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麗姐,麻煩你了!」青郁示意簡麗去請詩文他們進來。
簡麗露了個職業笑容,「好的,小姐不用客氣!」
說完,她從古俊的視線中走過去,直到打開了會議室的門。但她沒有走出去,只是推開門到一旁,作出禮貌的邀請姿勢,「兩位,裡面請!」
隨即,在古俊和會議室中所有人的注視下,詩文和董以純光明正大地走了進來!
他們很低調,就這樣偏旁走上去,直到站在青郁身邊。
「是你?!」古俊當即起身,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董以純。見到她出現在董事會上,既驚訝,又激動,又莫名其妙。
她來這裡做什麼?究竟是什麼身份?
一種不好的預感,侵襲古俊的心,讓他不安了起來,總覺得董以純的來頭不簡單。
還有,那個站在她旁邊的小男孩。
記起來了,這小男孩就是目睹他和裴安葉……
突然,古俊雙目睜圓,渾身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那小鬼知道他和裴安葉的事,那麼青郁——
「古先生!」這時,青郁冷淡地出聲。
「啊?」古俊嚇了一跳,馬上回神。努力平靜下來後,他望了下董以純,而她,環抱著胸冷傲地站著,視線不在他身上,鳥都不鳥他一眼。
董以純的態度,讓古俊體內燃起一把火。
想他是多才多金人氣又高的亞洲天王,古氏集團的大少,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冷淡對他的,這個女人還是第一個!
青郁又喚一聲:「古先生!」
古俊這才會意到「古先生」三詞的意義,他看著青郁的眼神,很是複雜。
這女孩,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喚他古叔叔的,可她今日卻——
「什麼事?」也冷淡回應。
青郁說:「雖然我們勒令你退股,有點絕情了,但是,唐氏是家族企業,不接納外人,你當初入股的多少,我們按十陪給你,你就算退,也賺了不少了,你意下如何?若是沒意義,請立即簽字吧,簽完字後,我們唐氏和你們古氏,再無瓜葛,也不想在生意上有任何的牽連亦或者合作機會!」
這番話,的確說得太絕情了!
剛走到門外的裴安葉聽到了,也不顧什麼,立即推門進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滿臉通紅於腫的她,憤怒地走上來,立即質問青郁:「你這丫頭,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小姨,沒你的事,你出去!」青郁沒有看著裴安葉,冷淡地說。
董以純暗暗佩服著青郁的膽識,越來越會向別人開刀了。
「我不出!」裴安葉乾脆拖來旁邊的凳子坐在了古俊身邊,與古俊相視一眼,然後又教訓起青郁:「青郁,連小姨你也要軟禁了?你殺了你爹地,我不怪你,但是你……」
詩文瞪大眼睛。
董以純瞪大眼睛。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青郁。
「你給我出去——」
原本對裴安葉還有點親情在,但這會,青郁無法找得回來了。
忽地起身,憤怒地勒令裴安葉出去。
裴安葉冷諷:「心虛了吧?」
「原來,總裁不是在飛機上被炸死!」
「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姐真的殺了總裁?」
「這麼小的人就有這麼大的野心!」
「難怪要急著繼承唐氏集團,原來早有預謀的,殺了總裁,還對總裁的未婚妻如此冷落,這會還不承認!」
「各位……」青郁看著大家,說話都無力了,聲音帶著哽咽,無助得可怕。
這些人不相信她,讓她悲涼不已!
裴安葉暗自陰險地笑著,現場的氣氛,讓她的心情很舒暢。
但,還得加猛藥——
倏然,裴安葉起身,直指青郁,利用她與生俱來的演技,馬上就淚流滿面、神情痛苦地掙扎著,「你、你怎麼可以……就算你爹地再不喜歡你,你也不可以這樣做啊?為什麼要殺他?你有什麼怨氣,你衝我發就可以了,你不喜歡我當你後媽,你衝我發,為什麼要跟你爹地過不去?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你不是唐諾的親生女兒才要殺他嗎?何必呢!」
詩文瞳孔瞬間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裴安葉。
這女人,越來越可惡了!
董以純卻納悶了,暗想:「青郁不是唐諾的女兒?那青郁是誰?」
在場的人,又紛紛議論了起來——
「難怪了,原來不是唐總的女兒,才這麼急著繼承唐家的家產!」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青郁雙腳一軟,跌倒在了地上。
詩文馬上扶著她,非常擔憂:「青郁,你要鎮定!」
「小姨,你剛剛說什麼?」青郁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她做不到,她要問清楚,一定要問清楚小姨平白無故說出的話。
含滿淚的眸子,緊緊地瞪著裴安葉看。
裴安葉不覺得她的眼淚有多楚楚動人,冷然一笑:「我剛剛說的話,句句屬實,你不是唐諾的親生女兒。其實,你是他仇人的女兒,你爹地覺得你是個累贅,於是別人綁架了你,也不出來贖你回去,若不是唐諾心腸好,你早就被撕票了。」
一會,她故作傷感,「從小,我就把你當做我的親生女兒看待,這都五年了,你對我這個未來後媽,真就那麼討厭嗎?唐諾讓我瞞著你,不讓你知道你的身世。好幾次我都不忍心瞞著你,想要告訴你實話的,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集團轉讓書,明明是登著我的名字,你為何逼身患重病的唐諾寫下你的名字?是何意?還殺了他,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你……好……狠!」狠字說完,青郁昏死過去。
詩文搖晃著她,「青郁、青郁!」
「小姐……」公司內的人,都是冷血的,只有簡麗為青郁擔憂,心疼。
董以純蹲下來,撫了撫詩文的背,輕聲說:「兒子,你扶青郁到旁邊休息一下,媽咪去處理這裡的事,不用擔心我,你看著就行了!」
說完,董以純站起身,坐上青郁的椅子,雙手攤開在桌上,冷銳的目光直瞪著眾人——
要玩陰的,她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