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皇上莫名其妙病逝在**。李皇妃繼任太后,垂簾聽政。太子張世平尚在嗷嗷待哺。不能管理朝政。王振身為提領東廠的司禮監太監。自是為了王朝不予餘力。
連同太后李氏共同整理朝綱。以待幼帝長大後交回爭權。至此,王振出了九千歲的名頭外又多出來一個名頭。攝政王!以後紛紛數年,王振隻手遮天,天下無人敢當。識得一些偏僻之處,只懂攝政王王振,卻不懂還有天子。淫威赫赫,甚至有人言,不出十年,天下不姓張的大逆不道之話。終於……
天下大亂!北方元蒙入侵,燒殺搶掠。邊軍不能與之對敵。數萬人死在鐵騎之下。大將軍凌耀峰率領三十萬大軍支援,卻大敗而歸,回京者十不存一。南邊雲南暴動,當地知府被不堪昂貴賦稅的暴民吊起來處死。鎮守軍隊立時倒戈。
雲南已是不受朝廷管理。福建廣東屢遭倭寇邊海搶掠。朝廷不思派兵剿滅,卻一而再再而三提高賦稅。百姓苦不堪言。人人易子相食。一度阿鼻地獄。江西,河南,山西,湖廣旱災洪災。田地顆粒無收。重稅當前,不交者斬頭。
饑民暴動,四處奔走期望入了他省活下一命。誰知朝廷不播下救助錢財,卻緊關大門,不讓饑民進入城中。任意餓死在荒郊野嶺。終於,內憂外患,官吏貪贓枉法。天下大亂!
以江西的孟達,河南的劉子熙,山東的陸謙三人為首。揭竿起義,大喊除國賊,九千歲。救國難,滅阿父!四處滅殺朝廷軍士。攻城略地,一時聲勢無兩。天下聞之造反,四處響應而起!
後續者四川,廣東,福建,青州,南京,浙江,陝西達幾十位豪傑爭相起義。招攬天下仁人志士,攻向京師!官兵無力對敵,每個城池中到處都是所謂反賊。更有甚者將軍等紛紛倒戈相向。四面八方直指京師!此時,以據王振成為九千歲十年之後。
皇宮大內,奉天殿。
「報九千歲!江西戰報!」一個將軍摸樣的人進入了奉天殿,急忙上前說道:「九千歲,江西孟達軍勢已達二十萬!其中年輕男子已有五萬之眾。派去支援的劉將軍在端陽谷被伏,十萬京軍已是倒戈相向。劉將軍亦是戰死沙場!」
「哎……」王振一身金色飛蟒袍,眼角的皺紋卻十分的明顯。眉宇間不同十年前地盛氣凌人,卻是一股沉寂之色。就連鬢邊也是有著些許白髮,就這樣掙脫開帽簷,垂在王振胸膛。只見王振皺著眉頭,滿臉的疲態,接過戰報細細看了起來。
唰!只聽一聲出鞘,那報信的將軍忽然拔出青幽幽的短刀。滿臉憎恨的衝向王振,口中大叫:「奸賊!納命來!」王振只是淡淡的抬起頭看著這將軍,捏著戰報的手指輕輕一動。那將軍頓時炸開一團血霧。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王振看著滿地的鮮血,還有那臨死前稚嫩的臉上的猙獰。不禁嘖嘖嘖的喃喃道:「哪個將軍會如此的年輕?孟達也太過愚昧了。選人都不會選。能成什麼大事?你以為天下間人人都像咱家嗎?」
也是,如今王振已是四十歲的人了。這等教訓晚輩的話的確有資格。抖動著手上的戰報,看著戰報上的字跡。頹然歎息道:「不過這字寫的真是好。灑脫,豪邁。不拘一格!卻不知是何人書寫的。可惜啊,連戰敗的戰報都要叛軍送來,我手上只剩羽林軍金吾衛這等將士才可用了。」
隨手扔下戰報,顫巍巍的站起身子的王振,慢慢的走向後堂。這江西的孟達,出身是極好的。本是太祖時孟光大將軍的後人。自是聲望極高。那河南的劉子熙亦是士族出身,兄弟姐妹都是朝中大臣。只可惜在此人造反的時候,這些大臣已是紛紛處死。而那山東的陸謙,是名揚天下的大才子。而且深明兵法。文人多是投奔於他。其餘幾十位造反頭領,不過屠雞宰狗之徒,市井販賣之輩。不足為屢。
「督公。」剛剛在後堂坐下,一個黑影便是瞬間閃現在王振面前。王振看著眼前男子,一股歲月不饒人的哀傷便湧了上來。此人便是鄧羲無疑!一直以來,這鄧羲給王振的感覺就與其他心腹大不一樣。
不禁沉默寡言,而且不寐功名利祿。這二十年來,從來沒有要求過一職一位。至今都是普普通通的貼身護衛的角色。可是滿朝文武沒人敢看輕他。他的身份已是凌駕在所有心腹之上。無名卻有實。只見如今的鄧羲,滿臉的皺紋。
他本是大王振七八歲的。老起來更是明顯。那一臉溝壑的皺紋,往下塌的眉毛,還有長長的夾雜著白色的鬍子。披散下來的長髮也是一半白一半黑。不知不覺中,當年在山西遇上的俊俏男子如今已是老態龍鍾。
看著這堪比好友的鄧羲,王振才放下心中負擔,不禁笑起來拍著鄧羲呵呵說道:「怎的了?有何事?」「督公,沈太師七十大壽。百官前去祝賀。不知督公去還是不去?」
「七十大壽?這老東西,可真能活啊。」聽到如此言語,王振呵呵的笑了起來。那時候能夠活到七十已是十分的罕見。是長壽之人了。沉思一會,王振搖了搖頭回絕道:「你去告訴沈太師,咱家有事不去了。你就置辦些禮物送去即可。」
看到鄧羲領命,卻是動也不動,好似猶豫著什麼。王振不禁好奇的問道:「鄧羲還有何事?直說吧,這裡並無外人。」「督公,少公子有消息了。」「什麼!你說真的!」王振一下子跳了起來,滿臉驚喜的抓著鄧羲的手說道:「翰兒有消息了?哈哈,這十年他都跑到何處了?你快說!」鄧羲真的十分猶豫,深吸了口氣才敢說道:「督公,少公子他……在少林寺出家了。」
「什麼!」王振原本的喜色頓時變幻成凶殘!一瞬間,那縱橫天下隻手遮天的王振回來了!一股無形的氣浪噴薄而發,周圍的桌椅屏風紛紛震裂開四散飛舞!
王振聲音好似嚴冬般的冷酷:「為什麼,我這有江山大統可以給他。他為什麼出家!你沒有對他說如今這帝位嗎!」擺明質問著鄧羲,鄧羲趕緊回道:「少公子他,如今大是不一樣。他說如若真要這江山,要督公您親自前去敘說一番。」「額……這算什麼?」王振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被自己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兒子給徹底搞迷糊了。這算什麼態度?
ps:我說過,這本書將在二十號之前完結的……我錯了,應該是十二號前完結……同志們!這本書快要完結了……就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