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別墅,青郁的房間。
兩個小人兒都穿著睡衣趴在床上複習。
不過呢,這複習的內容,就大有不同了。
某位俏小姐在做一年級的的題目。
某位英俊小帥哥,則是在翻譯著文言文《春秋》。
一會,青郁用筆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一般遇到難做的題,她都是這個動作。這會,她遇到難題了,瞄了一眼正在認真地看著《春秋》這本書的詩文,甜甜一笑,這笑怎麼看都覺得詭計多端,陰險得很吶。
「詩文同學,我……」
「哪題?」
還說完,詩文就放下書望向她的書了。
今晚,他已經不知道幫她解了多少題了。
但他沒有不耐煩。
青郁同學嘛,是笨了點,但還不至於是朽木不可雕也。
所以,他很樂意教導她!
青郁用小手指指了指書本上的語文題,「我記不住那首詩了,這題寫什麼的啊?」
她含著筆在嘴中,緊張兮兮地問。
就怕詩文像老師一樣敲她的頭,給她翻白眼。
儘管,今晚詩文沒有敲過她的頭,也沒有對她翻過白眼。
但她還得防著她。
聖人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就怕他一下子火大,不耐煩地敲她的頭。
「很簡單的!」詩文輕聲說,看著題目,沒有看著青郁的視線一直落在他俊美的臉頰上,幾乎看過癮了。
詩文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輕問:「你在聽我說話嗎?」
「啊?!哦!」反應過來後,青郁頂著紅彤彤的臉望向書本。
指了指書本上的題目,詩文說道:「你回憶一下,以前老師有沒有教過這首詩,若是沒有教過,你回憶一下最近看的古代電視劇有沒有和這裡念著相同的字,上面這句讀:春蠶到死絲方盡,下面這句,卻是很簡單的,再想想,是不是很熟悉?」
青郁壓根兒不熟悉這句詩,但應了詩文的要求,她故作認認真真地念一遍,「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詩文,我還是回憶不起來。」
「我的天!」真應了那句話:聖人也有把持不住自己的一刻。
青郁的反應,真的把詩文給雷倒了。
但是,好脾氣如他,他不會向青郁表現出不耐煩的,若是二哥天文面對這樣一個遲鈍女,估計早就咆哮幾回了!
「你已經答對了,怎麼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啊?!」青郁一怔,「我答對了?」什麼時候?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噢!」青郁這回才反應過來,「原來我蒙對了?就這樣就答出來了,我真行!」
詩文呼籲了一口氣,有點被青郁折騰夠的感覺,「有不懂的,再問我!」說畢,他翻身到另一邊看書。
青郁認真地做起了試題,也許全神貫注過頭,她把腳給搭上了詩文的腰。
突然的重量,讓詩文的視線挪到腰際——
果然,某女的腳,就那麼輕鬆地搭在他身上。
沒有理會,繼續看書!
一會,青郁做完作業,伸了伸懶腰,很爺們似的,直接撲到詩文身上,不巧的是,唐諾和董以純剛走到他們的房間門口——
「噓——」唐諾示意董以純先別進去。
兩人在房外偷瞄著裡頭。
「喂,」董以純滿臉的狡猾,她小聲喚了唐諾一聲。
唐諾聽著,「想說什麼?」
董以純狡黠一笑,指了指裡面,「咱們決定件事吧,你看,他們兩人這麼小都這樣了,這麼恩愛,我們就在他們這個時候訂婚,如何?等我兒子十八歲後,立馬就娶了你女兒唐青郁,我覺得很刺激哦!」
蛇,狡猾的動物,除了刺激,不想想後果!
唐諾倒是覺得不錯,點了下頭,「的確很刺激,乾脆秘密幫他們訂婚算了!」
「耶!」董以純,殲計成功。
在她眼中,詩文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應該不是那種主動去追究女孩子的男孩子。這麼多天以來的觀察,一直都是青郁在主動,兒子都沒有主動過。看來,不主動是件麻煩事,先幫他們定下婚約,以後他們想賴也賴不掉了!
「青郁!」身體突然覆蓋在他身上,詩文有點覺得不妥,馬上起身,扶好青郁坐穩。
青郁還很納悶,「怎麼了?」她沒有領會到詩文的心思。
「我們……」詩文被為難到了,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突然,青郁調皮地在他雙唇上點了一下,然後迅速離開,撇過頭害羞。
詩文瞪大了漂亮瞳孔,很震驚:「青郁,你幹嘛?」
青郁垂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我說過,若你答應幫我管理爹地的公司,我就每天早上晚上都親你一下!」
「暈了!」詩文以為她開玩笑的,沒有想到是真的,她當真了。
一會,他的瞳孔睜得更大,十指算了起來,「一天兩次,十天二十次,一百天兩千次,一年365天,若天天兩次,豈不是……」
董以純在門口偷笑,還不忘說:「這傢伙賺了!」
她偷笑的當兒,唐諾也模仿青郁一樣,迅速地碰了一下她的兩片唇——
當即,董以純害羞地撇開了視線,不敢看著唐諾的眼睛,臉在滾燙,心在撲通地跳個沒完沒了!
慘了慘了,她該不會是中什麼毒了吧?
青郁突然問:「喜歡嗎?」
「呃……」詩文又被為難到,「怎麼說呢?這個嘛……」
突然,青郁又在他遲疑的時候吻上了他,這回沒有那麼快離去——
詩文動了動雙唇,馬上就被一條小舌頭給佔有了!
「寶貝女兒,好樣的!」唐諾欣賞起青郁的膽識。
董以純卻苦著一張臉,「該死的兒子,自己當回霸王硬上弓不行嗎?哼,若是我來,一定把她給按倒——」
可她,這回卻是被唐諾給拉進懷中,到隔壁牆壁緊挨著她,強吻!
董以純瞪大眼睛,慢慢地,被軟化了!
「等一下!」裡面的詩文似乎聽到了外面有動靜,於是離開了青郁的嘴巴,然後走下床。
青郁跟著下去,心恐了起來,「怎麼了?」
「來!」詩文拉著她的手,慢慢地往門外走出去。
走出門後,左右探望——
當看到董以純和唐諾在舌吻時,詩文當即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