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宸幾個大步過來,拽住端木木的胳膊,橫在了她和冷安騰之間,「這是怎麼搞的?」
他們兩個人都濕了,尤其是端木木如同從水裡撈了一般,本就緊身的禮服現在更是緊貼在身上,幾乎走光殆盡,沒有絲毫猶豫,冷安宸脫掉外套,包住懷裡的女人。
他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的男人窺探他的女人。
「姐姐掉水了,」冷安騰如同孩子的稚音,回答了冷安宸的問題。
好好的,怎麼會落水?
冷安宸將信將疑的目光落在端木木身上,她點了點頭,默認冷安騰的說法,然後又解釋,「剛才有人推我,是小騰救了我。」
她實話實說,可是冷安宸卻似乎不信,眉梢輕佻,譏諷的話從唇間吐出,「推你?端木木你這個理由太蹩腳了吧。」
他一句話噎的端木木回答不上來,就聽到跟隨而來的藍依然又說,「既然你說有人推你,那人呢?」
這純粹是往端木木的死穴上又點了一下,端木木知道她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反正,她也早已習慣了,淒涼的一笑,「既然我說了也沒人相信,那就算了,就當是我頭腦發熱自己跳進去的行了吧?」說完,她掙開冷安宸回房。
冷安宸望著她的背影,心頭說不清什麼滋味,回眸,正準備說些什麼,卻是意外看到冷安騰也望著端木木離開的方向發呆,那一刻,冷安騰眼眸流露出的神色完全不像個孩子。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他的錯覺?
「小騰,」冷安宸緊張的低喚一聲。
「哥哥,」冷安騰回睥,露出平日裡溫溺的笑,「姐姐剛才好嚇人。」
稚嫩的孩音,就連那雙眼睛也乾淨的如同孩子,冷安宸定定的看了他幾秒,在心裡為自己剛才的幻覺搖頭,一定是他太多疑了,可是剛才他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冷安騰向端木木靠近,他甚至敢肯定要是再晚幾秒,他們就有可能真的親上了。
「小騰,哥有話要問你,」冷安宸拽著冷安騰走向一邊,藍依然要跟過來,被冷安宸一個眼神制止。
「姐姐是怎麼落水的?」
冷安騰搖頭,只說,「她一直叫,一直叫救命……」
聽到救命兩個字,冷安宸的心一緊,如果不是冷安騰出現,是不是這個女人會被淹死水中?
「你怎麼把姐姐救上來的?」冷安宸又問。
「拉啊,我拉啊拉,就把姐姐拉上來了……姐姐好像睡著了,我對著她吹氣泡泡,後來她就醒了,」冷安騰說著,唇角揚起得意的笑,彷彿在炫耀自己做了件多麼偉大的事,「哥哥,姐姐好甜。」
最後一句話讓冷安宸黑了臉,一把揪住冷安騰的手臂,「你吻了她?」
冷安騰嚇的連連搖頭,嘴裡直嚷,「痛,好痛!」
冷安宸的力道太大,捏痛了他。
怪不得冷安騰一副要親吻她的姿勢,原來只是人工呼吸,這樣的意識讓冷安宸舒服一些,可是一想到她的唇被別人碰過,哪怕是智力只有十歲的冷安騰,他也覺得不可以。
「以後,不准再碰她知不知道?」冷安宸的聲音變重,帶著警告。
冷安騰委屈的點了點頭,又說,「可是給姐姐吹汽,她就不會死啊。」
「就算是吹氣也要我吹,」冷安宸扯開下領口,只覺得悶煩燥熱,在觸到冷安騰一副不解又無辜的眼神時,他又提醒道,「因為姐姐是我的老婆,只有我能碰!」
跑回房裡的端木木泡了個熱水澡,才算把落水的寒氣趕走,可是一拉開浴室的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冷安宸聽到聲響看過去,見她遲遲不動,眉頭蹙起,「能和小叔子曖昧不清,卻不待見自己的老公,老婆你總是能玩出新花樣,讓我刮目相看。」
他又在找茬!
端木木擦著頭髮走到梳妝台前,「隨你怎麼說,反正清者自清。」
鏡子中透出她沐浴後的清新模樣,大概是落水被嚇到,今晚她的肌膚白的賽雪,卻更凸顯了她的唇瓣艷紅,一想到冷安騰說的對她吹泡泡,他就覺得那紅唇格外扎眼。
身子被他突然扳過,黑琉璃般的眸子凝視著她,似要在她身上剜出個洞來,「你所謂的清也包括接吻嗎?」
端木木有些懵,就感覺到他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唇,「和小叔子接吻的感覺不錯吧?」
原來在說人工呼吸,端木木覺得又氣又笑,「冷安宸你無理取鬧也有個分寸好不好?那叫人工呼吸,不叫接吻。」
「是麼?我怎麼覺得都差不多,反正都要嘴對嘴,」他聲音淡淡的,可是手上的力道卻在加大,幾乎要將她的唇給揉破了,一想到上面沾了別人的唾液,他就抓狂。
端木木被他揉痛,抓住他的手,騰的站起身來,吼道,「嘴對嘴就叫接吻嗎?」
「當然!」冷安宸點頭。
端木木被他氣的抓狂,她差點淹死的時候,他不出現,結果她被人救了,卻要承受他的責問?
真是太欺負人了,太豈有此理了!
頭腦充血的後果就是忘了思考,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將唇印上他的,他不是不懂什麼叫接吻和人工呼吸嗎?那麼她來教他好了。
她捏起他的嘴,柔軟的唇貼上他的,然後對著吹了兩口氣,道,「這叫人工呼吸。」
說完,她的唇再次印上他的,然後探出丁香小舌,技巧不佳的撬開他的唇,擠了進去,勾住他的,纏弄……
幾秒後,她鬆開他,憤憤道,「這才叫接吻,懂嗎?」
冷安宸完全處於怔懵之中,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主動吻他,這好像是他們之間她第一次主動獻吻,雖然她碰觸他的時間很短,可是那特有的甘醇如同罌粟,碰了一下就會上癮,讓人想要更多。
見他不語,只是看著自己,端木木翻了個白眼,「虧你還情場老手,居然連接吻和人工呼吸都分不清,真是……」
冷安宸根本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就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激烈的彷彿要將她的唇揉碎。
他怎麼會分不清接吻和人工呼吸的差別,可哪怕是人工呼吸,他也不許別人對她做,要做也只能由他親自來。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後腦,手指穿入她濕漉漉的發間,舌尖趁著她微張時竄入她的口中,捲起她的小舌起舞。
瞬間,呼吸交纏,端木木這才意識到不對,趕緊的掙扎,「唔……放開我,放開……」
糾纏的呼吸,粗重的喘息,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反倒多了煽情的曖昧。
冷安宸的情浴一下子被撩撥起來,雙手一拉,寬大的浴袍便順著香肩滑下,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胸口的白軟。走胳一人。
「啊——不,冷……」涼意讓端木木一驚,看到自己春光外洩,她惱羞的伸手就要去拉,卻被他按住雙手,身子也隨之提起,坐在了梳妝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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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挑逗,讓端木木的血液剎那沸騰起來,可是僅存的意識提醒著她不可以。
「放開我,冷安宸……停下,快停下……」她嬌喘的制止,卻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
已經一個月沒碰過女人的冷安宸,只覺得身體體的情浴如同要噴發的火山,再也壓制不住,大手沿著浴袍滑了進去,向著她腿心的花園尋覓。
他指尖的涼意驚到她,端木木立即按住,「不可以,你不可以碰我。」
她的拒絕讓他惱火,腦海中幾乎瞬間就閃過她和蘇華南,康宇拓,甚至是包括冷安騰親吻的情景。
為什麼別的男人可以,唯獨他不行?
男人都是征服欲極強的動物,尤其是冷安宸這種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無人敢忤逆的男人。
他看著她,漆黑的眸珠中情浴翻滾,在她胸口的紅果上懲罰的重重一吸,他冷冷開口,「端木木,你看清了,我才是你男人,沒有不可以。」
說著,手指擺脫她的壓制,又往裡探了一分,「你不就是想要冷家的男人嗎?竟然連一個傻子都不敢放過……那還不如跟了我……」
羞辱的言語一下子將她高漲的情潮撲滅,端木木抬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冷安宸,你無恥!」
這一巴掌甩的始料不及,他看著她,只見那一雙黑眸有恨意流淌出來……
「冷安宸,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的男人,可是在你牽起別人的手時,你怎麼就不記得這句話了,在我落水求救的時候,你又在哪?」說著,酸澀又不由溢滿眼眶,她微微抬頭,不讓脆弱的淚水掉落,「你知道嗎?在我心裡你真的連個傻子也不如,至少會在我生死關頭,他會對我伸出手。」
說到這裡,端木木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浸入了苦水之中,連呼吸幾乎都是苦的,「冷安宸,這種日子我真的過膩了,我們還是分開吧!」
「夠了!」冷安宸聽不下去,她的字字控訴如同投在山澗的巨石,回音裊裊,讓他無以辯駁,卻也讓他惶恐萬分,尤其是聽到她又說分開。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找個冠冕堂皇離開的理由嗎?但是我告訴你,休想,休想!」他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