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一行人剛剛進入東廠,那二皇子張友士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嚇得王振受寵若驚,急忙帶著手下信服齊齊跪倒地上說道:「殿下不必如此,怎可為了區區在下,而親自前來呢?可是折殺小人了。」
最近京師動盪,皇上忽然舊病復發,情勢危急。太醫院的人紛紛束手無策。如今此等危機時刻,正是需要王振這等識大體,明事理。武功卓越的人才。那二皇子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了。至於那美人杜鵑兒,他二皇子雖然好美色,卻也知道不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考慮的事情。畢竟皇位之事,大過天啊。
王振顯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目前身為臣子的,卻不能夠從了主公的心意,至少現在表面上不能。當下抱了抱拳,恭敬的說道:「殿下,卑職幸不辱命,將人帶了回來。」說罷轉頭給一邊的李昊明打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帶著一位白衣飄飄,滿臉無神的絕美女子上前來。便是那杜鵑兒無疑。
即使如今二皇子有著大事在身,無暇顧及這般**。可以還是被杜鵑兒那黯然的美色所震撼!與初見的不同,那時候的她青澀稚嫩,調皮氣很重。如今卻滄海桑田,這杜鵑兒此時卻是那種帶著淡淡哀傷之感。使得不得不好好抱在一起,憐愛一番。
王振看著二皇子瞪圓的雙眼,和呆滯的神色,心中不禁暗嘲:「區區女色而已,便沉寂其中。看來這二皇子也不過如此罷了。」
表面上一副恭敬摸樣,當做沒看到二皇子那為美色所攝的樣貌。看著杜鵑兒忐忑不安的走向二皇子,掠過王振時,王振低聲輕輕說道:「想想獨孤成吧。不為了你自己,也要想想那小孩子的安危吧。」
那杜鵑兒聞聽此言,不禁渾身一震,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受制於王振的威脅和控制的她。神色間忽然回復了鎮定。信步來到二皇子面前,盈盈一拜,嬌聲說道:「妾身杜鵑兒,參見殿下。以前多有得罪之處,望殿下海涵,多多憐惜。」
那二皇子呵呵傻笑,急忙上前扶起杜鵑兒,上下打量這美嬌娘,不住的點頭讚許:「好好,娟兒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你想要何等物事,儘管說來!」杜鵑兒壓制著心中的悲傷,只能表現一絲做作的喜悅:「殿下說笑了。娟兒如今得到最好的物事。不就是殿下嗎?只希望能與殿下白頭偕老,不枉此身罷了。哪還敢苛求什麼物事?」這些話都是王振之前在暗地裡好好吩咐杜鵑兒所說的。為了能夠安定這枚棋子,王振還應許,讓她能夠見見獨孤成。見見她如今唯一的親人。
二皇子滿臉喜色,輕輕拍了拍杜鵑兒的肩膀,對身邊一個跟班太監說道:「帶夫人下去,好生安排妥當。知道嗎?」「是的,殿下。」杜鵑兒知道自己使命完成,心中也發覺這二皇子卻不想映像中那囂張跋扈,而且身為皇族,卻是自己高攀。怨氣便消散一些,乖乖的跟著那跟班下去了。
直到杜鵑兒消失在眼中,二皇子才看了看恭敬低著頭的王振,說道:「王振,此事你做的很好,我當要好好賞賜與你。」王振笑笑,卻不做聲,他知道二皇子還有事要說:「不過如今,卻是不能賞賜了。想來你回到京師,也是發覺事態不對了吧。」
「屬下的確發覺,一些有身份的人家紛紛捲起鋪蓋打算離去。多番打聽之下才知道,有傳言皇上重病復發。恐不能久了。」這番話要是堂而皇之的對外說,一個殺頭就算輕的了。「愛卿所言,我也同樣疑惑。當下親自藉著探訪父皇的名義前去查看。卻發覺父皇真真是大病了。唉,父皇見了我還說,回到京師便召你進宮面聖的。不過今天太晚,皇宮已經關閉。待到明天隨我一同前去吧。」
二皇子這話說的頗為古怪,可是王振卻差點壓制不住心中喜悅,急忙忙跪下說道:「如此多謝主公!」能見到當今聖上,這可是無上的榮譽。而且也說明了自己的價值得到了肯定。唯一疑惑的卻是,為什麼皇上那麼想見自己?僅僅因為帶兵平叛?這樣來說未免有失穩妥了。二皇子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心中掛念著那美人,擺了擺手敷衍王振說道:「如此你好生休養吧,多日在外奔波,卻是累了。」王振識趣,立馬恭敬說道:「屬下恭送殿下。」
待到二皇子走遠,王振臉上掛著笑容帶著心腹離開東廠時,正為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而洋洋自得。走在大街上時。忽然有一個滿身酒氣的書生搖搖晃晃的擋在王振面前。身邊的鄧羲和凌耀峰急忙上前,意圖趕開這酒鬼。卻不想王振一擺手,眉頭緊皺的擋下兩人,走向那滿臉傻笑的書生。因為王振知道此人腳步虛浮,完全沒有武功在身。再加上此人腰間佩戴的玉珮乃是上等的黃石玉。此等玉產於河南,數量極少。那麼此人不是皇宮中人,便是河南那個名門望族。本著小心謹慎的王振自然親自上前。
那書生看著王振走來,傻傻的一笑,搖了搖手中空曠的酒壺,看著王振開口道:「壺中無酒,人生難熬。觀閣下也是這酒中豪傑。不妨一起共飲幾杯?」說罷搖頭看著一邊的酒館。有種當王振是冤大頭,騙酒喝的意思在裡面。王振看在眼裡,忽然滿臉熱情的呵呵一笑:「兄台果然豪爽,也罷也罷,一起把酒言歡!請!」說罷,對著鄧羲幾人擺了擺手,當先一人進去。那醉書生滿意的一笑,好像逮到一個肥羊般,喜滋滋的跟著進去。
看著王振明顯不要他們跟來的樣子,凌耀峰不禁片頭疑惑的問著鄧羲:「公公不是不喝酒的嗎?不管怎麼時候。」「公公自有深意,此書生也非等閒。我等靜靜等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