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連海凡的手指動了動——
可惜,董以純沒有看到。
他的手不動了,她才握起了他的手溫暖著,「你給了我五百萬,還是讓一向乖巧的英文失去理智的人,我怎麼能對你見死不救。我當初,真的想和你結婚的,給孩子們一個稱職的父親,可是事與願違,我卻要跟藍希哲結婚了。我對他的感覺如何?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一會,她撥打起英文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英文,媽咪明天結婚了……」
掛斷電話後,她離開冰室。
——
用了一天的時間,藍希哲花了大手筆把婚禮給辦妥了。
這晚,他走進玫瑰色的房間。
董以純在玫瑰花瓣上躺著,聞著滿室的芳香。
他把拖鞋放在門口,赤腳走進來,踩著玫瑰花瓣,一路向她走來,緊身的襯衫,把他結實的胸膛,都襯托了出來。
這間房內裝置著很多東西,能讓這些渾然天成的玫瑰花瓣能持續新鮮,不會在裡面枯萎下去。
當然,這得花一大筆錢。
不過,對於他這位千億總裁來講,算不了什麼。
走到董以純身邊,他躺倒在她旁邊。
董以純側頭凝著他,沒有說話,越看越覺得是一個畫裡的人躺在她身邊。
「嫁給我,你覺得幸福嗎?」藍希哲輕聲問。
無聊之下,他扒了扒自己的頭髮,當他把手伸出來時,嚇壞了!
「我的頭髮……」
他隨便一抓,頭髮就脫落了一大堆。
「怎麼了?」董以純不明白他為何把自己的頭髮扯斷。
藍希哲看著她,雙眸熱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已經患有癌症嗎?是一個晚期癌症患者!」
董以純還是不明白,「那又怎麼了?」
癌症,是什麼東西?
「沒、沒什麼!」她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了。
他牽過她的手,含笑道:「明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了,以後藍家的所有,都歸你了,你要好好地打理,即使我不在的時候也一樣。還有,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因為,沒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善良的。」
「我知道了!」她把一條腿搭在他的腰上,吻上他的唇。
藍希哲本能地顫了顫。
董以純感受到,好笑道:「放心,我不會再咬你了,那樣,你也不會中毒了!」
因為戀上這種感覺,她越來越貪婪了。
藍希哲努力地回應,允吸著她口中的芳香。
將死之人,他也不用顧忌什麼了。
而她,是蛇精,人類的生老病死,對她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她只要修煉那麼一年,就可以延長很久的壽命了。
情到濃時,他們都解開了對方的衣服。
暈暈眩眩之中,董以純竟然想起了夏揚,還有每一次見到夏揚時,他撩人的挑逗……
——
新的一天,到來了。
天文穿著小西裝,紳士般出現在鏡子前。
jany穿著黑色晚禮服,小蠻腰襯托了出來,好不迷人。
大妻小夫,在鏡子面前,相互看著。
一會,天文的臉色黯然下來,「為什麼都是今天結婚呢?媽咪結婚,我就參加不了藍叔叔的婚禮了,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安排!」
jany撫撫他的頭,安慰道:「別鬱悶了,新爸爸比較重要!」
「我現在倒是真不想要媽咪嫁給那位神秘男人!」天文說。
突然間有了位新爹,著實讓他覺得不是滋味。
jany白了他一眼,「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有爹地是一件好事,以後受到誰欺負,只要有爹地在,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天文甩甩頭,「不想了不想了,隨媽咪的便吧。」
「好了,該出發了!」jany拎起包包。
天文問:「姐姐,你去哪個禮堂?」
jany皺起眉,「t市中心,就一個大型禮堂,還有哪個?」
突然瞪大眼睛,「噢,不會吧?」
若是只有一個禮堂,那麼天文的媽咪也是在那個禮堂進行的,而藍總也是。但是,藍總已經包下了禮堂幾天,不可有其他的人,怎麼……
想到這,jany突然望向天文,又想起董以純——
這、這兩人……像母子?
都是姓董的。
兒子沒有爹地。
母親沒有透露過結婚與否。
不會吧?!
他們真是母子關係?
那麼、那麼和她看起來一樣年齡大小的董以純,豈不是她十三年後的婆婆了?!
「老天啊,劈死我吧!」jany感到崩潰了。
她這樣子抓狂,咆哮,讓天文看著實在是鬱悶到底,「姐姐,你怎麼了?」
jany委屈得要哭了,「沒事,我決定了,去參加你媽咪的婚禮?」
「……」天文直接怔愣。
——
t市,最莊嚴,最神聖的禮堂。
寬大的禮堂內,已經有幾百號人在靜坐了,等待新郎新娘的出場。
董以純在房間裡坐立不安。
昨天打電話回去給兒子他們,叫他們利用法力快點回來參加她的婚禮。可惜啊,都被奶奶的健忘症給嚇到了。奶奶強烈要求他們再住幾天,怎麼也不放他們回來。
董以純只好作罷了。
目前,天文也還不見蹤影,她更是焦躁。
就怕連這個兒子也不參加。
她已經穿上婚紗,潔白色的婚紗披在她高挑的身材上,美得如仙女墜凡,可她是妖啊。
藍希哲正在門外瘋了似地撥打電話,「搞什麼鬼啊?」
一連了撥了很久,還是沒有一個人接通。
連海凡、唐諾、夏揚,是他最好的三位好兄弟,可是一連幾天還是打不通電話,也來參加不了他的婚禮。
最後,牧師上來詢問:「藍總,時間快到了,可以去禮堂了嗎?」
猶豫了很久,藍希哲才說:「好吧,可以了!」
接下來,董以純挽著他的手臂,出現在了禮堂的門口,全場嘉賓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女的美,男的俊,羨煞旁人。
一步一步走到牧師身邊,董以純和藍希哲的心都在出遊。
他們想的事情都一樣。
親朋好友沒一個在身邊,這婚,如何結?
他怕她傷心,沒透露心聲。
她也怕他傷心,更是沒敢透露。
直到牧師說了一大堆生老病死的問題,才問藍希哲,「藍希哲先生,你願意娶董以純小姐為你一輩子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