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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子潤輕輕地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思緒也漸漸飄遠,帕尼的過去勾動了他心中的那份思念,如果宇航要是還在,那該多好啊
逐漸恢復情緒的帕尼,也注意到了聶子潤身上隱隱透出的思念和憂傷,猶豫著,是不是要問出口。
帕尼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絕對不是平時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萌呆樣。
反應慢,不愛說話,那是因為起初她的韓文不好,現在的她,可不是當初的韓語水平了,很多東西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只是一切都是慣性使然,周圍的人都習慣了她的慢半拍,而她自己也不是那種爭強好勝的性格,漸漸的,她也就適應了自己的新狀態,或者說是新的形象。可以理解為她的一種自我保護方式,也可以認為她很享受現在在姐妹中所擔當的萌呆角色。
她真的很滿足自己現在的狀況,在公司裡有那麼多的好姐妹,互相關心著對方,鼓勵著對方,向著同一個目標一起前進著。如今又認識了聶子潤,她能感覺到聶子潤對她們的關心是真誠的,無私的。自然的,被關心的人也會反過來關心對方,所以姐妹們也會用心來回報他,對聶子潤的好奇,一方面是他實在太出色了,總是不停地讓她們發掘到他身上新的亮點,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為出於關心的目的,只有更瞭解聶子潤,才能更好的關心,不是嗎?
「子潤oppa?」帕尼開口試探著喊了一聲。
「嗯,怎麼了?」聶子潤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欲言又止的帕尼,溫和地笑著道:「從剛才你就有話想說?想說就說!」
帕尼輕咬著嘴唇,垂著眼瞼,輕聲說道:「子潤oppa也有傷心事?我能感覺的到!」說完,抬眼一瞬不瞬地看著聶子潤。
聶子潤沒想到帕尼會提起這些,有些微愕,看著帕尼水晶般透明的眸子,隱隱散發著關心和心痛,苦笑著搖搖頭,歎道:「美英啊,原來你才是最聰明,最細膩的那一個!」輕輕歎了口氣,劍眉輕擰,又接著道:「你想知道什麼,就問!」
看著聶子潤有些惆悵的臉色,帕尼忙說道:「子潤oppa,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的,我也只是」
「我明白的!」聶子潤搖頭打斷了帕尼的話,攪拌著咖啡低聲道:「我知道你也是在關心我,既然你問起,就接著問,如果讓我自己開口,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呢!」
帕尼有些猶豫地看著聶子潤,似乎不忍去揭開他心中的傷疤,聶子潤笑道:「美英,我剛跟你說過,人都是要往前看的,我的母親告訴我,過去的始終是過去,可以去緬懷,但更應該珍惜身邊每一個關心你的人,你不是也和我分享了你的過去嗎,所以我不會介意的!」
看到聶子潤一臉的坦誠,沒有一絲的勉強之色,帕尼終於下定了決心,抬頭問道:「子潤oppa,宇航oppa是誰,為什麼會去世了,是不是和你寫的《最後的戰役》有關?」
聶子潤有些驚訝帕尼的敏感和聰明,想不到這也能被她聯想在一起,笑著問道:「美英你為什麼會這麼聯想?我好像沒跟你們任何一個人提起過?」
聶子潤的回答讓帕尼更加確定心中的推測,看了一眼聶子潤,又低下頭輕輕說道:「因為那次你練習舞蹈,我看到你背後有一條刀疤,普通人應該不會有這種傷疤的!」
「美英啊,你真的很細心,很聰明呢!」聶子潤歎道:「看來剛才我還是小看了你,又要再次高看你一眼了!」說著,抬手伸向自己的脖子,解下了一直掛在胸口的項鏈,遞給了帕尼。
帕尼接了過來,摩挲著那塊帶著聶子潤體溫的長方形牌子上的龍形圖騰,驚訝道:「士兵牌?」接著翻過牌子,看到了「宇航」兩個字,又疑惑地看向了聶子潤。
聶子潤再次驚訝了,今天帕尼好像給了他好多次的意外,笑著說道:「你知道這是士兵牌?」
帕尼點點頭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有看到過類似的牌子!」
聶子潤心下恍然,在美國,士兵牌確實是很常見的。沉默了一刻後,開始緩緩地敘述起來:「宇航是我最好的夥伴,從小我們在一個醫院出生,一起長大」
聶子潤低沉著聲音娓娓道來,從兩人童年的歡樂時光,到遇見泰妍,再到一起入伍服役,宇航的犧牲,自己因心理疾病而退役,最後去維也納治療,然後寫下了《最後的戰役》,祭奠他和宇航之間的友情和懷念。一字一句,聶子潤都沒有遺漏地告訴了帕尼,當然,其中的血腥和敏感,他也自動略過了。
聽著聶子潤慢慢地敘述回憶,看著他由開心到悲傷的神色,帕尼從開始的好奇,到慢慢地驚訝,到最後震驚地捂著合不攏的嘴,含著眼淚握住了聶子潤的手輕呼道:「子潤oppa,不要再說了,不要再去想了!」
聶子潤嘴角勉強地扯起一絲微笑,輕拍著帕尼的手道:「美英,我沒事的,其實我已經放下了,在寫下《最後的戰役》的時候。所以我也送一首歌給你,去唱出來,讓你在天上的媽媽能夠聽到,她一定會很欣慰的!」
三月的首爾,晚上依舊冷的刺骨,兩人離開明洞後,帕尼提出想走回去,聶子潤沒有反對,兩人邊走邊聊,一路上,雖然夜風冷冽,但是兩人的心裡都是暖洋洋的,有個可以相互傾訴心事的對象,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帕尼一手抱著自己的粉色kitty貓,一手攬著聶子潤的手臂,依偎著聶子潤,突然抬頭問道:「子潤oppa,你有喜歡的人嗎?」
聶子潤一愣,隨即笑道:「當然有啊,親人,朋友,他們都屬於喜歡的範疇,當然也包括你們在內!」
「子潤oppa,我不是說這個,我是指男女之間的喜歡?」帕尼揚著被寒風吹得紅彤彤的小臉解釋道。
聶子潤有些迷惘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嗎?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清冷的身影,不過想到她心中的那個夢想和對夢想的執著,這個清冷的身影又漸漸散去了。沉吟了一刻,問道:「怎麼想起問這個?美英,你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不要忘了你自己的夢想啊!」
帕尼低垂著腦袋,輕輕地說道:「我沒有忘記,子潤oppa,如果有人喜歡上你了,你會怎麼辦?」
聶子潤一怔,心中響起了滾滾的驚雷!喜歡上我?自己還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帕尼是什麼意思?轉過頭,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帕尼問道:「美英,你不會」
帕尼抬頭凝望著聶子潤,突然綻開了一抹動人的微笑道:「子潤oppa,我不否認自己對你有好感,但是還遠遠達不到喜歡的程呢,我現在只是很幸運有你這樣的哥哥!」
聶子潤是真的被帕尼驚的冷汗一身,帕尼不帶一絲猶豫的坦白讓他的心猶如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不過最後幸好,她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哥哥,讓他重重地鬆了口氣,苦笑一聲道:「美英啊,你還真是嚇了我一跳,當哥哥就好啊!」
「不過」帕尼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是泰妍姐喜歡上你了,你會怎麼辦?」
「泰妍?」聶子潤有些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句,不過隨即輕笑著搖頭道:「不會的,從第一次見到她起,我就當她是我的妹妹,她也應該一直當我是她的哥哥,如果她喜歡我,我會感覺的到的!」
「那西卡姐呢?」帕尼又再次追問道。
這一次聶子潤有些猶豫了,她會嗎?應該不會似乎有些失落呢聶子潤歎了口氣道:「出道是西卡最重要的夢想,她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我的,其實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她才對!」
「那侑利呢?」帕尼歪著腦袋,似乎問的有些上癮了。
「呀,你個丫頭,我發現你也很調皮啊!」聶子潤笑著敲了一下帕尼的腦袋,輕喝道。侑利嗎?自己和她的交集很少,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她又怎麼可能喜歡自己,聶子潤下意識地就排除了侑利的可能性,直接認為帕尼是在逗弄自己。
見帕尼一副欲言又止,貌似不服的樣子,聶子潤笑問道:「難道你還想把她們挨個問一遍?」揉弄著帕尼的腦袋,又寵溺著調侃道:「原來我們美英才是最調皮的那一個啊!」
帕尼微笑著瞇起月牙笑眼,享受著聶子潤撫摸,撅起粉嫩的嘴唇嬌嗔道:「才沒有,我一直很乖的!」
聶子潤替帕尼又拉了拉圍巾,捏了捏她玲瓏的俏鼻道:「你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我今天終於知道了!」
兩人一路玩笑打鬧著,就這麼回到了帕尼她們的宿舍樓下,聶子潤問道:「明天淳元哥的課你們會去?」
「嗯!」帕尼點點頭道:「還是我們四個!」
「那我明天親自交給她!」說完,聶子潤搖了搖手中的豌豆抱枕,又揮揮手道:「快點上去,很晚了,我先走了,明天見!」
看著聶子潤遠去的背影,帕尼緊緊摟著懷中的kitty貓,低喃道:「子潤oppa,女孩的心思,你是真的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