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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離別後的暗雲 文 / 盜帥二代

    又過了半個月,胡德帝下山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李翔隱隱知道他們分別的日子就要來了。

    對此李翔心中有很多的不捨,胡德帝重情重義,待他便如兄弟一樣,處處照拂,不但親力親為的傳授他武藝,還在晚邊休息的時候,給他講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傳授他行走江湖的經驗。

    如果不是為了他,胡德帝根本沒有理由在這山中呆上兩個月。

    這天胡德帝入黑後才回來,還帶來了一位衣著艷麗的婦人,叫李翔到近前,給他介紹道:「小兄弟,這位是我天地會香主余鳳……二娘這位就是殺朱國治的少年英雄李翔了。」

    李翔聽眼前這位打扮的跟老鴇一樣的婦人竟是天地會的香主,不由大感詫異。他沒有加入天地會,對於天地會的成員並不瞭解,但通過與胡德帝月餘時間的接觸,他知道天地會組織龐大,總舵、分舵、分壇紀律嚴明,分工精細,不能相互干涉,也不能妄自尊大,是少見的嚴謹組織。也是因為如此,天地會才能在於國家這龐大的機器面前游刃有餘。

    天地會的第一把手是陳近南無疑,次之是胡德帝,接下來便是各省香主,香主之下是各地分舵,分舵之下,在是分壇,一層接管一層。香主之尊,僅次陳近南、胡德帝,想不到一省香主會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

    當然李翔沒有任何瞧不起女人的心思,只是天地會雖以販夫走卒為基,但中上層人士,多為武林豪傑。這類人大多實在,若沒有一點本事,想要爬在他們頭上不容易,尤其是女人。

    艷麗婦人「咯咯」一笑道:「好俊朗的小後生,姐姐知道自己風韻猶存,弟弟也不用這樣看著吧。你真對姐姐有意,在無人的時候,我們……」說著雙眼一挑,竟拋了一個媚眼兒。

    李翔相信這個艷麗婦人在多年前可能是一位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美人兒,但如今歲月這把殺豬刀已經在她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讓她如此調戲,只覺著頭皮一陣發麻,臉都變色了。

    「好了,二娘,你就別逗小兄弟了……」還是胡德帝夠意思,關鍵時刻叫住余鳳,接著道:「小兄弟,兩個月了,清兵的搜查早已鬆懈下來,我特地瞧了瞧你的畫像。畫師並沒有見過你的容貌,只聽口述,也就只有四五成像,只要再讓二娘給你喬裝一下,保管能夠平安的離開江南。出了江南,小兄弟要不要換回現在的裝束即可隨意,通緝令這種東西,也是有地域性的。江南之外,地方官員不會白白花費心思,盯著通緝令找人。」

    李翔已和他建立了亦師亦友的深刻感情,聽後雖有心裡準備,還是有些不捨,道:「胡大哥……」

    胡德帝經歷了無數次的生離死別,對分離之事,早已看開,笑道:「你我志向一致,今日分離,是為了去實現我們的目標,只要目標達成,就算相隔萬里,終有見面的一天。」

    李翔深深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

    三人走進山洞,余鳳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喬裝用具,細心的給李翔打扮起來,幫他換了一個髮型,然後貼上了三屢細長的山羊鬍須,長度將近三寸,差不多十厘米。

    李翔看著將近面目全非的自己,翻白了雙眼,扯了扯下巴的鬍子,道:「技術真的不錯,完全看不出來是貼上去的,沾的也夠結實。可這會不會太假了一點,四五十歲的鬍鬚,不滿二十的年紀,根本不相稱嘛。」

    余鳳嬌笑道:「小弟弟,可別不信姐姐的技術,你走出去,不但沒有人懷疑,反而大把大把的達官貴人巴結你呢!」

    李翔一頭霧水。

    胡德帝笑道:「道士最擅長養生之法,昔日張三豐真人,其年過一百,面容依舊如四五十歲中年男子,唐朝呂洞賓修入世之道,年過半百卻有著一幅二十出頭的模樣,被世人引為神仙。小兄弟這幅樣子出去,非但不會惹人奇怪,反而會讓世人覺得你道法高深,將你敬如上賓,你放心就是。」

    李翔不信余鳳,卻不能不信胡德帝。

    胡德帝將一直背在肩上的包裹取下道:「這裡面有一些換洗的衣服,一些碎銀,一點乾糧,還有一本道德經,有空看兩眼。既然要扮道士,總不能幾句道家經典都說不上來。」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塊腰牌以及一份文牒道:「這是腰牌與路引,都是真的,是我已故的一位朋友,並非偽造,有了這兩樣東西,你天下哪裡都能去得。」

    余鳳這時也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道:「這個你放好了,想要卸妝,你便將裡面的水均勻的抹在鬍鬚根部,輕揉片刻就能摘下,若是強來,就只能連皮帶肉一起扯下。」

    李翔嚇了一跳,不能排除這個時代會有如此強力的膠水,忙將瓷瓶細細收藏。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當天夜裡,李翔便與胡德帝正式告別,離開了住了兩個月的山洞。

    胡德帝目送李翔離去,余鳳深深的看了身旁的偉岸男子,說道:「大哥,你永遠是這樣,對任何人推心置腹,重情重義。不知你想過沒有,人心難測海水難量,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的。」

    胡德帝眉頭一挑道:「你想說什麼?你是在懷疑小兄弟?」

    余鳳搖了搖頭道:「我這話並非針對一人,而是所有人。這個李翔所作所為確實是個漢子,但他心中有什麼打算,誰也不知道。也許有一天,因為信念不同,你們拔刀相向也不一定。再比如說,我們天地會,天地會人多勢眾,不能指望他們所有人都像大哥一樣,那麼無私。人都是有私心的,防範一些,總有好處沒有壞處。」

    胡德帝怒道:「越說越是離譜,小兄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反而因為他殺了朱國治,引出了韃子的密探,讓我們為兄弟報了分舵被毀的大仇。對我們有大恩,做人怎可恩將仇報,胡亂懷疑恩人?至於後面防範兄弟,更是大不可為。我們天地會上下一心,才有今日成就,懷疑這個,懷疑哪個,不寒兄弟們的心才怪。」

    余鳳咬了咬牙道:「大哥,小妹就實話跟你說了吧。自從韃子改變了對付我們天地會的方法,以收買拉攏為上,就有部分兄弟經不住誘惑而降清。好在,他們都不是要員,沒有多少影響。前段時間鎮江、通州兩大分舵被毀,天地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損傷,我懷疑是內人通風報信,而且地位不低。這兩大分舵很可能是將大哥或總舵主誘至江南穩定軍心的詭計,他們是衝著你們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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