合什沖費倫鞠了一禮·「未知閣下姓甚名誰?」
費倫卻眉頭大皺,自打在輪迴空間中當上隊長後,就再也無人敢在他面前稱尊道寡·這印度阿三實在有夠狂妄,少不得要給點教訓。
想及此,費倫冷笑道:「一丈?真的是安全距離?」說完·人影一閃。
印度白汗衫微微蹙眉,正想有多表示,卻倏然雙眼圓瞪,因為費倫竟在話音未消之際,從丈外的板凳上,到了他的九點鐘方向,更以手刀向他劈來·半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肩胛骨上方不足寸許之地。
印度白汗衫大驚之餘,整個左肩和左手詭異一扭·竟以左手掌鉗住了費倫的手腕。
「古瑜伽術?!」看到如此招數,齊垣太和莊勝驚駭莫名。
可惜費倫更是超出了印度白汗衫和在場之人的想像,在被擒住手腕的情況下,五指改劈為啄,以眼鏡蛇咬人的方式迅雷不及掩耳地「勾吻」了白汗衫的手腕一下。
印度白汗衫如遭雷殛,柔韌度已達極致的身體瞬間化作游魚,左右擺晃了幾下,迅速與費倫拉開距離,退到兩丈開外,戒懼地看著他。
費倫屑屑一笑,道:「古瑜伽術,不過爾爾。」
印度白汗衫衝他施禮道:「!閣的功夫高明至極,那羅延拜服!」!
「妙@毗天!?」費倫星目微闔。
「正是!」白汗衫那羅延又拜了一拜,「未知閣下的姓名···…」
費倫哼道:「我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其實這個時候,他對那羅延已動了殺機,就算這印度阿三身上沒有「死神」的氣息,但跟帕拉瓦應該是系出同源,保不齊哪天就會找他麻煩。
要知道,那羅延的功夫是不如費倫,但對付其他人卻夠了,特別是對付目前的喬冷蝶亦綽綽有餘,與其錯過今天之後,處處提防著這個印度阿三,不如就近幹掉一了百了。
即便那羅延知道了帕拉瓦的死訊卻沒有為其報仇的念頭,費倫也不願留下這麼個隱患,對他而言,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於費倫的不客氣,那羅延顯然早有心理準備,當下又施了一禮,倒退著向後又走了幾步,這才轉身離去。
直到此時,太子和莊勝才從震撼中回神,看費倫的眼神更是高山仰止。
幸好費倫和那羅延交手那一下極快,而方圓幾丈內又沒人,所以並沒有引人關注,不然僅這一下就能讓小鬼子們怯戰不出。
不多時,又有幾撥人陸續上到甲板。此刻偌大的甲板上雖不是人滿為患,但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地方都人頭湧湧,熟識的武林人士都在相互打著招呼。隨後,各找各的座位,紛紛坐下。
時已近正午,可周圍的三點式美女只為前來參加論武的江湖人士提供飲料瓜果,而沒有飯菜。各個武者也都不在意這個,似乎早預料到了這種情形。
費倫卻清楚知道,在現在這個世界裡,真正修煉出武俠小說上所說的那種真氣的傢伙萬中無一,大多內家修煉都是以養生法來達到強健(剛)、溫潤(柔)自身經脈和肌肉的目的。
所以,許多內家武者的食量都大得驚人,但這並不是他們到了飯點就要胡吃海塞的理由。
內家武者講究一個氣血旺盛,說穿了,就是自身血液能夠給身體各部位提供多少養份、輸送多少氧氣,而如果在比武之前吃大量東西的話,就會讓更多的血液供給消化系統,這樣於比武不利,於生死之戰更不利。
這種時候,也就是上生死擂之前,在調整狀態和少量攝入食物兩方面必須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否則很可能讓別人有機可乘,進而丟掉小命。
等台下都坐得差不多了,費爾南多那個老小子洒然登台,開始代表主辦方阿亞那集團致詞。一通廢話之後,才改了來自東南亞幾個武術大國的裁判們登台亮相,至玄赫然在列。
隨後,一個走路都有點顫顫巍巍的錦袍老頭上台宣佈規則。別看他走路有點打飄,但口齒清晰,中氣十足。
「本次論武大會分為兩個部份舉行,一是預設生死擂,二是自由交流;自由交流也分為兩部份,一是切磋,二是恩怨擂。」
恩怨擂聽著入耳,只不過是換了一種說法,實際上還是生死擂。
費倫聽到這兒,臉上不禁泛起了屑笑,如此掩耳盜鈴有意思嘛!操性!心念電轉間,他不禁問莊勝道:「台上那老頭,他誰啊?」
「不是吧師父,您連他都不認識?」莊勝多少有些意外和訝然。
費倫瞪了莊勝一眼,淡淡道:「我有必要認識他麼?」
想想費倫恐怖的武力,莊勝趕緊拍馬道:「那是,師父您老人家就好比隱居襄陽城外的獨孤求敗,是隱士高人,完全沒必要認識中華國術總會的名譽會長裘莫權。」
費倫念叨了一下「裘莫權」這名字,抬手給了莊勝一個爆栗,斥道:「這老傢伙已入化勁,我可以藐視他,但你還差他幾條街那麼遠!」
莊勝聞言,心驚的同時腆著臉道:「師父,我也知道跟裘會長的差距甚大,你老人家好歹教我點東西唄!」
費倫又看了他一眼,道:「行,這沒有問題!等我銷假以後,你就到警察部跟我的手下一起練習搏殺格鬥吧!到時候我會教你點特別的東西。」
莊勝聽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喜:「多謝師父!」
旁邊的齊垣太一臉艷羨,嘴巴動了動,心裡話卻始終沒敢出口。
費倫一眼就看穿了太子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貪多嚼不爛,我上次輸給你的真氣還在吧?行功路線沒忘記吧?繼續練下去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