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去開飛刀了,正好有空趕回來替馨兒開刀,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舒榒駑襻」白菲兒為高澤雅盛了一碗米飯,解釋道。
「馨兒怎麼樣?」高澤雅接過米飯。
「剛動完手術,睡著呢。」林可兒坐到高澤雅旁邊,白菲兒把米飯遞給她。
「聽說……馨兒這次出任務……定終身了?」白菲兒抬眉問道……棕色的眸子裡有著喜悅……林可兒幾乎是一看見她從手術台上下來,就辟里啪啦的把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全講了一遍,添油加醋是她一貫作風,白菲兒想聽聽官方版本。
「嗯,馨兒沒法說話,不過吻了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估計是了。」高澤雅夾了口地三鮮,風輕雲淡的說,「對了,我這次遇到宇了。妃」
「什麼?!」
「什麼?!」
餐桌旁的兩個女人同時驚呼舂!
「宇?房擎宇?」林可兒不受控制的喊道,彷彿看見了鬼魂一樣!「他沒死!?」
「嗯,對,而且他還替我把血樹的毒給解了。」高澤雅早就料到林可兒這個神態,頭也不抬,接著夾菜吃飯。
「什麼?!」這次驚訝的是白菲兒……她迅速的起身走到高澤雅的身後,撩起她身後的頭髮……林可兒也湊過去看……
那血樹如同種在她的脖子上一樣,吸收著她的鮮血,正蓬勃的生長著。
「什麼嘛,還是那個死樣啊。」林可兒失望的說道。
白菲兒搖搖頭,這在外行眼裡看來確實是好像沒有變化,但在她眼裡,這顆血樹已經死了:「確實是解了,不過因為中毒太深,還有等一陣子才會消散。」
她放下高澤雅的頭髮,舒了口氣……如果毒解了,就可以盡快的讓老大離開戚皓軒了……她怕……她做的那個忘情水……對她來說,快要沒有效果了。
「什麼時候撤?」林可兒顯然也和白菲兒一個思路,立刻問道。
「不撤了。」高澤雅淡然的說。
「什麼?!」
「什麼?!」
屋內的兩個人又是驚訝的喊道!
「不撤了什麼意思?讓我們在這裡等死?!開玩笑吧你!你確定房擎宇給你吃的是解藥?菲兒,快給她看看腦子!」林可兒大呼小叫。
「老大,為什麼不撤了?」白菲兒也疑問,難道……她真的已經深陷泥潭,不能自拔了?不可能的!她是絕對理性的人。怎麼可能為了戚少而說出這樣的話?
高澤雅面無表情,沒有回答兩個人,只是繼續吃著白菲兒做的飯……這有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吃她做的飯了……
房擎宇的話還在耳邊繚繞——「肖恩要的只是你,你一個人離開就足夠了,跟我走好嗎?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讓你的那些姐妹們安頓下來,不要再東躲西藏了。」
不要在東躲西藏了……
高澤雅的眉間有淡淡的憂愁……雖然淡……卻怎麼也化不開……
的確,為了她……她們已經浪費了好多美好……沒有大學可以念……沒有男友……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辦法做一個普通人……她沒有履行當年許給她們的承諾……
「菲兒,你做的飯越來越好吃了……」高澤雅笑的很淡……有著離別的苦澀。
「喂!狐媚子你……!」林可兒剛要開罵,卻被白菲兒堵住,她示意她噤聲,林可兒吧唧吧唧嘴,吞回了要說的話。
就這樣,平時總是吵鬧的頂樓,難得的安靜……
餐廳裡,三個女人都在默默的吃著飯……
離別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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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夜晚。
三個女人睡在大床上。
同睡一張床,高澤雅特意定制的四人大床。
白菲兒醒著,推了推正在熟睡的林可兒,林可兒醒來剛要罵街,卻被白菲兒摀住嘴。
白菲兒一個眼神……兩個人同時朝另一個熟睡的人看去……
高澤雅在夢中喃呢著……
……
天,還濛濛亮,海邊的海風還是刺骨的冷。
沙灘上,有兩個小女孩坐著。
一個小女孩穿著紅色的小裙子,正在沙灘上用刀畫畫,而她身旁,一個穿著淺綠色裙子的小姑娘則乖巧的坐在她的旁邊,靜靜的看著。
不一會兒,蘇媚兒終於畫完了一副,竟然畫的是海邊的美景,海鷗,岩石,還有波濤洶湧的海水,都讓她話的活靈活現!
夏沫兒激動的拍著小手!
「媚兒,你畫的可像了!」夏沫兒驕傲的說,彷彿是她自己畫的像一樣。
「嘻嘻,我也覺得我畫的像!沫兒,你知道嗎?我長大以後要當個畫家!」蘇媚兒跳著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
海風把她的小臉吹的通紅,但完全掩蓋不了她心中的興奮!
「可是,媚兒?我們不是肖恩的殺手嗎?」夏沫兒托著腮問道。
「沫兒!你不想逃嗎?逃走!離開這裡,白天不用學習,晚上不用和餓狼戰鬥,過普通人的生活,找個男人談戀愛,一起生孩子,賺錢,再也不用吃奇奇怪怪的藥!」蘇媚兒興奮的喊著。
「想!」夏沫兒也高興起來,奮力的點著小腦袋,「我也想!」
「沫兒!我帶著你一起逃跑好不好?我們要在一起!像親人一樣好不好?!」
「好!」夏沫兒也被蘇媚兒鼓舞了起來。
「大海!你聽見了嗎?我蘇媚兒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死了也要離開!誰都阻擋不了!」蘇媚兒揮著小手,大聲的喊。
「大海,你聽見了嗎?!我夏沫兒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要和媚兒一起逃!我們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夏沫兒也學著蘇媚兒一樣揮著手,衝著洶湧的大海喊著。
……
「沫兒……」
一滴淚從高澤雅緊閉的眼角滑落……
白菲兒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披著衣服,和林可兒走到了門外。
「不用說,肯定是又見到夏沫兒了。」林可兒把門帶上。
「咱們幾個人當中,數沫兒認識老大的時間最早,又最依賴她……」白菲兒越說越難過……夏沫兒也是她的好姐妹。
「可是,不救她不是我的錯,是命。」林可兒說。
「哎,」白菲兒歎氣,「老大,應該想的不只這麼簡單……你這幾天多觀察一下她的動向……」
「嗯,我心裡有數,」林可兒揉了揉太陽穴,「回去睡吧。」
林可兒摟著白菲兒,重新回到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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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少夫人,早上好。」
「少夫人,早。」
「林特助,早上好。」
「特助,早!」
高澤雅如同往常一樣,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穿著一成不變的黑色西服,優雅邁進戚氏大樓。
「林特助,我是少夫人的臨時助理,劉夏。」劉夏在電梯口迎接著高澤雅和林可兒……尾隨其後。
「這陣子辛苦你了,劉夏。」林可兒笑著回答。
劉夏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紅暈:「不辛苦,不辛苦。嘻嘻。」
以前她從未近處觀察過少夫人或者林特助……公司上下都說少夫人和她的兩個特助都是大美人……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林特助只要輕輕一笑,就要把她的心給融化了!太美了!像是武俠裡的小龍女!纖塵不染!
「劉夏,」高澤雅看著那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紅了臉,知道她被林可兒這貨的美色所打敗,笑了笑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是!少夫人!」劉夏連忙答道。
「我不是總裁的未婚妻了。」高澤雅淡然一笑,「不用叫我少夫人了。」
「什麼?」劉夏不敢相信!
雖然據傳說當時戚少為了個女人開了少夫人,但是少夫人最後還是保住了財務總監的職位……為什麼現在連未婚妻也不是了?!
「一個虛名而已,叫我小雅好了。」高澤雅嫣然一笑,推門進了辦公室,劉夏連忙跟上。
「那我叫高總監好了。」戚氏向來等級分明,即使不是少夫人,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叫她小雅!
「也行,」高澤雅低頭看向了日曆……都九月中旬了……快發第三季度報表了,她又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年紀輕輕的丫頭……她記得她好像也是留學國外的經濟學高材生……
「劉夏,從今天開始,一直到總裁回來,我都會去總裁辦公室辦公,你和我一起去,林助理留守財務部。聽懂了嗎?」高澤雅雖是笑容,但不怒自威,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