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規矩的粉絲就是韓國的恥辱,無視法律肆意溜進電視台後台的就是老鼠,我有說錯你嗎?」趙助理冷哼道,由於聶子潤整整高出了趙助理近一頭,他不得不仰著臉說話,似乎在用鼻孔看人,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氣焰囂張,手指頭甚至要指到聶子潤的鼻子上。
用手指指人在韓國是十分失禮的行為,類似於鄙視和蔑視的意思,聶子潤當然清楚,看著眼前一副小人樣的趙助理,聶子潤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抓住了趙助理的手腕,沉聲說道:「我不是什麼粉絲,也不是韓國人,我是華夏人,擔不起你們韓國的恥辱和老鼠。不分是非黑白,你們韓國人就是如此講道理和講禮儀的嗎?」
「原來是華夏人!」一聽到聶子潤是華夏人,趙助理更加盛氣凌人,「難怪會做出這種讓人哎喲,我的手!啊」話還沒說完,趙助理就殺豬般地嚎了起來。
聶子潤聽到他要開口侮辱華夏人,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火氣,捏住趙助理手腕的手頓時用力,隱隱都聽到骨頭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發出的「嚘啦」聲。
躲在一邊的具東百聽到聶子潤說自己是華夏人,更加篤定他不是金雅蘭的弟弟,心中更無顧忌。
這時,因為這邊的爭執聲音越來越大,特別是趙助理的哀嚎,引得四周來回走動的人紛紛停下腳步圍觀起來,其中不乏一些大公司的藝人和經紀人。
具東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即裝模作樣地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喊道:「幹什麼幹什麼,你是誰,怎麼對我們電視台的員工動手,保全,你們沒看到嗎?趕緊把人給我抓起來,立即報警!」
聶子潤放開了趙助理的手腕,冷眼看了一下走來的具東百,一臉目中無人的架勢,隱隱感覺到似乎這個才是找自己麻煩的正主啊!
走到聶子潤跟前的具東百,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指揮著保全就要上去抓聶子潤,順便還蹲下身子,假作關心地對捂著手腕呲牙咧嘴的趙助理問道:「趙fd,你的手沒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放心,費用由我們新聞部負責!」
起身後的具東百,又掃了一眼依舊未有動作的保全,冷聲道:「都已經危及電視台員工的人生安全了,你們還不動手,是不是不想幹了?」
四個保全只得上前押住了聶子潤,聶子潤沒有反抗,臉色顯得很平靜,他已經察覺到這裡面事出有因了,哪是一個誤會這麼簡單?而且他已經隱約猜到是衝著金雅蘭去的,不弄個明白,以後金雅蘭不還得吃啞巴虧?
看著眼前的具東百,聶子潤開口輕聲問道:「什麼原因?」
具東百見聶子潤乖乖地束手就擒,報復的快感讓他頓時渾身毛孔舒暢,「嘿嘿」地冷笑一聲,得意地附在聶子潤耳邊,輕聲說道:「金雅蘭的弟弟?騙誰呢,不過是小白臉一個,金雅蘭的家世,你也配?」
聶子潤終於明白了具東百真正的動機,整個事情的經過也被他推敲了個**不離十,又是一個癡心妄想,想攀龍附鳳想瘋了的笨蛋,原來電視裡的狗血橋段,真的都是來源於生活!
聶子潤心中暗歎,轉頭又掃了一眼具東百得意的有些猙獰的臉,輕笑一聲:「白癡!」說完任由保全押著他向外走去。具東百氣的五官扭曲,掃了一眼四周圍觀的人群,獰聲道:「一會再要你好看!」
另一邊,金雅蘭跑回辦公室,發現辦公室空無一人,隨即到隔壁辦公室詢問起來,問了好幾位同事,都說沒有工作找她,金雅蘭心裡開始暗暗起疑,以為是同事跟她開的玩笑。看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索性也就不再理會,又跑回後台去找聶子潤了。
金雅蘭找了一圈,也是沒有發現聶子潤,打他電話,又是無法接通,急得她四處找人打聽,終於,一位後台工作人員對金雅蘭說道:「那邊安全通道那似乎起爭執了,你去看看,也許你要找的人就在那裡!」
金雅蘭暗叫一聲不好,轉身跑向安全通道,為了趕時間,還特地走了另一條較近的偏僻路線。偏偏具東百為了早點了事,想撇清自己的關係,帶著保全押著聶子潤也走了這條偏僻的路線。在一個走廊拐角處,和匆匆趕來的金雅蘭迎面撞上了。
看到聶子潤被四個保全押住,金雅蘭頓時眼眶一熱,一股怒火衝上腦門,嬌喝道:「放開他!」腳下也不停,上去就給了其中一個保全側踢,冤枉的保全被金雅蘭一腳狠狠地撂倒在地。
聶子潤看到金雅蘭瞬間發飆,也是汗毛直豎,姐也太彪悍了點,看這身手和架勢,至少也是個跆拳道黑帶的高手啊!見金雅蘭還有繼續動手的趨勢,聶子潤一把掙脫保全的鉗制,趕緊抱住發飆的金雅蘭,喊道:「姐,別打保全,你打錯人了!」
跟在一旁的具東百看到發飆的金雅蘭,頓時也是一個冷顫,糟了,怎麼還是撞上了?眼珠子一轉,馬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
金雅蘭此時臉蛋被氣得通紅,現在聶子潤就是她的逆鱗,不管是誰,只要敢碰一下她的寶貝弟弟,她就會立馬翻臉,往死裡下手。被聶子潤一把抱住後,看到聶子潤沒事,情緒就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打錯人了?」金雅蘭看著聶子潤疑惑地問道。
這個時候具東百已經湊了上來,微笑著說道:「雅蘭,這個人你認識?」
「我弟弟,怎麼了?還有,麻煩說敬語!」金雅蘭瞥了一眼討人厭的具東百,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自己正憋著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洩,但是是非道理和基本禮儀她還是很注意的。
「那看來是我們弄錯了,趙fd以為他是混進後台的粉絲,你也知道電視台三番四次發生這種惡**件,導致藝人受到驚嚇,社會影響十分惡劣,所以就查的嚴了點,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就代表他們向你弟弟道歉了!」說著真的躬身行禮了起來。
具東百其實在一開始就已經想好了,反正事情發生前,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跟聶子潤照過面,完全就不認識,金雅蘭自然也不會想到是自己在背後搞小動作,更不用說察覺到自己的動機了。就算自己剛才在聶子潤面前露出了真面目,可是他沒有證據,何況金雅蘭是否相信這個所謂的弟弟還兩說,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難道自己跟她多年的大學情誼和電視台理事兒子的名頭,還比不上一個小白臉?
他已經篤定即使事情敗露了,自己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了,最多就是沒有整到聶子潤,所以很是心安。
金雅蘭聽到具東百的解釋,果然也相信了大部分,電視台的確屢次發生狂粉偷跑進後台偷拍藝人的事件,風波鬧的很大,查嚴點,誤會了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也就打算就此作罷了。
可是具東百實在是太小看聶子潤了,更不會想到聶子潤在金雅蘭心中的地位有多高。聶子潤雙手抱肩倚在牆上,悠閒地看著具東百,「嘿嘿」地冷笑道:「剛才我跟姐去辦公室的時候,是你在背後窺視我們?」
隨著聶子潤的話音剛落,具東百的臉色突的一變,隨即又馬上恢復了正常,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請問您在說什麼?什麼在背後窺視你們?我怎麼不太明白?」他是打定主意要抵賴到底了。
金雅蘭犀利的眼神自然是抓到了具東百臉上的表情變化。秀眉頓時一擰,對於聶子潤,她是百分百的信任,既然聶子潤說窺視他們的是具東百,金雅蘭當然就認定是他了。更何況具東百的神色變化沒有逃過她的眼睛,這已經足夠證明聶子潤說對了。
金雅蘭是什麼人,她可是羅靜恩口中的金狐狸,聶子潤一句話的提醒,她稍微仔細一想,前前後後就猜了大概,什麼有工作找自己,根本就是調開自己好對聶子潤下手。
再結合自己拒絕了她的追求,金雅蘭很快就想通了整件事情裡面的彎彎繞繞,原本平靜下來的神色又有些開始猙獰了起來,甚至開始活動起手腳關節,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姐,要不我來?別弄傷了自己!」聶子潤一把抓住金雅蘭的手臂勸說道。
金雅蘭回頭,原本熊熊的怒火突然轉變成了一臉和煦春風,嬌笑道:「讓姐替你出口氣,你就站一邊看著,也讓你看一下我的跆拳道實力,以後有針對性地指點指點我。」
聶子潤心中轉念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也就不再阻攔了。
金雅蘭又轉回頭看向臉色發白的具東百,一臉的和煦春風瞬間又切換成了熊熊怒火。聶子潤在一旁看的滿頭黑線,女人變臉的功夫遠勝四川的變臉絕技啊
「你把我金雅蘭當猴耍,如果只是這樣我還能忍你,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打我弟弟的壞主意,你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金雅蘭面無表情,冷冰冰地說完,直接惡狠狠的一腳踹向了具東百的肚子。
「嗷」具東百整個身體頓時彎成了一隻大龍蝦,雙手死死捂著腹部,臉色泛青,眼睛像死魚眼一樣凸了出來,嘴裡一邊慘嚎一邊不停地咳著,不由自主地倚著牆壁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