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後悔吧,我要讓你知道挑戰第一平台是你一輩子犯得最大的錯誤」,被憤怒填滿的冷凌風大吼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長劍,以一種奇異的角度攻向秦逸,整個人隱隱散發出虛無縹緲之感。
對面,秦逸目光一閃,棋局?真的是棋局?冷凌風長劍出鞘的剎那,秦逸眼前竟然出現一幅廣闊的棋局,諾隱諾現,棋子,正是冷凌風的長劍。
乓~~
金戈之音響徹千丈平台,冷凌風一劍擊出撕開空氣,彷彿高手落子的瞬間,一往無前,秦逸遊星步剎那發動,險而又險地躲過了冷凌風一劍,要說速度,冷凌風比秦逸差遠了,但那一劍卻給秦逸一種身處棋局的錯覺,周圍好像有無數的棋子在拉扯著自己,無法逃離,如果不是遊星步,秦逸只怕會受上一劍。
釜山,眾人驚訝的望著千丈平台,誰也沒看清冷凌風一劍的奇妙之處,包括那些通靈導師,除了一人,來自幽瀾府的水霓裳。
「冷凌風怎麼會這種劍法的?不應該啊?」水霓裳奇怪說道,目光疑惑的望著冷凌風。
遠處,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再次驚訝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先是斷獸家族,現在又是奕劍劍法,該不會遺棄之地那幾個家族都有弟子在我們三宗學院吧?」。
身旁,另一名男子苦笑道「肯定不會,那幾個家族何其高傲,根本看不上我們三宗學院」。
「那你怎麼解釋此子的奕劍劍法?要知道,這可是張家的獨傳絕技,非張家嫡系弟子不傳」。
「這個~~,我也不知道」男子無奈道,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你還記得十幾年前張家派人造訪我們學院嗎?那一次是不是失蹤了一名張家子弟?」,「好像有,我記得當時為了這件事連院長大人都出面了,鬧了好久才罷休」灰袍男子不確定道,「應該是了,那個張家子弟是在碧穹山脈失蹤的,冷凌風此子也是在碧穹山脈一行之後才學會的這式劍法,華而不實,勉強算是奕劍劍法,與真正的奕劍劍法差遠了」,「這麼一說仈jiu不離十了,這小子運氣還真好,就算不是真正的奕劍劍法也了不得了,將他的實力至少提升一個檔次,挑戰連空都問題不大,那個秦逸危險了」。
砰砰砰砰~~,千丈平台之上到處都是劍氣擊碎的聲響,冷凌風出劍隨意,似在與人下棋,看起來文雅而淡然,每一劍卻恰到好處的落在秦逸出現的地方,一時間秦逸竟然落了下風。
「好,冷學長加油,宰了那個秦門門主」
「丹盟無敵」
「丹盟無敵」
釜山之上響起了不少呼喊聲,都是丹盟強者,他們的呼喊差點沒把化雲氣死。
千丈平台上,秦逸雙目緊盯著冷凌風,一時根本找不到這種劍法的破綻,以戰場為棋盤,以劍氣為棋子,好詭異的劍法,整座千丈平台都在冷凌風掌控之內。
「秦逸,受死吧,讓段水青看看她中意的男人是多麼脆弱無能」冷凌風冷笑一聲,劍氣增強了不少。
聽了冷凌風的話,躲閃中的秦逸雙目寒芒一閃,陡然停止了下來,冷凌風目光一變,興奮道「找死」說著,長劍破開棋局,正面刺向秦逸,不少符文一閃而逝全部融入劍尖,使長劍吞吐著銀白色劍氣。
無數人驚駭地看著千丈平台,沒有人想到秦逸竟然不閃不避,硬生生承受如此一劍,冷凌風作為甲區第五,一劍之威豈是平常人可以想像的,頓時,眾人腦中出現一副長劍將秦逸撕碎的畫面。
「住手~~」
「秦逸」
「秦兄」
乓,眾人想像中的畫面沒有發生,千丈平台上,秦逸穩穩站立,眼前,一柄長劍抵在胸口處,不得存進,黑色的光芒自秦逸體內傳出轉眼覆蓋全身,使秦逸看起來彷彿岩石雕鑄,天蝕三絕第二絕--黑巖之體。
卡擦~~,驚雷炸響,照亮了平台上的一切,冷凌風驚駭地看著手中的長劍,細密的裂紋緩緩浮現而出轉眼覆蓋劍身,乓的一聲,長劍崩碎,只剩下劍柄留在冷凌風手中。
「這,這怎麼可能?」冷凌風駭然看向秦逸,不可置信道。
秦逸臉色平淡,在冷凌風第二次開口的時候一拳擊出,正中冷凌風肚子,將他要說的話完全堵住,冷凌風乾嘔一聲,整個人如蝦米一般彎下,「冷凌風,我要讓你連投降二字都說不出來」,說完,秦逸一腳踹出,黑巖之體下,秦逸身體之堅硬超乎眾人想像,冷凌風就像被巨大的黑巖砸中,狼狽倒在千丈平台上,蜘蛛網般的裂痕蔓延而出,黑巖,是比鋼巖更堅硬的物質,秦逸的任何一擊都足以輕易劈碎鋼巖。
噗~~,冷凌風吐出口血,雙眼模糊的看著前方,隱隱看到一道人影接近,此時的他不要說劍法,連擅長的游離身法都使不出來,整個人彷彿被掏空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看起來彷徨無助,完全沒有丹盟三使的風采。
釜山鴉雀無聲,逆轉來的如此之快,讓眾人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原本佔據上風的冷凌風一下子就被打得面無人色,哪還看得出是意氣風發的丹盟三使?比任何人都不如。
砰,第一平台上,武邵陽憤怒的站起身,雙眼幾乎噴火,他和冷凌風再怎麼不對付也都是丹盟的人,如今冷凌風被人如此欺凌,武邵陽豈能坐視不管。
同一時刻,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躍上千丈平台,擋在冷凌風面前,通靈導師並沒有多管,只是冷眼旁觀。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位學弟,你有些過分了」。
秦逸望著眼前的男子,金線錦袍,內院標誌,此人是內院強者。
「不知學長怎麼稱呼?」秦逸笑道。
男子雙手背後,高傲道「余元」。
「原來是余學長,不知余學長認為學弟哪做的不對?」秦逸繼續問道。
余元冷笑一聲,「你之前的一拳已經將冷學弟打得喪失戰鬥力,為什麼還要繼續攻擊?分明有私人恩怨,你這種人不配待在如此光明正大的比武台上,甚至不配待在三宗學院」。
「學長這麼說有失公允,我又沒有學長那麼強大的實力,如何知道此人有沒有喪失戰鬥力?說不定下一刻此人就會攻擊我呢?難道我還要被動挨打直至他喪失戰鬥力嗎?」
「強詞狡辯」余元冷聲道。
「作為內院學生,理所當然是學院最強的一批學員,不過我看學長連基本的戰鬥常識都不知道,枉為內院學生了」秦逸冷嘲熱諷道,對於余元三番四次的挑釁,他忍耐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