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董以純母子被秘書帶進了辦公室。
「小姐,他們來了!」說完,秘書轉身離開辦公室。
第一時間,青郁看到了詩文,臉上綻放笑容,立即起身,離開辦公桌,奔出來。
「詩文!」
看到是她,詩文也很驚訝,很激動,「青郁同學!」
青郁奔來立即給了他一個擁抱。
董詩文有點尷尬,沒敢摟著青郁的腰。
董以純看清楚青郁就是上次在學校她撞倒的小女孩後,有點不悅地把視線往旁邊挪,嚴肅出聲:「咳咳!」
這兩聲咳嗽,讓青郁放開了詩文,把視線落在董以純身上——
「是你?!」驚訝出聲。
董以純雙手環著胸,態度有點高傲,「怎麼,不可以是我嗎?」
詩文悶在其中,「你們認識?」
說到這個,青郁就有難解的怒火,「都是她啦,上次那麼莽撞,把我撞倒了也不說一聲道歉,可惡的壞女人,最後,還把凌夕子嚇跑了,哼!」
「我我我……」董以純有口難辨,揚起的手真想揪揪青郁的臉頰。
這丫頭,嘴巴如此伶俐。
詩文把視線放在媽咪臉上,冷淡出聲:「媽咪,怎麼回事?我同學你也敢欺負,壞媽咪!」
「啊?!」青郁當場吃癟,「你媽咪?!
慘了,原來這個所謂的壞女人,就是同桌的媽咪,這這這……
「董阿姨,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知道是詩文的媽咪,青郁立即過去握住董以純的手,可憐巴巴地求饒。
她一直有個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給詩文的母親一個好的印象,但是卻被她搞砸了!
董以純用力抽回手,故作冷淡:「受不起!」
其實,笑已經被憋得肚子炸了。
青郁急得快要哭了,求助的眼神看著詩文,希望他能化解她和他媽咪的誤會。
詩文收到她的眼神,不忍,於是對媽咪說:「媽咪,青郁也是無心的,你就原諒她吧,好不好嘛?」
董以純妥協下來,「好了,我不計較了!」
「謝謝董阿姨!」青郁差點高興過頭。
詩文問她:「青郁,你爹地呢?我好久沒有見過他了,來看看他!」
董以純一怔,「她是唐諾的女兒?」
不知道為何,心裡的滋味怎麼怪怪的,似乎知道唐諾有女兒後,那種感覺就蔓延她的全身,差點讓她胸口窒息。
只是她不明,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我爹地他……」青郁臉色再度黯然下來,眉梢有著化不開的哀傷。
她回到座位上坐著。
詩文被她弄得也有點急躁了,「到底怎麼了?」
「他死了!」聲音,輕飄飄的。
「死了?!」董以純和詩文同時驚恐出聲,「為什麼?」
這時,董以純的電話響,是遠在英國的美文打來的。
董以純接過電話,淡淡出聲:「兒子,是媽咪!」
「媽咪,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傷感呢?」電話那頭的美文聽出了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於是把要事說出來,「媽咪,你還記得你很喜歡的那個手機嗎?就是你上次在火車丟失的手機,我給你去證件所偷回來了。上次在家的時候,我看到那則國際新聞,我就很納悶,人家飛機爆炸墜海,怎麼就在海底撈出了媽咪的手機來,原來,是飛機裡的某個人偷了媽咪的手機。我這幾天突然想起來,確實是媽咪最喜歡的手機,於是把它偷出來,媽咪,怎麼樣,兒子厲害吧?」
可是,等了n分鐘,他都沒有聽到媽咪的聲音,「媽咪,你怎麼沉默了?媽咪?」
又等了n分鐘,還是沒有聽到聲音,「媽咪,你很忙嗎?那好吧,回頭我再給你打,就這樣了,祝媽咪開心每一天!」
說完,美文掛斷電話。
董以純的手機,被她拿不穩而掉了下來。
眼神,完全處於呆愣中。
所謂,巧事成雙,禍福同行。
巧事,禍事,同時來了。
剛剛談到唐諾的事,她還不相信唐諾已經死了。結果,兒子的一個電話,確確實實證明唐諾死了。
飛機爆炸,唐諾一定被炸的粉身碎骨、死無全屍吧?
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有這樣的人生?
她還在飛機上對他大聲地喊了一句什麼時候再見面。難道,他沒有聽到嗎?
「砰——」詩文受不了打擊,暈倒在地上。
——
在醫院,詩文醒過來,身邊不是坐著媽咪,而是唐青郁。
「詩文,你醒啦。」青郁端過一碗粥,「來,醒來就把這些粥給喝下!」
詩文瞧了瞧周圍,「這裡是哪?」
青郁解釋:「你暈倒在我爹地的辦公室裡,我們就送你來醫院了。」
詩文急問:「我媽咪呢?」
「她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她說去爹地出事海域看看情況,她不相信爹地已經死了,所以去看看。」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掉在那碗粥裡。
「好了,不哭了!」詩文幫她擦掉眼淚,「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得好好過,不然唐叔叔會不開心的。唐叔叔對我那麼好,就這樣見不到他了,我也很心痛。」
那種痛,就好像失去了父親的感覺一樣。
「我害怕!」青郁開心不起來,也止不住眼淚。
詩文問道:「怕什麼?」
青郁哽咽地說:「我爹地就我一個女兒,爺爺去年不小心跌下樓,最後成了植物人,怎麼喚也喚不醒,唐家都沒有人了,爹地龐大的家業,沒有一個親人管,我害怕會破產,那可是爹地的心血。爹地有個妹妹,是他的未婚妻,但卻常年去做模特,都不管爹地的事!」
詩文有點驚訝,「你爹地有未婚妻?」
「是啊,她叫裴安葉,可是,她和爹地的感情不好。上次她帶我回英國看爺爺,其實,是要逃避爹地的。」
詩文不知如何說才好,「你家的事,外人是管不著的。」
忽地,青郁抓住他的手,急道:「不然這樣,詩文你那麼聰明,就幫我打理我爹地的公司好嗎?我不相信公司裡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是狼和狐狸,我怕他們把爹地的財產給瓜分了!」
「啊?!瓜分?」這詞,讓詩文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