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祖兒，你怎麼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紅染料？」看到小女孩之際，安美老師差點大聲驚呼。
祖兒額頭沾滿了紅色的水，黏黏的，好似人的鮮血一樣！
確實，那是人的鮮血，不是染料。
不僅她的臉上沾了很多血，而且衣領，手臂，嘴角，都是血淋淋的。
英文看到的瞬間，的確被嚇到了，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狼狽的女孩，但眉梢上寫滿堅強，無一絲懦弱。
「要開考了，快進來。」安美老師示意祖兒。
「嗯。」淡淡一應，祖兒走進教室，卻看到自己的座位早已被其他同學佔了。
正當她疑惑時，老師說：「去董英文那裡坐。」
「董英文？！」祖兒微微一怔，面向老師，「老師，誰是董英文？」
「就那位新生那裡。」安美老師用手示意道。
祖兒的視線游移到英文身上，然後到他旁邊的空桌位，「老師，我知道了。」隨後，來到英文身邊坐下。
安美老師把考卷發給她後，然後去發給其他的同學。
祖兒剛要用血淋淋的手拿起考卷近瞧——
「給你。」英文把一疊紙巾替給她。
怔了怔，祖兒傻傻地看著他，而後拿過紙巾到手中，把血淋淋的手給擦乾淨，但那些血跡已經凝固了，怎麼擦得走。
英文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腥甜之味，好奇之下，他問：「你這不是染料？」
「是血！」祖兒慢悠悠地說，沒在意血有多嚴重。
「你怎麼沾到血了？」英文不解，為她擔憂了，「你這樣，沒事吧？」
祖兒望著他，盯了他的眼睛兩三秒，才回答：「我是從黑道老大的牢籠裡掙脫出來的，他們要綁架我威脅我爹地，我卡祖兒能坐以待斃嗎？雖然逃脫時……」看到了很多打鬥場面，血淋到自己身上。
「你傷人了？」祖兒沒有說出後話，讓英文誤會了，「人家是黑社會老大，你和你爹地怎麼惹到他們了？」
「我不知道。」這一點是祖兒永遠也想不明白的，不明白爹地怎麼攤上黑社會的人。
還是攤上黑社會老大，叫什麼連海凡來的。
「忘記過去，好好把握現在。」英文不再好奇祖兒的事，拿了一隻筆給她，「這個月的測試，別考砸了，開始填吧，等下就沒有時間了。」
祖兒的眼睛一黯，眉間充滿傷感，她把手舉動他面前，動了動手指，可是有兩根卻在跟她作對，怎麼也動不了，「我寫不了字了，手指脫臼了。」
「……」英文怔愣。
——
一年級，d班。
大家都在絞盡腦汁填寫試卷，唯獨天文。
他坐在班教室最後面的座位，同桌是個胖呼呼的小子。見他沒一絲著急的意思，胖子避開老師的視線，悄悄問他，「你怎麼不考試？交白卷會被媽咪打屁屁的。」
天文白了他一眼，「做你的去吧，考零蛋不是我的專長。」
雖自負了點，但他確實沒有說錯。
班主任笑笑，老師在講台上，看大家的態度很悠閒，還時不時地從口中溜出幾句話，「我們班是最差的班級，雖不指望你們能合格，但希望你們能近最大努力把這次測試考好了。」還不忘用好處誘惑，「誰要是拿了一百分，老師帶他去童星凌夕子的劇組那探班。」
知道凌夕子的同學，紛紛被點燃了熱情。
胖子同學誇大其談起來，「老師，你等著，我一定考一百分的！」
老師笑，「好，老師期待著。」
天文推了推胖子，「凌夕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