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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一節車廂 文 / 小酒淺酌

    (上一章寫錯字了,徐光啟謚號「文定」非「文正」特此改正。)

    徐光啟的死對朝野的震動都很大,畢竟他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徐光啟突然去世,竟然一時間都找不到能夠接替他職務的人了。

    按照《明史?禮十四?凶禮三》記載,凡公、侯卒於家者,聞喪輟朝三日。凡輟朝之日,不鳴鐘鼓,各官淺淡色衣朝參。

    在崇禎宣佈了徐光啟的死訊之後,朝野上下即休三日,太史監官員給崇禎定下了他去弔唁的日子,其他官員便是自發前往徐光啟家中弔唁。

    張雷回到徐光啟家的時候,卻意外地見到了碧瑤和蘇彤,不由得詫異地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蘇彤回答說:「昨天晚上夫君走得匆忙,又一夜未歸,我和夫人都很擔心你,問了人才知道徐大人過世了,於是就趕過來了。」

    可能是有蘇彤和碧瑤兩個人的陪伴,徐敏看起來不像是之前那麼傷心了,張雷朝她看過去,說道:「以後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徐敏點點頭,正準備說話,外面來了聖旨,便一同去接旨。

    聖旨裡都是些褒揚徐光啟功績的話,在張雷看來難免有些假大空的味道,於是也沒怎麼在意,接了聖旨來,整個府邸便開始掛上白帆和白燈籠,又在院中設了九個祭壇,屬於非皇親的最高規格了。

    佈置完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了,一大早的,拱衛司的人便來了,設大次於尚書府門外,左右還有百官次。

    拱衛司便是錦衣衛,大次是設置來專門讓皇帝休息的帳篷,百官次是提供給請前來弔唁的百官使用的。

    而後,在整個大廳的正中的位置,擺上了一張龍椅,這是讓皇帝坐的。左右又設置了百官的座位,在百官座位的北邊設置了四個引禮的座位。引禮便是引導百官行禮的人。

    靈堂裡面掛滿了布幔,徐敏碧瑤等婦人哭位設在布幔的後面。

    又過了一天,崇禎的鑾駕從宮中出發,到了尚書府,下轎子來,百官早已經在百官次中等候,他一來,眾人納頭便拜,行禮過後,崇禎便去大次裡面換素服,百官紛紛倣傚。

    文武百官像是上朝那樣按照等級排列好了往靈堂而去。隨後,崇禎才從大次出來,重新上了御輦,到尚書府正大門外。

    張雷帶著三女出來,對崇禎行了禮,然後便退到大門西邊。崇禎的御輦進了大門,前面四名將軍開路,後面四個隨從隨叫隨到。

    進了靈堂裡面,崇禎下了御輦,看著徐光啟的遺像,不由得悲從中來,想到又少了個得力的住手,便哭泣起來。文武百官也受其感染,整個靈堂內哭聲一片。

    太常卿前來奏報道:「皇上,徐大人駕鶴西去,乃是天意,皇上切莫太過於悲傷,保重龍體要緊。」

    崇禎這才止住了哭聲,下人拿來了三炷點燃的香,崇禎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鞠躬禮,旁人便把這三炷香插入大祭壇之中。百官也前來行禮,不一會日的功夫,整個靈堂內便煙霧繚繞了。

    三炷香過後,便是三祭酒了,完了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行禮完畢,崇禎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去,為了對皇帝親自到來表示感謝,張雷還要再一次組織家屬對他進行跪拜禮。

    然後,承製官拿出來一份文書念道:「有制,承之,今,徐光啟,字子先,號玄扈,教名保祿,漢族,南直隸松江府上海縣人,薨於崇禎六年十一月初十,賜謚文定,賜一等公。*/.//*賜九尺銘旌、絳帛,廣一幅。斂衣,品官朝服一襲,常服十襲,衾十番。油杉硃漆土杉棺槨一套。另,蘇彤交與駙馬張雷照料,特賜婚,沖喜,著蘇彤,同輔之,欽此。」

    這個消息是出乎了蘇彤和碧瑤的意料之外的,紛紛朝張雷看過來,那眼神似乎都能夠將他殺死。張雷也沒辦法,輕輕咳嗽了一聲,帶著大家跪拜謝恩。

    「禮畢,擺駕……」然後崇禎又吩咐張雷要將葬禮的規格提升一些,話裡面的意思就是大明朝窮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有點錢了,要顯擺一下。

    出了尚書府,入大次換衣服,然後錦衣衛將東西撤走。

    「這是皇上的意思?」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面,蘇彤向張雷問道。

    張雷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女人最在乎的無非也就是這些東西了。他回答說:「徐大人這一死,徐敏就沒人照料了。」

    「所以你就乘人之危?」蘇彤緊接著問道。

    「當然不是,你吃醋?」張雷瞪大了眼睛說。

    蘇彤說:「當然,那也是因為我愛你,你也不看看大夫人,現在她也指不定在哪偷偷抹眼淚呢,她心好,不會讓你為難,也怕你不開心,有什麼事也只會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我不一樣,我有什麼就說什麼的,所以我知道我注定不會得寵,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哈哈,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如果就因為你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我就不喜歡你了,這還只不過是在我們家裡面,如果在外面,我下面的人說了一些話我不喜歡聽的那我就給他小鞋穿的話,那要是傳出去誰還敢給我提意見呢?相反,我覺得如果大家都能夠說真話給我聽的話,那才是極好的。但是你說的這個事情我也沒辦法,這是皇上說的,當時我在場,我沒有提這個事情,徐大人說將徐敏托付給我照顧,但是又沒說是什麼樣的方式來照顧,皇上就直接說了你的事情,然後說三個人照顧總比兩個人照顧得好,然後就這樣了,還能說什麼?」

    「那你是不是很開心?」蘇彤直勾勾地盯著張雷的眼睛,說道。

    「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沒什麼感覺,你想,徐大人突然就斷了氣,誰還會去考慮其他的事情?不過徐敏和你一樣,也是個有話就說的人,我倒是擔心以後你們兩個會不會起衝突。」張雷老實地回答說。

    蘇彤道:「我怎麼會和她起衝突?我是自己野路子跑到你身邊來的,而她可是大臣的親戚,這身份就不一樣,你說我有那個膽子嗎?要是他們誰去皇上那裡告我一狀,那我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會的,這徐姑娘不是那樣的人,好了你們都別說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就不要爭了吧。」不知道什麼時候,碧瑤已經到了兩人的身邊了,聽了蘇彤的話之後趕緊否認道。

    張雷正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蘇彤說的話,剛好碧瑤出來解了圍,於是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會什麼三妻四妾的,你們都是我的好寶貝,現在正是徐大人的頭七,咱們討論這樣的話題有些不合適,還是去做其他的吧。」

    既然碧瑤這個大老婆都出來說話了,蘇彤若是再咬著不放那就不應該了,她也是知道分寸的人,當下便說道:「那是我多嘴了,咱們還是去做正事吧。」

    頭七做完了,就到了下葬的日子了,徐光啟是松江府人,自然要回松江府去安葬,墓穴已經差人弄好了。天還沒亮,便有皇宮裡來的仵作幫徐光啟整理儀容。根據禮制,徐光啟應該要飯稷含珠。

    所謂飯含,古喪儀之一。把珠,玉,穀物或錢放入死者口中的習俗。飯,是根據死者身份不同,把谷,貝放入死者口裡;含是把珠,玉放在死者口裡。所放之物根據死者地位不同而有不同。關於飯,「君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周禮?地官?舍人》);關於含,「天子含實以珠,諸侯以玉,大夫以璣,士以貝,庶人以谷實」。而在《明史》中更詳細記載,五品以上飯稷含珠,九品以上飯粱含小珠。

    飯含之後,便是三層襲衣,也就是屍衣,緊緊包裹著屍體,根據禮制,三品以上三,四品、五品二,六品以下一。

    而後便是斂衣,品官朝服一襲,常服十襲,衾十番。

    一切忙活完畢之後,已經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將徐光啟的屍體放進棺槨裡面去,整個喪葬隊伍便出發了,幸好這是在冬天,屍體方便保存,因此長長的隊伍便一路往松江府而去了。

    冬天已經快結束了,葬了徐光啟之後,徐敏堅持要留在墓地守孝,張雷轉念一想,便馬上向崇禎奏請延遲返回京城,也留了下來,不過他卻並不是陪同一起守孝的。蘇彤回到松江府之後馬上便回到了自己的蘇家主持工作,同時將自己已經成為張雷的媳婦告知了家人,堂堂蘇家大小姐竟然不是正妻,這讓家裡面人都十分不忿,但是這蘇彤做事都是按照自己的辦法來,所以大家都沒辦法干涉,也就隨她去了。

    張雷和碧瑤兩個人搭乘了船隻,便往徐家營而去。在路上,碧瑤問道:「夫君,為什麼你想要要回到徐家營來呢?」

    「哈哈,瑤瑤啊,你看我的最重要的工廠都是在徐家營的,而且現在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便是修築鐵路,巢縣是起點站,我是必須要回來主持的。」張雷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碧瑤對於張雷的事情只不過是一知半解,關於他說的這些,也沒什麼大的感觸,說道:「原來是這樣,那鐵路馬上就要修建了嗎?」

    張雷道:「還不能,修建鐵路需要很多前期準備的,恐怕明年能夠動工都算是快的了。現在主要就是生產材料。哦對了,你說我向皇上奏請加強巢縣的防禦怎麼樣呢?」

    「加強巢縣的防禦?為什麼?」碧瑤想了一下,實在是想不明白張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修建防禦工事,這可是很敏感的事情。

    張雷說道:「剛才說了啊,咱們的所有的材料都放在了徐家營,你看如果不加強防禦的話,那要是有人起了歹心,豈不是不妙?」

    碧瑤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但是她還是有些疑慮地說道:「你說的倒是不算錯,不過不知道皇帝哥哥認不認可你的這個說法,若是不能讓他認可你就開工的話恐怕他會生氣呢。」

    「說的也是,那我寫個奏章上去就好了,不過你若是能夠幫幫我那就更好了.」張雷想到,碧瑤既然是崇禎的妹妹,若是她能夠說說好話的話,那必定是事半功倍的。

    回到了徐家營,看著那一層一層的房屋,碧瑤顯得十分驚訝,在她的印象裡面,房子是不可能建造成這個樣子的。張雷看出了她的疑惑,便一點一點地開始介紹起來。

    「張老闆,你回來了。」在徐家營轉了一圈,張雷便和碧瑤兩人來到了鋼鐵廠,鋼鐵廠的人見了他都紛紛打招呼。

    張雷笑道:「是啊,回來看看,你們這的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陳老錘不答他的話,轉而看著碧瑤問道:「這位是?」

    「這是碧瑤公主,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張雷回答。碧瑤朝陳老錘道了個萬福,陳老錘嚇得趕緊跪下來磕頭:「老頭子老眼昏花了,見了公主都這麼無理,贖罪贖罪。」

    張雷趕緊將他扶起來說道:「錘子叔,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是長輩,下跪做什麼,咱不講究那許多,碧瑤,來叫錘子叔。這錘子叔和我家可算是世交,他兒子陳大勇,和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陳叔叔好。」碧瑤十分乖巧地叫道。

    她的聲音本來就十分好聽,再加上心理作用,頓時讓陳老錘飄飄欲仙起來,他一個泥腿子,現在居然有個公主叫自己叔叔,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多大的榮耀!

    「哈哈,聽到沒?公主叫我叔叔吶。」陳老錘興奮地對自己的工友說。

    看他那興奮勁,張雷不由得笑起來,說道:「行了行了,錘子叔,用不著這樣,你要是願意就讓碧瑤多叫你幾次。現在咱們去看看你的材料準備的怎麼樣了吧。」

    「好好好,看看看看,根據你的吩咐咱們現在誰來買東西都不賣了,所有的資源都全部用來鍛造上好的鋼材和蒸汽機了。」陳老錘興奮得就好像是年輕了幾十歲,帶著張雷他們往倉庫走去。

    倉庫在鋼鐵廠和石灰廠磚廠中間的位置,可以說是處於重重包圍之中,更主要的是大部分都處於地下,地上的部分並不是十分顯眼。打開倉庫的大門,眼前的景象讓張雷震驚不已,一根一根的鋼軌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從地下三丈的地方開始,一直到頭上三丈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

    「張老闆,這裡總共三千五百四十二根鋼軌,五台蒸汽機,兩節根據你的圖紙製作出來的車廂。車廂實在是太複雜了,做起來難度好大。」陳老錘介紹說。

    聽到陳老錘說居然製造出了一節車廂,張雷頓時就感覺到自己被一個大大的驚喜給砸中了。當初他也只不過是將自己看到的火車車廂的樣子給畫了下來,裡面那些鐵輪傳動和減震彈簧等等連他自己也十分頭疼,根本就沒想過一時半會兒他們能夠製造出來,陳老錘這麼一說,他又一次不得不感歎大明朝的人的無窮智慧。

    「真的嗎、那真的是太好了,在哪裡?快點帶我去看看去。」此時此刻,張雷就好像是一個急切想要得到新奇的玩具的孩子。

    進了倉庫的最裡面,有一個單獨隔離出來的空間,整個火車車廂就在那裡靜靜地擺放著,在張雷看來,除了表面的那些花紋之外,這車廂和自己印象中的火車已經要重合了。

    「就是這樣,對了,就是這個樣子的,錘子叔你們好厲害啊,居然真的做出來了。我感覺你們就好像是我的左右手,只要我想得出來的東西你們就能夠做得出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張雷興奮地說。

    陳老錘是個老實人,不會說其他的話,聽了張雷這麼說,他只是說道:「那也都是張老闆的計策好,圖紙都十分合理,只需要按照你的圖紙來製作絕對不會差的,要手我們厲害的話要說起來也是你更加厲害一些,我們只不過是做出來了你想的東西,我們自己卻是想不到的。」

    「哈哈,錘子叔,就這樣做吧,等到製作出來十節車廂的時候,咱們就開始製造鐵路!」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張雷頓時豪氣萬丈地說道。

    參觀了鋼鐵廠的倉庫之後,張雷和碧瑤回到了張氏科技裡面,他對碧瑤說道:「碧瑤,你看,徐家營現在已經積累了越來越多的物資,很有必要來修建防禦工事了,我現在就來寫奏章,你可要幫幫我呀。」

    碧瑤點點頭說:「好,瑤瑤也會把這幾天看到的東西寫上去給皇帝哥哥看的。」

    張雷親暱地捏了捏碧瑤的臉頰說道:「瑤瑤真是我的賢內助。」

    當下他便開始寫奏章了,當然,這裡面最主要的,便是痛陳修建鐵路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交通為實業之母,鐵道又為交通之母,國家之貧富,可以鐵道之多寡定之;地方之苦樂,可以鐵道之遠近計之」。

    「凡有鐵路之邦,則全國四通八達,流行無滯;無鐵路之國,動輒摯肘----地球各邦今已視鐵路為命脈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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