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國際機場。
四五輛高級轎車,十多位西裝筆挺的男人,侯在機場一角。
一架通往m國的航班降落,直到停下。
大批的乘客從機上下來。
很多乘客的目光,都落在了幾米遠處的十多位西裝筆挺的男人身上,和那四五輛轎車上。
都不禁想,與他們同航的飛機上,究竟有誰有這麼大的排場?真讓人羨慕。
十多人都沒有動半下,哪怕是墨鏡裡的眼皮子,也沒有動半下。
直到藍希哲的出現,那些人終於有了變化。
十多個人,有一個比較年老,有一個比較年輕,比較有權威的男人走了上去。年輕的男子,是新提升的總裁助理艾恩,是個操著標準中音的美國男子;老的,則是公司的元老,經理級人物。
藍希哲望了大夥兒一眼,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走下來後,他雙手插進褲袋裡,目眺遠方一言不發,樣子十分的冷酷。
那兩人頷首,「總裁中午好!」
「走吧!」藍希哲目視前方,冷淡出聲,說完就收回視線上車去了。
車子開在半途中的時候,藍希哲便問:「董小姐最近好嗎?」
艾恩明說:「自從您旅遊後,從那一天起,董小姐都沒有來過公司,但她昨天來過電話,問了一下公司的情況,也沒多說什麼,她就掛斷了。」
年老的經理問道:「是否現在通知董小姐前來?」
「不用了!」藍希哲揚了揚手,示意道,話語冷淡,眸子深似海,讓人洞悉不到他的心思一點點。
打開車窗,他望向外面的街景,思緒遠遊。
上次離開時,他對她說過,很希望再回來時,她能在他送給她的玫瑰空間裡第一眼看到她。那此時此刻,她會在他的家嗎?他會在玫瑰空間裡嗎?若是不在,他會怎麼想?若是在,他又會怎麼想?
「總裁,您的電話!」艾恩打斷了藍希哲的思緒,替上手機。
藍希哲拿過手機,放在耳邊,仍是一臉的冷淡,似乎這個世間,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勾起他的一絲情緒。
打來電話的是連海凡,他正在唐諾的辦公室喝著咖啡。
唐諾瞟了連海凡一眼,也撥通了夏揚的電話,「夏揚,週六快到了!」
而此刻,夏揚正在公司裡忙碌個不停,藍牙耳機開著,一隻手操作著鍵盤,另一隻手簽著大堆文件,雙目緊望著電腦。知道是唐諾打來,也不打算放下手頭活,「好久不見了唐諾,你說的週六,我知道,不就是咱們五年前承諾的那件事嘛。不過唐諾,我很想知道,你到時是帶著你的未婚妻裴安葉來,還是別的女人?」
「總之,是美女就行了!」唐諾一臉壞笑,被連海凡看到了。
連海凡卻要嚴肅地和藍希哲通話,「開發集團的事,已經過去了,神秘門也已經被我徹底的消滅。」
「不愧是混黑道的!」藍希哲誇讚起連海凡。
艾恩和年老的經理見到上司的表情時,都愣呆了。
他們不明白,整天冷峻的一張臉,這一刻卻因為一個電話而改變了,卻不是他們能辦得到的事。
連海凡笑了笑,「不管怎麼說,神秘門消失,對我們來說都是件好事,對了,你昨天給我打電話說週六的事,現在唐諾已經通知夏揚了,希望週六那天看到的,不是你花錢買來充當情人的女人,是真正的女朋友,亦或者……妻子。」
藍希哲勾起唇,深有意味,「放心,一定會讓你們驚訝的!」為什麼驚訝?
他和青蛇談戀愛了,若娶了青蛇,還附帶上一個天才蛇寶寶,能不讓人驚訝嗎?
連他都覺得自己無藥可解了,旁人不可能不驚訝。
「好吧,能讓人驚訝就好!」猶猶豫豫想掛斷電話,但連海凡最後說了幾句,「知道你今天回來了,想請你們吃頓大餐的,但很抱歉,被一個重要客戶耽誤了。若是他今天來不了,晚上八點,我們在西街的魔坊中式餐廳見面,唐諾也在,估計他是和女人在吃飯吧,也好,我們可以提前目睹一下了。」
「沒問題,晚上我一定去!」不管那個客戶有沒有來。
車子悠揚開去,藍希哲掛斷電話後,思緒越發深遠。
而此刻,夏揚已經不耐煩了,「老兄啊,我已經差不多一兩個月沒有打理過公司上下的事了!」
唐諾故意佔有夏揚的時間,不覺得自己有錯,「也忙不完,你急什麼急?」
「好吧!」夏揚妥協,把手頭活全部給卸下,專門聊天,「有什麼國際大新聞,請說!」
「算了,你還是忙你的事吧,都一點了,我和海凡去吃午飯了,就這樣!」也不等夏揚一頓罵就掛了電話。
「該死!」果然,夏揚被氣得臉色發綠,「一個兩個都喜歡吊胃口!」
——
下午,13:00點鐘。
董以純在家裡收拾房間,收著收著,就看到了一樣東西。
那條曾經在珠寶店裡第一次看到便喜歡上的項鏈,在桌子底下呆著。
自從上次借了木子一次,他還回來後,就被她遺忘在房間很久了。
這是藍希哲送給她有著青蛇標記的項鏈,送給她的那時,他撤掉了所有與這款相同的項鏈,就算別人買了相同的項鏈,也一併給收回拿去融掉。
也因這條項鏈,她想起了和藍希哲的點點滴滴。
拿起項鏈在手中,深望兩眼,然後董以純就到鏡子前,對著鏡子,把項鏈戴上。
再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化妝台上,擺著一盆水晶玫瑰。
一會,她換了套衣服,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
下午,14:00點鐘。
幾輛高級轎車駛進了藍家別墅大門。
走下車,管家上來,剛要興奮地說點什麼,藍希哲揚起手,示意管家別出聲。
管家知道這個手勢,於是就沒有再說話了,侯一旁去。
藍希哲獨自走進大廳,獨自走上樓梯,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他的臉色都很凝重。
終於,上了樓,鬼使神差般來到他曾經為董以純佈置好的房間門口。
沒有抱多大董以純在房間內的希望,他打開了門。
一首歌,即刻傳來,「我是一條修行千年的蛇,千年修行千年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