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劈山?怎麼威力完全不一樣?」不止鐵生,就連不遠處的鐵狂和邵涵柳都震驚不已,這招威力已經完全不下於之前兩人施展過的斷背,甚至猶有過之。
鐵狂不解的走到如裂縫般的痕跡旁,伸手觸摸,剛碰到地面立刻觸電般收起,「奇怪的感覺,又冷又熱,好像在交替」,「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跟他對撞的第一下就有這種感覺了」鐵生驚詫道,「又冷又熱?」邵涵柳沉思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秦逸久久無語,秦逸沒有理會三人,而是在回味剛才的感覺,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實力出現了巨大的飛躍,以前憑著遊星步和參天指,他可以擊殺普通的半步氣海境強者,卻對歷單清這種被壓制了修為的氣海境強者無能為力,究其根本是沒有致命手段,參天指威力雖強,但也有限,對氣海境強者用處不大,而《七式》的出現填補了這一空白,遊星步加上《七式》,秦逸信心空前暴漲,他有種立刻衝入古城的衝動。
「我明白了,怪不得師傅說我們並不適合這套功法,原來是這個原因」鐵狂歎息的看著地面的痕跡,那種冷熱交替的感覺讓他知道了師傅的苦心,這套功法是專為冰火雙屬性人打造的,在秦逸手中,這套功法的威力才完全發揮出來。
站起身,鐵狂複雜的看著秦逸,道「第二式斷背比劈山要難,想要掌握至少要半個月甚至一個多月,抓進時間吧,只要你修成斷背,我們就可以衝入古城了」。
「秦師兄,要不,我們吸收了那塊元jing吧,反正明月島的人也不知道是我們拿的」邵涵柳淺笑說道,溫柔如水的她說出這種類似於分贓的話讓秦逸三人著實愣了一會,「看什麼看?」邵涵柳臉色一紅,瞪了眼三人嗔怒道,秦逸三人頓時尷尬的咳嗽幾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鐵狂覺得邵涵柳異常迷人,不時偷看一眼,卻又怕被她發現,「反正寶物還未出世,三宗學院七月份才招生,九月份結束,應該不會很快出世,我們還有時間」,「好吧,拿也拿了,就用吧」,邵涵柳驚喜的看著秦逸手中的元jing,道「一塊這麼大的元jing可以讓脫胎境小成的強者晉陞為脫胎境大成,但吸收時間很長,少說要十數天甚至數月,本來應該讓秦師兄一個人吸收這塊元jing的,但他初入脫胎境小成還沒多久,現在就進階為脫胎境大成,根基會不勞的,對日後修煉沒有好處,所以只能我們四人共同吸收,增強實力」。
「廢話少說,開始吧」鐵生頗為不耐道,鐵狂立刻瞪了眼鐵生,對邵涵柳賠笑道「我這個弟弟就是急性子,邵師妹繼續說」,鐵狂的反常讓鐵生和秦逸很是詫異,看了眼邵涵柳,兩人頓時大悟,邵涵柳並沒有發現怪異之處,而是道「沒什麼要說的,這塊元jing增強不了多少修為,其最大的用處是幫助人突破,我們現在吸收了純屬浪費,但為了三宗學院,不得不浪費一次了,即使機會再小也要拚搏」,「邵師妹說得對,即使機會再小也要拚搏」鐵狂立刻附和。
秦逸四人怕人打擾,又退出了一些距離,找了處隱秘之地開始吸收元jing,而秦逸不止要吸收元jing,還要修煉斷背。
duli的空間中沒有時間的概念,憑著自身體驗,大約過了半個月。
古城內一處偏僻的陰影處,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緩緩踏步,逐漸沒入陰影中,突然,空氣扭曲,一陣劇烈的元氣轟然炸響,面紗女子邁著優雅的步伐後退,每一步都在地上印出深深的痕跡,嘴角淺笑看著前方,煙塵散盡,一個眼神凶厲的人盯著女子,彷如野獸般的雙瞳帶有深深的忌憚。
「偷我明月島的東西,膽子不小,還回來吧!」女子眼波流轉,充滿笑意的看著前方,似乎那個人只是一座雕像,無法讓她在意。
「我不懂你說什麼」嘶啞的聲音傳出,野獸般的男子踏前一步,看上去好像要攻擊女子,但他的右腿卻彎向另一邊,女子含笑的看著此人,沒有說話,這時,又一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出現,野獸般的男子臉色大變,抬腿就要離去,但被女子纏住,兩人對攻在一起毫不留情,元氣將四周地面壓低了不少,煙塵將兩人完全覆蓋,砰的一聲,兩人衝出煙塵,男子慌不擇路的逃竄但還是被另一道人影擋住,「好大的膽子,連單仙子的東西都敢偷,找死不成,我歷單清成全你」狂傲的聲音沒有半點虛掩,一爪探向男子,男子憤恨的盯了眼擋住他的人,轉身,居然沒有防禦,歷單清不會多想,直接一爪擊中男子後背,噗~~,男子吐了口血,儘管受傷頗重但藉著那人的攻擊順利逃出百米遠,頭也不回的衝向遠處,灑下斑斑血跡。
看到這種情況,歷單清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原本想抓住對方的但如今看來倒像是幫助對方逃走一般,瞥了眼蒙著面紗的女子,見她嘴角含笑,目光中透露幾分譏諷,似乎在嘲笑他的無能,歷單清眉毛一挑,大怒道「此賊不除,我們在古城將永無寧日,單仙子,請你稍等片刻,歷某這就去追殺此賊」,說完,歷單清冷哼一聲,雙腳用力一跺地面,裂縫頃刻出現,身體已如箭矢般衝出。
沒多久,一群女子來到蒙面女子身後恭敬道「大師姐」,蒙面女子嗯了一聲,柔柔轉身,淡淡道「只是一個插曲,不用管,走吧」,「可是,那塊元jing還沒有找到」面相兇惡的女子張嘴想再說什麼,蒙面女子目光一冷,嚇得她再不敢多說。
「元jing之事我只有主張,不用你來多嘴」,「是,大師姐」說著,場面寂靜了片刻,隨著蒙面女子的離去,此地再度成為無人問津的廢墟,但誰也沒發現,被歷單清踏碎的地面露出一截寒光,看起來就像箭矢的箭尖。
昏暗的空間氣氛沉悶,眾人似乎被囚禁在一處與世隔絕之地,如果不是有寒風和高空不時變換的烏雲,此處倒真像被倒扣的巨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