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宗學院歷史上都很少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堂堂大陸第一學府被人威逼到要裝可憐,孟浩臉上的表情也並不都是裝出來的,那份無奈旁人無法理解。
啞婆婆憤怒的瞪著周圍三宗學院的導師們,咬牙切齒道「好好好,老身今天算長見識了,三宗學院也會用如此手段,佩服,不愧是大陸第一學府」。
孟浩眼中厲芒一閃,但還是忍住了。
「好,老身答應你們,今天暫不比鬥,能看到三宗學院這樣的一幕老身也算值了」說完,啞婆婆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臨走前冷聲道「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老身在天守閣恭候各位大駕,希望別再發生預料之外的事情」。
壽宮長老搖了搖頭,看向孟浩,淡淡道「難為你了,作出如此犧牲也僅僅爭取到一天的時間,值得嗎?」,在所有人看來孟浩以及三宗學院的行為讓人無法理解,強者有強者的尊嚴,要一位強者放下尊嚴做這種事實在不太可能,但孟浩做到了,通靈強者在整個大陸雖不算頂尖,但也足以傲視以一方,今天孟浩的作為算是丟盡了通靈強者的臉。
「壽宮長老,三宗學院的底蘊如何您很清楚,最強的那批學員被困,我三宗學院僅能以甲區學員對抗,勝算不大,即使只能爭取一天的時間我孟浩也會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孟浩放開懷中焦黑的人影,堅定道。
孟浩的話讓周圍不少導師學生心生激動,三宗學院有三宗學院的榮耀,如果是堂堂正正的輸了,他們無話可說,但啞婆婆施展卑鄙手段困住了內院學生,使三宗學院陷入有史以來最弱的階段,怎麼能讓他們甘心,七天,只要拖住七天時間就可以了,但除了一開始的三天,後面僅僅一天就如此艱難,還有三天,啞婆婆會如何?放任內院學生脫困嗎?
周圍人漸漸散去,除了少數幾名強者,大部分人對孟浩還是挺敬佩的,他們自問如果換成自己,未必能做得出來。
人群中,秦逸敬佩的看著孟浩,說道「不要說通靈強者,哪怕是氣海境,甚至脫胎境的人都未必能作出這種行為,孟浩導師的精神讓人敬佩」。
「沒錯」火靈子眼神激動,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淡淡道「人之所以能稱霸大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團結,強悍的修為,絕頂的天賦都比不過團結二字」。
「大哥」火靈兒眼圈微紅,低聲呼喊了一聲,火靈子身體一震,恢復了正常,對著火靈兒微微一笑,「我沒事,放心吧」,「嗯」火靈兒應了一聲,瞥了眼秦逸幾人,目光再次轉向孟浩那邊。
沒多久,隨著壽宮長老等人離去,孟浩導師他們也快速離去,原以為會有一場場精彩比鬥的天守閣再次變得空曠。
隨著人群離去,秦逸等人也離開了天守閣周圍。
「秦逸,走,去交易城喝一杯,我們幾個很久沒聚在一起了」鐵生興奮道。
邵函柳微笑的說道「喝酒可不行,總不能讓我們幾個女人看著你們喝酒吧」。
鐵生饒了饒頭,不知道說什麼,他對女人沒有絲毫經驗。
「呵呵,我看不如一起去回夢樓吧,那種神奇之地令人驚歎,說不定還能跟內院學長交手」火靈子建議道。
聽了火靈子的話,秦逸搖搖頭道「內院學長們可能都在盡力破解那道烏芒」,「有藍本就行了,戰鬥力比真人差不了多少」,「這話倒沒錯」秦逸沉吟道,他確實有段時間沒去回夢樓了,是時候去看看了。
就在這時,秦逸等人眼前出現一名老者,白髮鬚眉,慈祥和善,「沖長老」三聲驚呼同時傳出,分別來自秦逸和鐵氏兄弟,三人說完還互相看了看,目光怪異。
來人正是器雲沖,器雲四老之一,不知為何,此時的器雲沖看起來有些奸詐,原本的慈眉善目消失了,換來的是略顯得意的笑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秦逸,跟我走」器雲沖一看見秦逸就急切道。
火靈子幾人臉色一變,同時上前幾步警惕道「這位前輩,秦逸是三宗學院的學生,有事請通稟學院,秦逸不會跟你走的,如果您要動強,三宗學院也不是誰都可以隨意進出的」。
火靈子的話讓器雲沖一愣,隨即氣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夫的樣子像壞人嗎?」。
「壞人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嗎?」火靈兒不甘示弱,嬌喝道,火紅的衣裙隨風飄舞,宛如黃昏的火燒雲,讓人目眩神迷。
說到語言衝突,少有人可以跟火靈兒媲美,當初硬生生憑著一張巧嘴解脫了秦逸幾人的嫌疑,豈是器雲沖可以比的,沒幾句就被噎住了。
眼看器雲沖怒火中燒,快要控制不住了,秦逸連忙說道「火兄,這位前輩是我的恩人,不是仇家」。
「恩人?秦大哥你確定嗎?不要被騙了」火靈兒大眼睛眨了眨,顯得單純可愛,讓器雲沖有些哭笑不得,跟一個女孩生氣,他還真做不出來。
「你秦大哥也不是小孩,怎麼會被騙呢」秦逸苦笑道。
火靈子幾人臉色一紅,對器雲沖恭敬道「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老前輩見諒」。
器雲沖冷哼一聲,目光一撇,見火靈兒又要說話,連忙道「算了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何況你們還是孩子,老夫就不計較了,秦逸,跟我走吧」。
秦逸點了點頭,知道器雲四老找自己肯定有重要的事,跟眾人告了別隨著器雲沖離去。
在兩人離開後,火靈子目光轉向鐵氏兄弟,疑惑道「鐵兄,能否為我們解惑?這位老者是何人?」,剛剛鐵氏兄弟的反應跟秦逸如出一轍,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是認識的。
邵漢柳也說道「觀那位老者的氣度顯然不是等閒之輩,雖然看不出究竟是何等強者,但絕對不比學院導師弱「。
鐵狂兩人苦笑一聲,什麼叫不比學院導師弱?他們比學院導師可強多了,之前在天守閣高台上那些人還不知道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我們不是很瞭解這位老者,只知道他跟我們的師傅有交情,是煉器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