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天端坐一間房屋之中,眼眸睜開,冷光閃過,只聽一道道霹靂大喝之聲響起,頃刻間,風暴席捲,湮天所居住的房屋,坍塌。
不僅僅如此,貪色重新搭建好的院落,又一次化為虛無,斷壁殘桓。
身形站起,眼神冷漠,在那日魔甲軍退去之後,沒過幾個時辰,便又返回,而且,這次的魔甲軍軍士,足有千人之多,一喝之威,足以震裂分神境界強者之魂魄。
而且,此次前來的魔甲軍軍士統領,並非五統領風魔,而是二統領狂魔。
「還有二十日,便是大戰之期,既然魔甲軍只困而不攻,我們也不必理會!」貪色看到湮天站起,靈識傳音說道。
湮天一怔,隨即點了點頭,二十天時間,若是對魔甲軍出手,恐怕會引來更強大的對手,對自己此行的計劃有所不利,雖然貪色不說,但湮天其實明白,貪色雖表面不羈灑脫,但心思卻很慎密,在為自己考慮,否則以貪色的性格,焉有不斷退讓之理。
魔甲軍二統領狂魔,素來狂妄,圍而不攻,他心中也鬱悶,然而這乃是都統大人之令,他也只能遵從,但卻仍時不時的用靈識在湮天和貪色身上來回掃射,挑釁二人,但那二人,卻彷彿都膽小如鼠,不敢應戰,狂魔實在不解,為何都統對貪色這般重視,只命令他,圍困貪色,讓貪色無法參加此次大戰。
「我出去走走!」湮天對著貪色傳音一聲,背上,閃爍著黝黑光華的天魔羽翼,頃刻間,形成。
天魔翼閃動,一道黝黑之光閃爍,頃刻間,湮天的身形,消失在原處。
狂魔神色一凝,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湮天,竟在他眼皮底下離開,而他鋪開的靈識,竟再也無法捕捉到湮天的身影。
湮天再次出現之時,出現在幾百里外之地,天魔羽翼消失,湮天緩緩在斬天城中漫步,但他每一步踏出,前行的距離,竟非常的遠。
閉上眼眸,湮天靜靜的感受著斬天城的魔道氣焰,心神微動,在湮天的感覺當中,有一處地方,魔氣極盛。
腳步抬起,湮天身形移動,不斷的朝著那魔氣滔天的地方行走而去,過了一些時刻,湮天來到一寬闊無邊的廣場,睜開閉著的眼眸,湮天心頭微微有些震驚。
這無邊的廣場之內,有著十座魔塔,魔塔宏闊,氣勢磅礡,在每一座魔塔頂端,都靜坐著一人,正在閉閉目修煉,而他們頭頂上空,有著一瘋狂捲動的魔道漩渦,狂躁無比,而其中的魔氣,更是濃郁到了極致,充斥著魔道的囂張狂暴氣焰。
「魔泉!」湮天神色一凝,這十座魔塔上空的漩渦,竟都是一魔泉,和葉楓在地球得到傳承的地底魔泉,極為相似,尤其是被九座魔塔半包圍於中央的那一魔泉,其中的魔氣,更是滔天,氣息,竟和湮天所遇之魔氣,一樣,這是,湮天魔帝所留下的魔泉。
這十座魔塔,每座魔塔都有十二層,每一層高達百米,而其內,大都坐有一人閉目修煉,渾然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這十座魔塔中的許多人群,實力,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合體境界,而且,都是合體後期境界,即使那些不在的魔塔中修煉的魔道修士,他們的位置,也無人敢動,這是斬天島的規則,秩序。
周圍的魔道修士,看到魔塔中的強者,大都露出絲絲的崇敬之色,但仍有不少人目光閃爍,魔氣外放,蠢蠢欲動。
這十座魔塔,代表著斬天島之巔峰勢力,斬天魔宗,以及另八大魔宗,還有魔甲軍,但卻並非這十座魔塔只能由這十大勢力霸佔,只要你有能力,盡可從某一座魔塔第一層,開始挑戰,勝,則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在魔泉籠罩的魔塔下修煉,也可繼續向高一層的強者繼續挑戰,當然,挑戰者實力,只限於渡劫境界之下之人。
因此,十座魔塔,除了十大勢力的強者之外,還有這斬天島上,各方魔道強者,然而,在被九座魔塔圍繞的中央魔塔,十二層的魔道修士,十二人,全部都是斬天魔宗的魔道修士,斬天魔宗的強大,可以想像,但也有人說,斬天魔宗的那座魔塔上空的魔泉,所釋放的魔道氣焰,非普通魔道修士能夠承受。
另外,湮天還發現,在這巨大廣場上空,那霞光,更為濃郁,周圍許多修士,不斷朝著上空飛行,但即使是合體後期境界的強者,也很難到達千米之上,也即是第十座魔塔的高度,這裡的禁空領域,比其它地方,更強大太多。
普通合體後期境界強者,都無法越過千米,而那頂端的十人,他們卻在一千二百米的高空,修煉,感悟魔道,錘煉**。
湮天的目光,略微在十座魔塔上掃視了一圈,其中,有兩人,在感受到湮天目光之後,眼眸遽然間睜開,一人,露出淡淡危險,而另一人,則是神色冰冷。
那微笑之人,是不久前試探過湮天的魔道修士,魔陽宗陽耀天,而他所在的位置,竟然是其中一座魔塔的最高層,這讓湮天心中一動,看來這笑裡藏刀的魔陽宗少主,並非表現出的那般弱,否則的話,豈能佔據魔塔最高層位置。
而另外一人,則是魔甲軍五統領,風魔,他所在的位置,則僅僅是其中一座魔塔的第三層。
身形站起,陽耀天微微一笑,居高臨下,看著湮天說道:「湮天道友,可需一試這魔塔修煉的效果,以道友修為,相信要踏上其中一座魔塔,應該不難。」
湮天神色淡漠,掃過了俯視他的陽耀天一眼,隨即不再看對方,而陽耀天輕笑一聲,又繼續坐下,彷彿很享受這種侮辱的感覺。
「懦夫,以你的懦弱心性,也配修煉魔道!」風魔眼中噙著一絲嘲諷的冷漠笑容,毫不吝嗇的繼續侮辱湮天,身上的氣息,將湮天牢牢鎖定,挑釁湮天。
湮天神色依舊淡漠無比,逆天修行,重心志堅毅,在修真界經歷過重重磨難,湮天心志遠非風魔能比,豈會被幾句話蠱惑或者影響心境。
身形緩動,湮天在這巨大的廣場中踱步,在每一座魔塔之下,都略微停留了片刻,感受到這一股股不同的魔道氣息,讓眾人都很詫異的看著湮天,這人,古怪。
在廣場的每一個角落走過,湮天便又回到原地,目光掃視了一眼那在空中不斷往上攀登的魔修,而後眼眸閉上,竟然兀自坐在地上,對外界不聞不問。
一坐,便是一整天,在這一天當中,有幾位魔道修士敲響魔塔底端的銅鐘,發出挑戰,然而,除一人只挑戰成功第一層外,其他人,盡皆失敗。
日影西斜,湮天的眼眸睜開,站起身來,看都未看周圍一眼,轉身,離去,轉眼間消失原地,遠處,只留下風魔一道嘲諷之聲,懦弱。
而在湮天離開之後,陽耀天睜開眼眸,看著湮天的背影,露出一絲陰冷之色,但陰冷之外,還帶著一抹深意笑容,湮天,不簡單。
同時,中央那座魔塔,最頂端的一位男子,眼眸睜開,周圍空間的魔氣一陣顫動,精芒閃爍,看著湮天的背影,竟含一絲讚賞神色,此子,不簡單。
大戰降臨,斬天島,表面看似平靜,但暗處,卻風起雲動。
湮天居住的院落,依舊每日受到魔甲軍騷擾,只要院落一搭建而起,必有一聲猛喝,頃刻間,院落化為廢墟,然而,面對這種狀況,貪色表現平靜,面帶笑容,一次又一次的將院落搭建好,再讓魔甲軍破壞,這讓魔甲軍之人,也不知道是魔甲軍之人破壞貪色等人的心境,還是貪色破壞他們的心境。
而湮天,每日,陽光升起之際,天魔羽翼,便會張開,身形閃動,消失在原地,而後,到達魔塔廣場之上,閉目靜坐,而等待日影西斜之時,廣場之上,那靜坐的湮天,便又會睜開眼眸,起身,離開,每日,重複著這相同的動作。
十座魔塔之前,廣場之上,多出一道奇異的風景,許多魔道修士,都對湮天,議論紛紛,或猜測湮天實力。
風魔的懦弱的罵聲,每日都會響起,卻一直被湮天無視,而陽耀天的眼眸中,那抹矛盾之色,陰冷與亮彩,都越來越濃,中央魔塔頂端,那男子看向湮天的神色,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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