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連海凡的手機響起聲音,有來電。
董以純嚇了一跳,收回蛇信,懊惱不已。只差那麼一點點,這個男人就能讓她離得道成仙更上一層了,可偏偏……
「來,你來開車。」對董以純溫和地說完,連海凡坐回副座,手離開方向盤,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看,隨即接聽,「木子,我已安全了,你有什麼事嗎?」
木子,是他的下屬。
電話那頭的木子說:「老闆,我們抓了卡總的女兒卡祖兒,要不要用她威脅卡總那混蛋?」
連海凡的臉瞬間黑下來,壓低嗓音:「你說什麼?」
「我……」感受到了上司的怒火,木子選擇了沉默,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
「我警告過你們,不准用這些手段來達到目的,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連海凡的憤怒,讓正在開著車的董以純有片刻惶恐。
沒有想到,三番兩次見到的這個男人,一向溫和好說話,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儒雅翩翩,也會有這麼暴躁的一面,真是讓人傻眼。
看來,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人類的座右銘。
掛斷電話後,連海凡呼了口氣,閉上眼睛半刻,讓自己冷靜下來。
睜開眼後,恢復一貫的態度。
他側過頭,望向董以純。
董以純看著前面的路,認真地開車。
他輕聲問她:「你怕我嗎?」
「……」董以純一怔,盯著他的眼睛,想看看他眼睛裡蘊藏著什麼,「怕?為什麼要怕呢?」
連海凡淡淡一笑,吐露:「我是黑社會老大。」
「哦。」董以純隨意一應,又問:「黑社會是什麼意思?」
「……」連海凡驚愕,眼裡儘是不可置信,「不會吧?你不知道黑社會是什麼意思?」
董以純認真地說:「我真不知道。」
她是蛇,是古時代的蛇類。雖進入二十一世紀五年了,但這五年,她就只會開開車,識識路標和親人之間的稱呼而已,其他的,什麼都不懂。
所以,黑社會,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知道法治社會。
連海凡白了她一眼,「在我面前裝傻扮愣,行不通的,我一眼看穿。」
「我又沒要你信。」董以純不滿地反駁。
「你真跟我較勁了?」她的態度,讓他驚訝,不禁為這個女人感到哭笑不得。「喂,你叫什麼?」
「董以純!」
「你電話是多少?」他問。
三番五次碰到,這一定就是緣分了。連海凡要把這段緣分長久持續下去。
董以純不明地問:「你要我電話幹嘛?就在我的包裡吧,你自己去找,我忘記號碼了。」
連海凡拿起車座的手提包,在裡面翻了翻,「沒有啊。」
「沒有?!」董以純驚出聲,然後把車停在路旁,奪過自己的包包,翻了幾次,也沒見到,「我的手機去哪了?」
連海凡說:「會不會是你丟在什麼地方了?」
董以純回憶起來,讓她記憶猶新的地方,莫過於火車包廂。
難道,手機掉在了那個男人的包廂裡?
「嗚嗚~~我的手機!」董以純一臉的愁眉苦臉,就是哭不出眼淚來。沮喪了一會,她向連海凡伸出手,「借你的手機我打個電話!」
「沒問題!」連海凡爽快地把手機替給她。
手機到手後,董以純撥起自己的電話。
她的手機,被唐諾放在了家裡的臥室。不巧的是,他不在家,倒是一個披著浴袍的女人進了臥室,拿起電話,按下接聽鍵,不等董以純說話,就直說出來:「不管你是他的誰,有我在,你別想搶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