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深呼吸口氣,目光逐漸變得堅定,「敢」,「呵呵,好,就看看這個數字能不能給你帶來厄運,去吧,你以後就住在甲區雙月閣,等需要的時候我會找到你的,在這之前,不得進入氣海境,否則,一切作廢」,秦逸臉色肅穆的點點頭,轉身走出書房。////
在秦逸離開沒多久,副院長緩緩轉身,淡淡道「出來吧,還要看多久,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讓他住到雙月閣了」,呲的一聲,一名週身包裹著火焰的老者緩緩出現,彷彿從空氣中走出,形如鬼魅,又如一團火焰,飄蕩在書房內,惹人注目,正是器雲沖。
「有十年了吧」黎慕容複雜的看著器雲沖問道,「不,十一年,那一年我情景我們記得很清楚」器雲沖沉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寒芒。
黎慕容歎口氣,目光中帶有揮之不去的哀愁,苦澀道「我們也不想那麼做,但是站在學院的立場,你應該明白」,話還沒說完,器雲沖一揮手,臉色陰沉道「我不是來聽你訴苦的,只是想告訴你,剛剛離去的少年跟十一年前那個人一樣,希望你們不要再做出當年那種事」,「什麼?你是說?」黎慕容驚顫的看著老者,不可思議道「他體內也有偽印?」,器雲沖冷哼一聲,道「我們四個老傢伙決定親自教導這小子,之所以出來是想警告你們,不要讓當年的事情重演,否則,不止是我們,就連鐵老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鐵老」黎慕容心中一顫,腦中浮現出一個面容剛毅的男子,揮手震破了虛空,無數人慘死在這一擊下,鮮血彷彿雨水般灑落下來,將天空染成了紅色,那一年,他才剛剛達到通靈之境。
「天元宗的人相信很快就會來,你們好自為之」說完,器雲沖的身影緩緩消失,彷彿從來未出現過。
「沒想到連鐵老都沒死,當年付出那麼大代價到底得到了什麼?天元宗,真是可笑」黎慕容嘲諷的說了一句,隨後想起了什麼,喃喃道「雙月閣,我記得那裡住的是一個女學生吧?好像也是從東元域來的,器雲沖,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離開了副院長書房,秦逸迷茫的望著四周,找了一會,最終他發現自己迷路了,甲區他從沒來過,連怎麼走回丙區都不知道。
這時,微風拂過,秦逸耳朵一動,看向右方,那裡,似乎有人在,自從五個月前跟燃瓊閉目對練之後,他的聽覺上升了一些,就連極為細小的聲音都能聽見。
緩緩走向前方,秦逸目光所視,月光下,在書房見過的那名少女正蹲在地上不知道畫著什麼,嘴裡還不停地嘟囔。
聽見秦逸的腳步聲,轉頭看來,驚訝道「是你?」說著,少女急忙用腳擦掉地面的痕跡,滿臉羞紅。
秦逸尷尬一下,道「我迷路了,請問,丙區怎麼走?」。
少女見秦逸似乎並沒有看到她畫在地面的東西之後,不禁拍了拍胸脯,暗呼口氣,指著一條小路,道「順著這條路走不到兩個時辰就可以進入乙區,之後也一樣,這條小路是連接甲乙丙三區的」。
「謝謝」說完,秦逸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忽然道「你畫的東西很可愛,為什麼要擦掉呢?」說著不等少女回答,自顧自離去。
聽了秦逸的話,少女愣了片刻,隨後臉色如花朵般艷紅,明亮的雙目瞪著秦逸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裡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磨了磨,羞澀而又憤怒的神情顯得格外可愛,少女揮揮小拳頭氣憤道「居然被他看見了,真是羞死人了,哼,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否則,那個叫什麼的?對,殺人滅口,再看見這個傢伙一定殺人滅口」。
月上中天,秦逸順著小路走了不到兩個時辰,終於看到了乙區標誌,那座巨大的塔樓,看了一會,秦逸不再多想,繼續向丙區走去,以後就是甲區學員了,在離開丙區前至少跟自己的朋友告個別,還有燃瓊那邊,消失了五個月也不知道人家怎麼想。
又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達丙區,從丙區到甲區居然耗費了秦逸三個時辰,真不知道副院長黎慕容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穿越這片距離的。
登雲閣前寂靜一片,所有人都離去了,秦逸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半個人,無奈走向雜役學員住的地方,林俊他們應該都在那裡。
呲~~,牙酸的開門聲響起,雜役學員區,李叔打著哈氣走出房間,隨便走到一棵樹下開始施肥,醜陋的面容迷糊的打量著四周,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倒也頗為自得。
陡然,一道黑影出現擋住了籠罩在李叔身上的月光,李叔眉頭一皺,剛要破口大罵,腹部突然一陣劇痛,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一棵大樹下,疼的李叔齜牙咧嘴,連眼淚都出來了。
「什,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李叔捂著腹部艱難說道,抬起頭,入眼,一張熟悉而又討厭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秦逸,是你,你好大的膽子,敢襲擊我」李叔憤怒咆哮道,說著掙扎地想站起來,但腹部傷勢太重,以至於倒抽幾口涼氣後還是無法起身。
秦逸冷笑的看著李叔,右拳握緊,在李叔眼前發出清脆的骨骼聲,元氣震盪,頃刻間清空了一片地方,嚇得李叔立刻討饒,「秦逸,秦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小的吧,讓你去守城門的不是小人,而是丹盟啊,真的不怪小人,小人最多只是個傳話的,求您放了小的吧…」。
秦逸苦笑的看著李叔,本以為他是什麼厲害貨色,讓雜役學員如此懼怕,沒想到是個軟骨頭,打一下就聽話了,看著李叔如此卑躬屈膝的樣子,秦逸也沒有報復他的心情了,冷聲道「滾,別讓我再看見你」,李叔驚喜道「好,我滾,我滾」說完狼狽站起來連滾帶爬的衝回自己房子。
秦逸回頭瞥了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三宗學院,大陸最高學府並沒有人們想像中的高不可攀,這種人也可以進來,可見學院內也是良莠不齊,比外面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