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剛剛四點整,候車廳。
祖兒媽咪終於趕到車站了,來到了祖兒身邊,一臉的擔心,「祖兒,沒什麼事吧?你嚇死媽咪了,還以為你已經是坐昨晚十點的車走了!」
「媽咪,我沒事了!」看到媽咪,祖兒每一次都覺得很心安。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木子這時要告辭,「祖兒,祖兒媽咪,你們一路順風!」
「你是?」祖兒媽咪疑惑地看著木子。
木子微笑解釋:「我是祖兒同學的朋友,送她來車站的。」
祖兒媽咪熱情地握住了木子的手,「非常感激!」
木子笑,「不用客氣,車來了,去吧,別錯過了!」
「木子哥,再見了!」祖兒說完,有點依依不捨和媽咪向候車處走去。
「等一下!」木子喊住了她,奔上去,把手中那瓶礦泉水替到她手中,「知道你喜歡喝這種水,你拿著,渴了就喝!」
「謝謝木子哥!」而後,祖兒拿著那瓶水和媽咪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直到車子開走後,木子才離開車站。
——
早上,五點整,董家小別墅。
董以純回到家後,大小瑣事做了很多,直到要去睡時,才想起好像回來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天文。
正當她要去詢問英文時,家裡的大門呯嗙呯嗙被一群晨運的爺爺奶奶猛敲個不停。
英文、美文、詩文都被吵醒了。
美文懶洋洋地伸了伸腰,「一大早的,誰敲門啊?」
董以純出去開門,一時愣住:「你們、你們有什麼事?」
「董太太,你兒子出事了!」鄰居王伯慌道,「他和一個小女孩在那邊躺著,我們看到後立即來告訴你了!」
「什麼?」董以純的心忽然收緊,英文他們也一樣,然後快速奔了出去,來到天文躺著的地方。
天文安靜地睡著,他旁邊的夕子比他睡得還安靜……
——
「我的名字叫青麟,我是東海龍王的小公主,所以我是青麟小龍,大家都很尊敬我!」
「我很任性,替父皇給百姓施雨時,我淹了一方土地,害死了上萬生靈!」
「我的名字叫夕子,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我是憐(凌)夕子,大家都很崇拜我!」
「我很無恥,拾到了不屬於自己的心,我害慘了另一個人,我的報應來了!」
「夕子!」天文突然被噩夢驚醒,夢中一直反反覆覆出現著兩段相似的話,最後,他看到了夕子含笑離開。
「寶貝兒,別激動,安靜,安靜!」董以純把兒子摟進懷中,安撫著。
天文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家裡,還在媽咪的懷中,大哥和兩個弟弟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他。
「媽咪,夕子呢?」他含淚的眸子緊睨著媽咪。
媽咪神通廣大,他知道媽咪會救回夕子的。
「她……」董以純哽咽不出話。
「二哥,她已經死了!」美文替媽咪說了出來。
天文恍惚,無力地靠著媽咪,聲音輕飄飄地吐露出來,「我知道,昨晚我就知道了,為什麼呢?為什麼她會死?」
董以純也覺得很怪異,但卻感覺不到哪裡怪異,「屍體醫院已經處理了,孩子,不要再掛懷了!」
昨晚是怎麼了?明明有月亮,明明有星星,明明昨晚和前晚依舊……
為什麼和天文扯上關係的jany和夕子都出事了?
是命運的安排,還是有人在操縱?
「天文!」董以純想趁這個時候,一併把jany的事給解決了,讓他們母子五人的生活回歸平靜,「媽咪跟你說件事。」
「媽咪請說!」天文在為夕子哀傷。
董以純想了一會該怎麼說後,才正式對天文說:「天文,夕子的事,你不要再傷心了,發生這種離奇的事件,警察叔叔和醫生叔叔會處理的,媽咪沒有辦法救活夕子,媽咪很抱歉。現在,媽咪要跟你說另一件事,你的藍叔叔讓我通知你,他已經決定了聘請jany為分公司的總裁,讓她今早四點就離開,jany不想讓你追來,才不跟你辭別的,就怕你不讓她走。」
這番話對天文來說,猶如驚天霹靂,但當媽咪說到最後一句時,他冷靜了下來,而且冷靜得讓人擔憂。
「騙子,jany是騙子,說好今天來見我的!」天文憤憤扔下一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
不過,他能正常地生氣,董以純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鬆開了。
美文這時卻不停地看時間,一臉的焦急,媽咪問他,「美文,你又在急什麼?」
美文嘟嘟嘴,焦急道:「媽咪,都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為什麼幽幽還沒有來我們家呢?她說好了今天送我禮物的,我都等了一天了,會不會她也像jany姐姐一樣騙二哥悄悄地離開了呢?」
媽咪失笑,「試問,她要離開,會去哪?」
美文兩手一攤,「我哪知道!」
「不知道你還說!」被媽咪瞪了一眼。
——
晚上八點唐諾才從公司回到家,進門後,管家急急地說:「總裁,小姐的事……」
「讓她自己去折騰!」一天被公事煩擾,唐諾沒精力再管青郁的事,「她跟我鬧脾氣不是一天兩天了,有時候還讓秘書她們幫她訂機票偷偷回英國。她愛怎麼瞎鬧是她的事,不要去煩她,折騰夠了她就會回來的。我很累,除了董家的人,其他人我一律不見,也不准來打攪我!」
兩天沒睡了,又被那麼多的事弄得頭昏腦脹,唐諾此刻就想好好地休息。
一說完,他就回房去了。
管家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晚上十一點,董以純從房裡出來。
她看到了美文在客廳裡不停地按著遙控器,也不看電視。
看他嘟起的小嘴,明顯是在生誰的氣一樣。
「好寶寶,你在幹什麼?」董以純走過來坐下,順便捏著美文的小嘴巴,「看你,還嘟起了嘴巴,有什麼話不能跟媽咪說的?」
「媽咪……」美文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哭,「幽幽她不理我了,她不來看我,她不送我禮物了!」
董以純抹了把虛汗,有點對兒子無語,「只不過一份禮物而已,幹嘛這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