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極具影響力的《朝鮮日報》娛樂版發表了一則標題為「慎用媒體的權利,韓國的媒體更需要司法部門的約束和監督!」的社論!
文章中,記者就事論事的以「聶子潤」的事件引為典型的個例,嚴肅地抨擊了韓國當前新聞媒體界缺乏事實求是,嚴格考證的新聞精神,更是對近期屢次在新聞媒體中出現的內幕交易現象和風氣進行了嚴厲的警告。
尤其是文章的末尾指出:「媒體要持有一視同仁的態度,更要秉持著實事求是的新聞精神,不能因為外籍藝人而戴有有色眼鏡,此次聶子潤的不冷靜行為,其本身的確存在過失,但那幾家韓國媒體絕對負有不可推卸的重要責任!」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篇社論登報的當天,娛樂圈內不少深受其害的藝人紛紛開始出聲指責一些娛樂媒體的不負責任,借此機會澄清了許多過往被媒體冤屈的事實,同時有一部分藝人帶頭支持聶子潤的回歸。
金泰熙在接受採訪中說道:「子潤的性格如何,不需要我來多說,許多同行都清楚,我願意為他的行為誠摯道歉,可那些不分黑白,惡意跟風誹謗的人是不是也應該站出來道歉呢?」
在國外闖蕩過的蔡妍更是直言不諱道:「誰不會犯錯?如果其他國家的媒體也效仿這樣對待我們韓國藝人,又談什麼弘揚韓流文化?」
不斷地有藝人站出來呼籲民眾要寬容,越來越多的民眾開始表示理解,s.m公司也第一時間替聶子潤發表了道歉申明,在主流的民意下,輿論的風向終於開始撥正,一場風波逐漸開始消散.
金雅蘭面帶微笑仔細地講述著,柳承敏和韓依娜也越聽越興奮,聶子潤則輕笑著搖了搖頭,雖然金雅蘭從頭至尾都沒有提到過金世昌。但是他知道,這裡面每一步都有他老人家的影子存在,而且金雅蘭應該還隱瞞了不少的內容,比如李在賢,比如cj集團。
「可惜了前面四個月的努力啊!」柳承敏輕歎道,聶子潤的人氣經此一事,已經所剩無幾了。等待他們的,是一切從頭開始。
韓依娜顯然也聽明白了柳承敏的意思,不以為意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子潤oppa的情況也不算重頭開始,那些人脈關係可都還在呢!」
柳承敏認同地點了點頭,娛樂圈內除了自身的實力。最看重的就是人脈關係,有了這兩樣,外界又沒有什麼阻力,東山再起並不是什麼難事,倒是自己有些悲觀了,還沒有這個小丫頭想得透徹灑脫。
「子潤,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金雅蘭突然試探著問了一句。就靜靜地等著聶子潤不說話了。
聶子潤轉頭看了金雅蘭一眼,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話要說,問道:「怎麼了,接下來我有兩場演唱會應邀擔任嘉賓,會去趟日本,最近還要回趟家看看父母,所以要等段時間吧!」他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說出了接下來的安排。
「哦。只是想聽聽你的打算!」金雅蘭笑了笑,轉頭看著車窗外沉默了。後座的柳承敏和韓依娜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又不方便多問,車內變得安靜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車子來到了他們住宿的酒店,送金雅蘭回到房間後,柳承敏和韓依娜就先行離開了。聶子潤替金雅蘭泡了一杯茶後,靜靜地坐在了沙發上。
金雅蘭整理完行李後,盯著聶子潤的眼睛問道:「你是真不想問,還是不敢問?」
聶子潤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漂浮。四處躲閃著,想要逃避離開,身體卻又不聽指揮,掙扎了一陣後,終於輕輕地問道:「她還好嗎?」
金雅蘭嘴角揚起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故作不知地問道:「她?哪個她?泰妍,小賢?還是你二姐?」連續說了好幾個人名,卻偏偏漏過了他想問的那個名字。
聶子潤翻了翻白眼,整個人陷入了沙發中,神情有些沮喪,又有些無奈,變得沉默了起來。
「她們都很好,尤其是當你的事情終於解決的時候,都很高興!」金雅蘭突然自顧自地開口了,見聶子潤好像鬆了一口氣,話音又一轉道:「不過幾天前又不對勁了,那丫頭忽然開始不說話了,整個人看上去死氣沉沉的,冷得快變成冰塊了!其他人好像精神也不怎麼樣,不過比起那丫頭略微好些!」
「什麼原因?」聶子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抿緊的嘴唇中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
金雅蘭聳了聳香肩,雙手環在胸前搖了搖頭,秀眉擰了一下又接著道:「還有個壞消息,昨天樸仁靜正式退出出道行列了,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因為家裡有人生了重病!」
「什麼?」
聶子潤猛地抬起頭,驚訝地看著金雅蘭,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金雅蘭又再次確認地點了點頭,他終於相信並努力開始接受這個消息了。
「怎麼會這樣?」聶子潤喃喃自語道,神色間似乎在後悔自己對她少了關心。
金雅蘭輕歎了口氣,提醒道:「還記得那次我們一起去逛街,然後在明洞附近的咖啡廳裡遇到她在打工的事情嗎?」
聶子潤一愣,懊惱地拍著自己的頭,早該想起來了,嘴上一直說著要去關心她,沒想到自己還是忘記了,一股內疚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
金雅蘭挪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太過自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幫不了那麼多人,那個丫頭生性好強,如果想開口早就跟你說了,你要相信她,會自己挺過去的!」
「可是出道」
「你怎麼知道她以後就不能出道了?」金雅蘭截住了聶子潤的話頭,刻意地扯開話題道:「你還是先想想那個丫頭該怎麼辦吧,忘了告訴你,她好像和那個什麼金在中沒有特別的關係,該說的都說了,我洗澡去了!」
說完,轉頭就走向了衛生間,嘴角帶著盈盈的笑意,有些事別人無法代勞,當事人自己去弄清楚才是最合適的。
聶子潤身體一怔,呆呆地看著金雅蘭的背影消失在門後,坐了一會,疲憊地躺倒在了沙發上
位於一千公里外的首爾市,s.m公司。
眾女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專屬練習室,三天前,她們也正式有了自己的藝人宿舍,開始了合宿的生活,不過就在那一天,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事情。
孝淵整理行李雜物的時候發現了一隻彩色的千紙鶴!
練習室內,氣氛顯得有些低沉。
「快到練習的時間了,孝淵,西卡她.」sunny關心地問了一句,卻沒有把話問完。
孝淵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苦惱地說道:「西卡在咖啡屋,放心吧,時間到了她就會回來!」
猶記得那天鄭秀妍看到千紙鶴和那張過期了的電影票時崩潰的神情,像瘋了似的衝出宿舍,她只好緊緊地跟在身後防止發生意外。在那間咖啡屋,聽著咖啡屋老闆的轉述,看著滿屋子的白色香水百合照片,孝淵真的震驚了!
從那天起,鄭秀妍除了練習時間,每天都會一直待在咖啡屋,如果咖啡屋不是要打烊,也許她真的會每天在那裡過夜。
三天以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有人都已經弄清楚了,每個人的心裡都亂糟糟的,也都在努力地去消化。從一開始的強烈衝擊,到本能地難以接受,再到如今複雜的心緒,其中的滋味實在難以言明。
八個人,八種心思,誰都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想的,但是她們又不得不去面對聶子潤喜歡鄭秀妍,鄭秀妍也喜歡聶子潤的現實!
每當看到鄭秀妍那冷得如同冰塊,寂靜地如同死水般的眼睛,再想起聶子潤所遭受的痛苦,一股強烈的內疚就會湧上她們的心頭。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她們的好奇胡鬧,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誤會,兩個人也不會弄成這樣了!
該如何是好.
午後的小咖啡屋,靜謐而又安詳。
鄭秀妍靜靜地匍匐在和聶子潤相識的座位上,眼神空洞地看著玻璃窗外。一切的一切,她都明白了,日記本,電影院,手鏈,還有自己帶給他的傷害,可笑自己還在他面前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甚至編織著謊言,原來他都明白
「姐姐,我們該回公司了!」坐在鄭秀妍對面的鄭秀晶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小丫頭這三天寸步不離,她已經後悔地想去跳漢江了,裝什麼福爾摩斯,非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如果當時就把自己發現的告訴姐姐,也許事情就能挽救回來,偏偏之前出了那麼一檔子事的聶子潤還不在韓國,這次真是自作自受了!
鄭秀妍緩緩地坐直身子,戀戀不捨地看著四周牆壁上掛著的香水百合照片久久不願起身。
「姐姐,我不都告訴你了嗎?子潤oppa真的很喜歡你,他一定會回來的!」鄭秀晶小聲地安慰道。
鄭秀妍轉眼看了一眼鋼琴,眼神有了一絲小小的波動,他真的會回來嗎.
ps:點娘抽了,一直傳不上來,還欠大家一章,輪子沒忘,昨晚回來晚了,沒碼字,內疚中.
一會會再碼點,補一點是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