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待了十數日,王振刻苦的修習了第一重的境界。就連不懂武功的王振心裡都驚訝萬分。短短的時間裡,隨著每天他按照功決來進行反覆修煉,竟然感到身體裡的經脈中隱隱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流在來回轉動!王振知道,這就是武林中人稱之為內力的東西!王振不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可是如果這消息被他人知曉,定然不顧一切的要搶奪這本邪書!內力!這是內力!就連門派裡的天才也要整整半年的時間才修煉出來的內力!而這個武學沒有絲毫基礎的文人,只用的半個月,便達到了!也就是說,僅僅半個月,王振的功力就直追天才半年的苦工!
本來王振還想就這樣在這裡好好的修習下去的,可是無奈帶上來的糧食已經用盡了。而自己也有十多天沒有洗澡了。身上的文士袍也已經邋遢不已,散發出一陣餿臭味來。頗為無奈的王振,也只好收拾行囊,下山整理一番。
剛剛走進了官道,王振迎面就看到兩個旅人走來。王振呆了一呆,見到對方普普通通,沒有兵器在身,便連忙作了個揖:「兩位,在下一介書生,平白遭了匪盜,如今身無一物,只求兩位貴人,賞賜一些盤纏,告知附近的驛站客棧。在下歸家後自有重謝!」兩位旅人見道上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可是狠狠的被嚇了一跳。要知道,在路上行走,難免遇見山賊,兩個市井小民的,還不是給山賊送菜?可是一看對方隻身一人,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兩人才放下心來。其中一個頗為年長的中年男子趕忙上前來,止住了王振的禮,滿臉同情和敬意的說:「這位相公,無須多禮。相公的遭遇實在是令人悲痛。相公放心,我和我侄兒一定將你送回貴府。啊!往前走不遠便是一家客棧。如今天色漸晚,我等去投宿吧。」說罷,還巴結似的拍了拍王振衣服上的塵土。也不怪中年人巴結,對方可是個讀書人!光是身份地位都比自己大上一節。自然是要好好巴結的。
王振歎了口氣,頗為愧疚的說:「還要勞煩兩位為在下掏盤纏……實在是慚愧……」這時,站在中年人身後的年輕人憨厚的哈哈一笑,搖了搖手中沉甸甸的袋子,響起了一連串的響聲,說:「相公不用擔心,咱們帶的盤纏足夠。呵呵。」中年人眉頭一皺,正想回頭斥責侄兒的時候,只見王振忽然一臉驚訝的看向兩人身後:「咦?此人可是你們的同伴?」兩人不疑有他,紛紛轉頭看去,可是哪裡有人?中年人好似察覺出不對,正想回頭時,只見王振嘴角一笑,眼裡寒光一閃,袖子的匕首瞬間滑落到了手中!王振福至心靈,運用其葵花寶典第一重,只見左手帶動匕首,迅猛無比的猛力一劃!只看到一道白亮亮的流光剎那間游過中年人的脖子!太快了!太快了!快到脖子的傷口還未噴血,就見到王振的身形猶如鬼魄般一隱一閃,眨眼間便來到了剛剛轉頭,還未反應過來何事的侄兒面前!故技重施!
又是一道流光,彷彿阿鼻地獄的勾魂索,劃過了侄兒的脖頸……直到王振收刀而立,兩人的脖子才嘩嘩的噴出了鮮血……而手持匕首的王振,站在原地,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跡……
王振其實並不輕鬆,這是他第一次運用葵花寶典於實戰,難免氣機稀亂。只見王振微微平息了胸中亂竄的內力,神情冷漠的走到了死後還是一臉茫然的侄兒身邊,用力的拿過那一袋子銅錢,一抹不可壓制的得意般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按照中年人所說的位置,王振很快的找到了那家孤零零的客棧。
王振呼了口氣,推門進去。只見客棧裡來來往往的十幾號人。有客商打扮的,有普通老百姓的。可是這些都不值得王振注意,真正使王振上心的,是兩個身穿白衣,手持長劍的武林中人!王振雙眼一陣收縮,這兩人的衣著他認得!天山劍派!王振的嘴角不自然的翹起,但是很快的又平復下來。這是,在客棧的人們也注意到了外人進來,紛紛轉頭望去,也僅僅是望了一眼,便不加細看了。而兩個天山劍派的子弟,心裡也對王振下了一個定義:「普通人。」便不加理會,繼續享用起桌上的美食。
王振走到了櫃檯前,說:「小生要一間上房,嗯……再來一桶熱水。還有一套乾淨的衣服。」掌櫃的四個胖胖的大叔,只見掌櫃疑惑的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一身窮酸樣的王振,頗為鄙夷的開口道:「你?哈哈。好的,400文。」王振微微一笑,左手一抖,台上便放置著四大貫銅錢。掌櫃的立即眉開眼笑,一拋剛剛的狗眼看人低的神色。獻媚的邊笑著,便收起台上的錢,說:「這個……不知這位是……」王振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小生有功名在身。」「哦~這位相公稍後,我立馬叫人去附近的縣上買衣服。」掌櫃的知道,有功名在身的人是不會穿平民才穿的粗衣麻布的,他們只穿上等面料和蠶絲的衣服。
王振剛剛想在小二的帶路下上樓時,一個渾身匪氣的大個子擋住了去路。原來,剛剛王振揮手拿出400文時,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盯上了王振。把王振看做一個肥羊了。而這個大個子,在附近也是有點名氣的。被當地的混混稱作黑虎哥。因其長得高大,臂大腰粗的身子,還有黑黑的臉蛋,才有此外號。只見這個叫做黑虎哥的大個子虎目圓瞪,甕聲甕氣的叫喊道:「喂!你小子給我虎爺站住!虎爺我今天丟了一袋子錢,看你手裡的袋子就是我丟失的東西。看來我那錢準是你偷的!」在座的眾人頓時明白,黑虎哥是吃定著小子了。而天山劍派的兩人,則是冷眼旁觀著。廢話,難道像其他小說中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那是初入江湖的菜鳥才會幹的事。呆的久了,看得清了。什麼不平的都跟自己沒關係了。
回歸正題。王振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明顯高出一個頭來的大個子,慢條斯理的問道:「哦?那你又當如何呢?」虎爺呵呵一笑,得意的叫喊:「只要你小子識相,交出虎爺我的錢袋,我虎爺寬宏大量,自也放你一條生路,既往不咎!」王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嘴唇微動,吐出兩個字:「不交。」虎爺眉毛一挑,猙獰的哈哈大笑:「你小子找死,就別怪我了!」說著,拳頭帶著駭人的呼呼風聲,襲向了怡然自若的王振!此時,客棧裡的人都開始歎息又一個人遭了黑虎的毒手。心地好的已經悄悄的閉上了眼睛,不忍看見血光四濺的場景了。天山劍派的兩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情,期待的盯著王振倒地的樣子。就連財迷掌櫃,都開始抱怨起等下桌椅的損壞了。
王振很興奮,這就是他所期待的。用來驗證葵花第一重小成的威力的磨刀石!動了!他動了!快若閃電!只見王振的身形微微一矮,頭像右微微一偏。臉頰擦著黑虎的拳頭,整個人快速的靠近到黑虎的身前!說時遲那時快,王振的左手成爪,運起葵花內力,陰狠無比的擊向了黑虎空洞的腋窩!「卡啦!」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黑虎腋窩下的肋骨整個變了形,還不待黑虎反應過來,王振陰陰一笑,手上用力,狠狠的抓住一條肋骨,向懷裡扯!「啊!!!」直到此時,黑虎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一擊落空,而自己的肋骨卻承受著從來沒有過的鑽心的劇痛!自然而然的,黑虎下意識的往被扯的方向傾倒,卻正好倒想王振的懷裡!只見王振右手平舉,反手握著一把匕首,藉著黑虎傾倒的慣性,毒辣的劃了過去……
「吱吱吱……」隨著黑虎的倒地,啵吱啵吱的血猶如噴泉般湧動。說來話長,實則眨眼之間。一個彪形大漢就這麼的倒在了地上。黑虎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雙眼無力的等著掛著一絲獰笑的王振,斷了氣。整個客棧裡的人都呆了,天山劍派的兩人也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文弱的書生,竟然如此厲害,竟然如此毒辣!「殺……殺人了!」不知是誰喊的,整個客棧的人都慌亂起來。天山劍派的其中一人眼中異彩連連。他看得出來,這個書生的身法是相當好的。自己都自愧不如。心中馬上起了結交拉攏的想法。只見他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喝道:「給我安靜!」原本慌亂的客棧竟然真的安靜下來,他雙手抱拳,大聲說:「在下天山劍派李牧,這是我的師弟李山。我以我落雪劍李牧的名譽擔保,外號黑虎之人乃是窮兇惡極的殺人犯!大家不要驚慌。拿此人頭,可到衙門換取五兩銀子的報酬!」眾人一聽,心裡只犯嘀咕,落雪劍,李牧!殺死天火教十五執事之一的李牧!再一想那直五兩銀子的人頭,人人眼中開始閃爍著貪婪……
王振飽含深意的看著李牧,點了點頭,大聲說:「此人作惡多端,其罪難容。姑且就讓他死後做一些善事吧。」這句話,已經表態了讓出這顆五兩銀子的人頭。眾人連聲稱謝後,正要回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李牧帶著他有點興奮的師弟李山,大步的走向王振。王振文雅的一笑,問道:「不知李兄有何貴幹?」如果沒看到王振出手的話,李牧還真以為這就是個秀才。可是看到了他出手,李牧心裡實在無法把他和印象中那秀才混為一談。只見李牧再次抱拳,說:「想不到相公也是江湖中人,倒是我李某人看走了眼呀。呵呵,敢問相公師從何處?」王振知道對方在套自己的來歷,微微一笑,會道:「師從何處?家師文舉人。」李牧呆上一呆,也只有報以苦笑。點了點頭,說:「不知相公貴姓?」「在下姓王。」「哦,王兄。」王振拍了拍根本拍不掉的灰塵,說:「不知李兄還有何話要說?在下舟車勞頓,已困乏了。」「哦……請便請便……」「告辭了……」
李牧看著走上樓梯的王振,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這時,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李山說話了:「師兄,這人是誰呀?身法竟然如此了得。就連我都看不清呀。」李牧轉頭看向還是天真稚嫩的師弟,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後怕的表情,說出了一句讓李山大吃一驚的話:「其實,我也沒看清……」
ps:面對著越來越壯大的野心,越來越巨大的權力,地位。獲得巨大力量的王振會怎麼做呢?嘻嘻,其實,葵花寶典的威力分為三層,前三重境界便是用兵器。講究毒辣,陰狠,和速度……中三層便是細小的物事,如針,石子,樹葉等,以追求更快的速度,更強的破壞力……至於最後三層嘛……保密……呵呵,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