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雅揉了揉頭……回想一下昏死前的景象……腦海裡浮現出戚皓軒那著急擔心的面孔……卻不是對她的……而是那個穆雪琳……
「雪琳……怎麼樣?」高澤雅開口問道。
「聖人,你還有功夫擔心你的情敵?」林可兒說道,「人家現在正在戚少懷裡餵他吃著她親手做的souffle……還一遍說著『好怕怕啊』。」林可做了一個相當做作的表情……小手拍著她的胸脯……矯揉造作的模擬著場景……
高澤雅楞了一愣……那場景……讓林可兒這麼一表演……倒是活靈活現……雖然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大體應該一樣……
不由自主的皺眉,她揉了揉胸口……裡面的心臟……好像是落崖的時候受傷了……有點疼……不……是很疼!
就在此時,白菲兒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
「可兒……你瞎說什麼呢!」很少發脾氣的她對林可兒不高不低的吼了一聲。
「菲兒……」高澤雅轉頭看著她……張了張小嘴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眼睛好酸……想哭。
她記得……戚皓軒說……他愛那個穆雪琳……他為了讓她活命……他不顧自己的死活……
那個穆雪琳……果然是有資格叫「皓軒」的人……或許……她才是唯一有資格這麼叫的人吧?
自己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一個錯誤……真是可悲又可憐……
可是……心……好像犯心臟病了……痛!
看著高澤雅不斷的捶著自己的胸口,好似要把胸生生捶爛……白菲兒歎了口氣,心疼的摟過她:「媚兒……你果然是……好了,別捶了,」握住一直捶著自己胸膛的小手,她柔聲道,「沒事了……乖……我不會讓你一直痛的……」
林可兒愣愣的看著躺在白菲兒懷裡的高澤雅……
她完全不像那個整天要咬人的母老虎,而像是一個受了傷的流浪小貓,可憐兮兮的,好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林可兒心裡一緊……她的那個狐媚子……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也會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麼落魄?!
「媚兒……」坐到了床上……林可兒把她們兩個人一起攬在懷裡……下一秒卻用力的打著高澤雅的肩頭,帶著些許的哭腔罵道,「蘇媚兒,你該死……你為什麼喜歡上戚皓軒了?!」
「可兒……我真的是喜歡上他了嗎……?」高澤雅的雙眸裡還有霧氣……她有些不確定那是不是……
「還沒有,幸好發現的早……只不過是稍微有一點而已。」白菲兒摸了摸她的頭,輕輕的說道,嘴角帶著一抹能讓人平靜柔美笑容,「我配了一種藥……起名忘情水……」
白菲兒從白大褂裡掏出一小瓶藥水,放在高澤雅掌心,「這種藥水會侵入大腦皮層……像你這樣的情況……一滴就可以……早點喝吧……」
高澤雅怔怔的看著那小巧的藥水瓶……顫抖的握住……指尖因為用力而逐漸發白……
她……果真還是是愛不起……不論是房擎宇……還是戚皓軒……
到最後,竟然需要這樣的方法來……結束。
把藥水放到了自己的包裡,高澤雅長吁一口氣,再抬眉,臉色和語氣已經沒了剛剛那種落魄:「這次……是誰救了我?」
「於文昊用三個皮筏艇摞在一起……在下面接著你……也就你體格棒……其他人也得碎成渣兒了。」林可兒回答……她沒去爬山,而是歌舞昇平送鍾馨兒去羅馬,沒想到就在她走的這段時間裡,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如果不是於文昊救了老大,又給她打電話,難道今天這個狐媚子就要橫屍在荒郊野外了?
「嗯……回頭我要好好謝謝他。」高澤雅聽完,若有所思的說道。
「把林可兒賣給她吧。」白菲兒打趣的說,「林大美人似乎對這個於特助很有好感,剛剛送來醫院的時候不知道偷瞄了他多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