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晨,王振滿懷慶幸的拿著一打子信件。帶著鄧羲等人,朝著方海波的府邸而去。話說昨夜,直到五更時分,天將放亮,都不見鄧羲回來。王振心中擔憂,萬一鄧羲被抓了,或者被殺了。那可就嗚呼哀哉啊。比起任務來說,王振更在乎鄧羲的性命。因為這是一個武功極高,唯命是從,不管閒事,什麼都願意去幹的屬下。這可是難得的人才。要是不小心就這麼少了,心痛都痛死。不過好在,鄧羲果然了得。在天亮之前,帶著密信回來。而且聽他說,方海波府上倒也有幾個高手,可是在他眼裡,僅僅是個值得他殺的人物罷了。不過為了不要打草驚蛇,鄧羲也沒有下殺手,騙過他們的耳目,偷偷溜了回來。
來到方海波的府邸門前,王振敲了敲大門,一個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的老者伸出頭來,看了一眼王振,問道:「不知這位是?」「呵呵,在下東廠提刑千戶王振。有要事求見方居士。」那老頭一聽這話,詭異的上下看了王振一眼,譏諷的說道:「哦,原來是你啊,我說是誰那麼不知好歹的。在蘇州城鬧事。」王振身後的李昊明和林定峰眉頭一皺,就要上前喝罵。不想被王振笑容滿臉的攔住,轉頭溫文爾雅的說道:「這位老先生,在下有重要的事情,求見方居士。還望先生能行個方便。」說罷,遞過去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那老者隨手一拿過來,不屑的看了看。漫不經心的說道:「這樣啊,我等會。我這就去稟報。」說罷,也不理王振是何反應,啪的一下關上門。毫無恭敬可言。
林定峰倒還罷了,皺著眉頭滿臉陰沉,可是李昊明處世未深,心中難受,走到王振旁說道:「公公,此人區區一個下人,竟然如此無禮。怎的剛剛不讓屬下教訓他則個!」王振笑了笑,眼中散發著睿智:「區區一個下人,看著主人的臉色過活的人。有什麼必要因為這種人生氣呢?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小人,不加理會就是了。」李昊明低著頭,喃喃道:「可是,被一個下人喝罵,心裡實在說不上高興啊。」王振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李昊明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忍!學會怎麼忍,才能學會怎麼贏。」
王振哈哈一笑,不理李昊明那若有所思的神色,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待著召喚。
許久許久,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人人矚目王振那樣子。有些眼界高的,認出來這就是昨天殺光王家的人。更加有些熟悉的認出來這就是一年多前,逃出王家的二公子。如今的東廠公公,王振。立馬低下頭來,快步的走過去,希望不要被王振看到,認了出來。
等到林定峰都開始不耐煩,有著打破大門,衝進去好好教訓那老頭的念頭的時候,大門嘎的一下打開了。那老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王振還是站在這裡,輕蔑的笑了笑,應付般的吆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啊!方老爺有請。別站在那擋了方府的氣運!」王振笑了笑,遞給鄧羲幾人一個眼神,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走到一處好似書房的地方,那老頭指了指,說道:「進去吧,方老爺就在那。」說罷,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林定峰咬著牙齒,看著那老匹夫如此囂張,強忍住拔劍殺了他的念頭。和李昊明等人守在門外。王振整了整衣著,掛起一陣大事成亦的微笑,走進了書房。
一到裡面,就看到方海波坐在椅子上,喝著上好的茶水,沒有一絲一毫起來迎客的意思。王振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拿出扇子,優哉游哉的取些涼快。那方海波皺了皺眉,莫非這王振心中氣憤自己把他晾在一邊,所以做出這種姿態嗎?哈哈,王振次子還是太年輕了,就因為這種小事而心懷怨恨,而且直接表現出來。看來他還沒弄懂,我可是站在優勢的地位啊。他不是來求我的嗎?可是是任性的傢伙。
想到這裡,方海波輕蔑的掛起一陣笑意,用飽含威嚴的口吻說道:「這裡不歡迎公公,公公還是請回吧。」說罷,還喜滋滋的等著看王振驚慌失措,跪地求饒的樣子。不過可惜得是,王振要他失望了。
王振哈哈的大笑著,站了起來。原本臉上的謙卑和文雅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卻是猙獰的快意:「方海波,如今可是不同往日了啊。看在你一個文人的份上,咱家勸你,跟著咱家的主子,有你的榮華富貴好過。可是要是你冥頑不靈,可不要怪咱家心狠手辣!」方海波奇異的看著王振,忍不住嘲笑起來:「就你?哈哈哈。原來是二皇子的命令啊。不過,在下認為,大皇子仁德憨厚,才是繼承大統的最佳人選。這樣回答,王振你明白了嗎?明白了就滾吧!不要髒了老夫的府邸!」
王振嘖嘖嘖的吧唧嘴,拿出了一封信件。滿臉嘲笑的說道:「方居士可真是好情調啊。想不到居士和戶部侍郎鄭大人的妻子,關係還真不錯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