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張雷率領著軍隊總共三萬人再加上盧象升帶來的兩萬人總共五萬人馬南下,而天字號戰船並沒有回到太平島上面去,而是沿著海岸線南下,因為在戰船裡面,還存放著數十門大炮和百萬斤糧食,這些都是拿去賑災用的,既然經過那些官員的手都要被搜刮一番,那張雷索性親力親為.
路上,張雷感慨說:「現在的天下真的是大亂了,天災**不斷,也不知道再繼續這樣下去到底會怎麼樣,有的時候我都在想,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難道是大明王朝氣數已盡?那何苦又還要派來一個如此勤政的皇帝?既然有如此年輕有為的皇帝,那又為何有如此多的天災**?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要改變這種狀況到底要怎麼樣改變才可以。總不可能一直打仗打打打的,打來打去最終受傷的還是老百姓,你說對不對?只有從根本上面解決問題才能夠遏制這些現象的發生,否則的話要怎麼樣?將他們全部都殺死嗎?那到了那個時候整個國家都沒有人了,就會變成一座地域,一個毫無生氣的國家,那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呢?朝廷的宗旨就是為提升國家百姓的生活質量,而不是為了滿足少數人的**,如果真的到了這個地步,那個國家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張大人的思想真的是很深邃,我是拍馬也趕不上,你說的非常正確,有的時候我也想過為什麼要打仗,於是就響起了數百年前岳武穆(岳飛)的話,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死,天下太平矣。可能現在就是那些當官的都貪污成風,管不住自己的雙手,而有了錢之後又還想有命花,所以貪生怕死。而造反的人或許起初是因為天災讓他混不下去了,於是孤注一擲而造反,反正橫豎都是死。若是成了那豈不是光宗耀祖了?所以說,歸根結底我還是相信官逼民反四個字,只有貪官和酷吏才能夠引起百姓的反感和憤恨,等級的存在是必要的,但是這個等級一定要合理,至少要讓人感覺起來是合理的,只有這樣百姓才願意呆在這樣一個國家裡面。否則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已是已經折磨,那這個國家必然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如若不改,勢必會被推翻。」盧象升說道。
在整個大明王朝,張雷最喜歡交往的也就是盧象升了。不僅僅是因為盧象升是一個正直而且有才能文武雙全的將領,更因為他的很多的見解都和自己不謀而合,這讓他感覺到很輕鬆,感覺自己脫離這個時代的距離也不是太遠。
「你說的不錯,就是這樣,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將這個吏治作為重點的整頓對象,對此我有很多好的想法。我認為那些都是可行的,但是現在沒有辦法推行,還是要先把這個環境先安穩下來才可以,正所謂穩定壓倒一切嘛,沒有一個穩定的環境其他的東西都無從談起你說是不是?」張雷說道。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從政治談到了文學,從文學又談到經濟,反正是天南地北各種閒聊。旅途之中倒是不顯得煩悶,不久之後就來到了前線。
現在他們是要去巢縣的,但是卻首先來到了松江府,在松江府,天字戰船已經停靠在碼頭等著他們過來了,張雷一到了松江府之後馬上就將一部分糧食給發放了下去,因為不久之前松江府受了洪災。在這裡停留了幾天之後。等所有的糧食都發放到位了,張雷他們才帶著一部分士兵乘坐戰船往巢縣的方向去了,而其他的士兵則是由盧象升帶領從陸路直奔巢縣。
張獻忠已經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攻打巢縣了,現在他已經在巢湖裡面訓練自己的水師。就好像很多年前一樣,巢湖是絕佳的訓練水軍的場所。張獻忠訓練水師的目的就是準備在佔領了巢縣之後馬上就從水路進軍應天府。因為應天府有大路上最為發達的工業尤其是他們迫切需要的槍支大炮等軍用武器。
張雷和盧象升組織軍隊南下的消息已經為張獻忠所知曉了,不過聽說僅僅是來了幾萬人,心中的恐懼便頓時沒了大半,自己現在手握二十萬大軍,是那張雷的五六倍,張雷就算是再怎麼厲害總不可能長出三頭六臂來。張雷是從水路來了,張獻忠為了考驗一下自己的水軍訓練的成果,便直接派了十萬大軍乘坐戰船前去阻截張雷,想要以人數的優勢直接就在水上將張雷給打敗。在陸地上面他已經領教過張雷的三眼銃隊伍的威力了,對於水中的張雷卻是知之甚少,因此他這一次的目的就是將張雷給阻擊在水上,最好能夠將張雷打敗,這樣面對陸地上面的盧象升可就輕鬆動了。
但是他沒有考慮到的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張雷的水軍比他的陸軍還要厲害——至少從船隻的戰鬥力上面來看是這樣的。
於是,張獻忠率領的十萬大軍分乘數百艘戰船一路從巢縣往張雷所在的方向而來,龐大的船隊讓沿途所有的人看了都心驚膽寒,張獻忠洋洋得意,行走在張雷率領開鑿的運河上面,張獻忠對身邊的副將說道:「我們能夠走到這裡來還真的是多虧了那個個張雷啊,要不是那個張雷開鑿了這個運河的話咱們今天怎麼能夠在水上與他作戰呢?」
那副將趕緊拍馬屁說道:「大王說的是啊,有了我們十萬水師,他只不過是區區幾萬人馬,又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對手呢?現在那個皇上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張雷的身上,張雷也已經是我們最後的一個敵人了,只要能夠將張雷打敗,我們不但會掃除了我們的最後一個障礙,同時也能夠給皇帝最大的打擊,若是直接將皇帝給氣死了,那豈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嗎?那咱們直接豎起大旗,到時候各路諸侯還不紛紛來朝?」
「哈哈,說的有道理,等我若是登基當了皇帝,你就是我的手下第一大將軍。」這馬匹簡直就是拍到了張獻忠的心尖尖上面去了,他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
再說張雷,沒了四海鏢局之後,張雷對於消息的掌握能力可以說是幾乎為零,也就是說他的消息完全來自於自己派出去的斥候兵,斥候兵的作用是偵查接下來前面所有的情況,時間上面頂多能夠提前一天的時間,距離也不能夠太遠,絕對比不上四海鏢局,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夠這樣將就著了,不然的話還能夠怎麼辦呢?總不能夠為了打戰還要再去組建一個情報機構吧,張雷現在可沒有那個心情和那個時間。
但是張雷並不懼怕,如果他害怕的話他根本就不會來大陸了,而是直接龜縮在自己的太平島上面,那豈不是要好得多?
過了幾天,前面斥候傳來了消息,說是張獻忠率領船隊前來阻擊。張雷聽了這話之後不驚反喜,他還害怕上了岸之後面對張獻忠的軍隊會有一場苦戰呢,現在既然他們已經上了船來,就算是鄭芝龍這樣在海上縱橫了幾十年的人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張獻忠這樣半路出家的人怎麼會是自己的對手呢?
「叫大家去準備吧,用不了多久就應該能夠遇到他們了,要是上了岸我還可以還需要考慮一些策略才能夠打贏他們,而他們既然已經都上船了,那已經是送上來給我吃的小菜了,我給大家的希望就是至少打沉他們一半的船隻,你們有沒有信心?」張雷完全沒有大戰來臨之前的緊張,而是好像一個遊覽的觀光客一樣。
姜玉陽笑著說道:「是啊,有了我們的戰船,連鄭芝龍這樣的海上霸主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其他的人又怎麼能夠打得贏我們?我都能夠預想得到我們的勝利了。」
「好了,其實還是要有一點點的心思的,他們既然敢訓練水軍,自然會有陰謀,說不定他們也有後招呢,萬事小心為上,吩咐所有的炮手都準備,只要他們的船隻進入了我們的最遠射程就開始進攻,找準了打,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他們這種小船大家都瞄準了打,爭取每一炮就讓他們沉一艘船。不僅僅是要在成果上面取得勝利,而且還要在心理上面取得絕對的壓制。」張雷說道,正所謂攻心為上,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終於,張雷站在甲板上面看到了前面出現了船隻,那種船隻連鄭芝龍的戰船都比不上,張雷不由得笑了起來,現在就連僅剩的那點顧慮也消失了,這種船隻就和當年自己第一次在巢縣的時候看到的那種戰船是一樣的,當年都能夠打贏,更不用說現在了。
「準備準備了,進入射程之後就開始進攻了。」張雷吩咐說道。(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