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剛剛抬起頭,卻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呆了。
「你……」寧傾鑰開口,聲音已經有了一下沙啞,「怎麼是你?」
寧傾鑰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站了多久的路奧森,眼睛微微一瞇。
扶住了牆壁,寧傾鑰慢慢地站了起來,只是腦袋的眩暈一陣又一陣地向著她襲擊了過來,她險些站不住自己的腳步。
「為什麼不能是我?」路奧森笑了起來,雙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寧傾鑰,「你們這幾個混蛋,沒看到小小姐頭暈眼花的嗎?你們難道不懂得幫忙扶上一把嗎?」
話剛說完,就一腳朝著自己身邊的一個黑子男子踢了過去,「真的是眼拙,自己不懂得看嗎?」
「是,是!」被踢的那個黑衣人連忙點頭哈腰,「屬下馬上去扶!」
「不用了!」
只是那個黑子男子還沒有靠近寧傾鑰,就被她的冷哼聲給喝止住了,「我自己可以起來!」
冷冷地掃了路奧森一眼,路奧森的臉上只有淡淡的笑容,只是寧傾鑰卻可以看出,路奧森臉上的笑意卻不達他的眼底!
看來,是來者不善了!
寧傾鑰站了起來,整個人靠在了牆壁上。
只是,她的腦袋真的好暈好暈,暈得她都快暈死過去。
臉上的溫度似乎也在慢慢地升高。
反正,寧傾鑰此時就是感覺到自己的渾身沒有一個地方是正常的,腦袋發暈,渾身沒有一絲絲的力氣。
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指甲有一些陷入掌心中。
現在,或許只有疼痛可以喚醒她的一點點意識。
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會支撐不住,就在這個路奧森的面前暈死過去。
不能暈,不能暈……
路奧森來者不善,她完全不知道這個變態想要做些什麼!
寧傾鑰心中知道,路奧森還在意大利,還跟他們在同一個城市,她的爹地媽咪在米蘭,他也在米蘭!
寧傾鑰嘴角緊緊一抿,好死不死,他們不是才在酒店中,從路奧森的眼皮底子下面逃走嗎?
這個死變態的動作倒是很快!
要不是她偷偷地跑了出來,怎麼會被這個死變態找到?
「阿鑰,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漠?」路奧森笑著看著寧傾鑰微微有些發紅的臉蛋,心中已經明白了七分。
「哼……」寧傾鑰嘴角微微一抿。
次奧,冷漠你妹啊冷漠!
她從來就沒有對他甩過好臉色,好不好?
自從她懂事以來,她就知道,這一個路奧森就是名副其實的大變態,死變態。
她躲著他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喜歡他?
路奧森給她的感覺就是,陰森,變態!
除了這兩個詞語,即使她對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瞭解得十分,非常的透徹,她也完全找不出可以用來形容路奧森的詞語了!
冷漠?
她什麼時候對他熱情過?
「阿鑰,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淋著雨把自己給淋病了?」
路奧森的話在寧傾鑰聽來就是陰陽怪調,讓她感覺完全不著西東?
阿鑰?
寧傾鑰真的突然生出了一種去撞牆自殺的衝動!
這個人怎麼會變態得如此的徹底?
阿鑰?
她媽咪都沒有叫她叫得那麼讓人起雞皮疙瘩好不好?
次奧,路奧森你果然是夠變態的!
你敢說第二,肯定沒有敢說他是no。1!
「路先生,我們似乎不是那麼熟悉!」寧傾鑰笑了。
其實,寧傾鑰的意思是很容易讓人明白滴!
她的意思就是,路奧森路先生,我們不熟悉,你可不要叫我叫得那麼親熱。
這不單單別人會誤會,我聽了也會有三天吃不下飯滴!
只是,寧傾鑰完全低估了路奧森的不要臉的程度。
「阿鑰,在美國的時候我們可是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整整六年呢!」路奧森頓了頓,繼續說道,「阿鑰你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我呢?」
寧傾鑰頭昏腦脹,她真的不想繼續跟路奧森這個讓人准摸不透的大變態扯著這些有的沒的!
現在,她只想回去,然後好好地睡覺睡上一天一夜。
她全身的體力全是扯了個精光了!
「如果路先生您沒有要緊的事情的話,那麼就麻煩你讓出一個小道人,那句話你應該聽過吧?」寧傾鑰一臉無辜地看著路奧森。
路奧森眉頭一挑,「什麼?」
「好狗不擋道!」寧傾鑰此時有些沙啞的聲音在路奧森的耳邊響了起來。
「你說什麼?」路奧森的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有一些鐵青。
「哦,我忘記了路先生您是外國人!」寧傾鑰就像是突然間的恍然大悟,「路先生怎麼會懂我們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呢?」
「你……」路奧森被寧傾鑰的話給嗆著了,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在呢!」寧傾鑰扶住牆壁,「但是,我現在沒事時間陪路先生在這裡浪費,米蘭這裡路先生肯定比我還熟悉。如果真的很無聊就去隨便逛逛唄!」
話一說完,寧傾鑰就要抬腳離開。
「我有說你可以離開了嗎?」路奧森的話響在了寧傾鑰的背後。
寧傾鑰腳步微微一頓,轉身,「路先生說笑了。首先,這裡是米蘭,是意大利,又不是在路先生可以橫行霸道的美國;第二,這腳是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裡難道還得得到路先生的同意不成?搞笑!」
路奧森的話寧傾鑰並沒有聽在耳邊裡面,轉身,繼續要往前走。
她真的好累啊!
真的想要前面有一張大大的床,暖暖的床,那麼,她就可以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只是,事情並沒有寧傾鑰想像得那麼美好!
她剛剛要走,就被一群擋路狗給擋住了去路。
「我說過,你要走,我還沒有同意!」路奧森走到寧傾鑰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估計,路奧森真的被寧傾鑰氣得不輕的說!
「你到底想要怎樣?」寧傾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抬頭,下巴微微一揚,看著路奧森。
真的是一群狗,還是一群瘋狗,就差亂咬人了!
「我不想怎麼樣?」路奧森搖了搖頭。
寧傾鑰見他的頭髮被小雨給微微淋濕了,但是卻絲毫沒有增加他身上的半分狼狽,反而看起來另有一番的味道。
但是,變態就是變態!
外面在怎麼陽光,在怎麼樣的帥氣,內心還不是陰暗無比,簡單的說,他還是變態一枚。
這是雷打不動的事實!
「但是,阿鑰,要是你媽咪知道你在我的手中,她是不起會來找你!」路奧森的話充滿著肯定。
寧傾鑰是韓慕的寶貝女兒,要是她知道寧傾鑰此時此刻在路奧森的手中,想都不想,她一定馬上會飛來找她的!
變態的路奧森,他就是抓住了這最重要的一點啊!
寧傾鑰眼睛微微一瞇。
臭變態!
原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竟然想用她去設下圈套,引她媽咪來找他!
臭變態,死變態,大變態!
寧傾鑰在心中已經狠狠地將路奧森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
抬頭,一臉歉意,「路奧森路先生,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家寶貝媽咪還不知道我偷偷跑了出來。此時此刻說不定已經跟我那親親爹地登上去下一站的飛機了!」
寧傾鑰咬緊牙,特別加重了爹地這兩個字。
但是,路奧森似乎自動忽略了這兩個字,笑著看著寧傾鑰,「是嗎?那就不麻煩阿鑰你費心了,你媽咪,我一定會讓她出現在你的眼前的!」
「你……」寧傾鑰真的恨不得將路奧森那張可惡的臉給撕破,真心覺得看著就是礙眼。
「呵呵……我怎麼覺得路先生真的是太過於一廂情願了呢?」寧傾鑰笑得一臉的燦爛,「我爹地媽咪正是新婚時,他們在世界各地旅遊去度蜜月,路先生,你覺得你這樣追著我媽咪跑,很沒品嗎?」
真的是不要臉!
「我媽咪她只愛我爹地耶,怎麼辦!」寧傾鑰一臉無辜的笑意。
路奧森的臉色微微一變,咬牙切齒,「阿鑰,你知道嗎?得不到的東西,我一般會選擇毀滅,難道你想你媽咪被我毀掉嗎?」
「神經病,死變態!」寧傾鑰看著路奧森,聽著他的話,渾身不由得打個一個冷顫。
她真的是又冷又熱,渾身難受。
可是,前面這個變態真的不好對付!
「將我們的小小姐給我送上車。記住,可千萬不要傷了她!」路奧森的命令冷冷地響起來,「阿鑰,我覺得你不會主動跟我走,所以只有讓這個人動手了!」
寧傾鑰警戒一動,周圍的一群人已經向她圍住了過來,把她包圍在了他們的中間。
「小小姐,跟我們走吧!」黑衣人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寒意。
「哼……」寧傾鑰一個冷哼,「我說,你們這一群只會旺旺叫的東西什麼時候也會說人話了?」
寧傾鑰的話讓一群人頓時黑了臉色,互相交換了眼色,看向寧傾鑰,對著她就要撲過來。
寧傾鑰也是機靈,在黑衣人向她圍過來的時候,她的一手已經伸進了自己的口袋,手槍已經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雖然,她此時此刻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但是她不能被這個變態帶走!
這個變態竟然無恥到要用她去引她媽咪,她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不知道拼不拚得過,但是總比不拼就任人魚肉來得好!
拚上一拚,那麼她或許還有機會。
「崩……」舉起自己的手槍,寧傾鑰對著周圍的幾個黑衣人連連開了七八槍,「人多欺負人少,大人欺負小孩,男人欺負女人。你們真的夠不要臉的!不僅僅不要臉,你們真的是這個社會的敗類!」
寧傾鑰一下子就放倒了三個人。
黑衣人面面相窺,又不得傷了這個小小姐,又要抓住她,她手上又有槍,而且槍法還他媽的那麼準。
那麼,他們要怎麼做?
「一群蠢貨!」
路奧森眼神陰鷙地掃向了黑衣人。
寧傾鑰臉上緋紅完全沒有褪去,看著路奧森,「有怎樣的主人,屬下自然就是怎麼的!」
他們是蠢貨,那麼他路奧森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賤。貨加蠢貨!
手微微一晃,寧傾鑰繼續射擊,又有三個人倒了下去。
「阿鑰,我說,你夠了!」看著地上躺著的黑衣人,路奧森的臉色沒有變,就像是他們死有餘辜一般,「蠢貨,死了也好!我不需要!」
話一說完,路奧森一個抬腿,就將寧傾鑰給踢飛,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在她的脖子上一下,寧傾鑰就徹底暈死了過去。
路奧森微微一笑,「果然是小貓,跟你媽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