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舞蹈課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泰妍,西卡,帕尼心有默契地同時瞄了一眼聶子潤的腹部,突然又相互發現了其他人跟自己同樣下意識的動作,頓時都感覺臉部微熱,神色有些不自然。唯獨徐珠賢依舊正襟危坐,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一旁的徐珠賢看似沒有反應,其實此刻她也開始逐漸對這個子潤oppa好奇了起來,因為家庭教育的關係,為人正直的有些古板,好學上進,品行上更是乾淨的一塵不染,看似年紀最小,性格溫柔,十分單純,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願去多想,多爭。
要說聶子潤這三個字,大家從泰妍口中聽了就不下三年,真正見面後,並沒有太多的陌生感,大家就好像在挖掘一座熟悉而又豐富的寶藏,不時會挖出一些讓她們感到新鮮驚訝的事跡,《》在泰妍的要求下,聶子潤已經給她們表演過了,那一手堪稱大師水準的鋼琴,早已折服這個秀外慧中的小忙內;然後是《maria》的創作傳說和成績的火爆;到最後聽西卡姐說他除了中文和韓文,還十分擅長英文,聽說還即將就讀於首爾大學
才華橫溢,學習能力強悍,一樁樁,一件件的事跡,在小忙內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以後還會發掘出些什麼呢?徐珠賢的好奇心理在漸漸擴散,看向聶子潤的明亮雙眼中隱藏著一絲旁人不易發覺的期待與渴望。
泰妍輕啐了一聲,咳了一聲道:「快坐好,老師馬上就來了!」隨即又看向了子潤,柔聲喚道:「子潤oppa,坐這邊!」邊說邊拉開了身邊的椅子,示意聶子潤過來坐下。
一邊的鄭秀妍看似無意地瞥了一下泰妍,又看了聶子潤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接著輕輕低下了頭,滑膩雪白的小手相互絞在一起,怔怔地發著楞。帕尼看了看泰妍,又看了看身邊的西卡,黛眉輕擰,有些疑惑,轉眼看向了已經坐在泰妍身邊毫無所覺的聶子潤,似乎心有所悟,難道
鄭淳元的聲樂課很快就結束了,雖然聶子潤在維也納音樂學院待了兩年,但是所謂術有專攻,如此系統,詳細地接觸聲樂技巧,還是第一次,特別是在金朝漢之前一個月為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後,現在頗有一番撥開雲霧見青天,如沐春風的舒暢,許多以前在唱歌中遇到的一些難點,在鄭淳元耐心的講解和示範下,開始逐漸一個個融會貫通。
當事人還沉湎在疑難被逐一解惑的舒爽中時,一起上課的另外四女卻都有些不淡定了,今天鄭淳元給聶子潤講解的一個低音轉高音時的換氣技巧,雖然她們自己都早已經學會,但是每個人都至少苦練了三天以上才逐漸掌握。可眼前的這個怪胎,強大的肺活量賦予了他悠長的氣息,由最初的模仿這個技巧到真正掌握這個技巧,只用了一個小時,似乎這個技巧本來就是這麼簡單,沒有絲毫的難。
這才是他的第一堂聲樂課,他的嗓音條件本來就已經很出眾了,但是如此犀利的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是她們聞所未聞的。這麼下去,趕上她們是遲早的事情,想想自己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辛苦學習和積累才有了如今的實力,但是聶子潤似乎在坐著直升飛機追趕她們。
一堂課上完,四人都有一種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的感覺,什麼叫差距,她們已經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估計用不了兩個月,允兒她們就會被徹底趕上,想到這,四人頗有些幽怨地齊齊掃了一眼聶子潤,心裡暗呼一聲:真是變態!
一旁的聶子潤被四女瞪的是莫名其妙,依次掃過四張嬌顏,不知道自己哪得罪她們了。出乎人意外,一直沉默不語的徐珠賢第一次主動開口了。
「子潤oppa,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您?」依舊是怎麼說也改不了的敬語,讓聶子潤聽了直撓頭,這個小姑娘實在太較真了,作為一個外國人,對於敬語的牴觸不是一星半點,日常的交際是肯定無法避免了,但是這個年紀最小的徐珠賢,都這麼熟悉了,私下裡還堅持用敬語跟他說話,自己是不是也要回應敬語呢,實在不是一般的彆扭啊。
看著現在一臉純真又較勁的小珠賢,聶子潤有些無奈,「你問!」
「子潤oppa,《青花瓷》是不是您寫的?」徐珠賢一臉的認真,剪水雙瞳呼呼地眨巴著,似乎很在意聶子潤的回答,其他三女也一下來了精神,這個問題她們都有想過,甚至還一起討論過,不過誰也沒想起來當面問,沒想到徐珠賢卻先給惦記上了。
「額」似乎有些意外徐珠賢怎麼會問起這個,但是聶子潤也沒想多深究,只是看著一臉純真的小女孩,一臉地蠱惑道:「你以後用平語跟我說話,我可以考慮回答你這個問題!」
一旁的三女見聶子潤公然開始調教起徐珠賢來了,頓時一臉好笑,很想看看聶子潤吃癟的樣子。
徐珠賢有些不滿意聶子潤的態,秀眉微皺,鼓著帶有嬰兒肥的圓臉說道:「子潤oppa,媽媽說了,敬語是對別人的尊重,平語是不能隨便說的?」
「額」聶子潤頓時有些語塞,腹誹著這萬惡的家庭教育,怎麼把徐珠賢教的這麼死板?不過聶子潤哪會這麼容易死心,繼續誘惑道:「聽說你很喜歡彈鋼琴,以後我教你彈鋼琴,我還會彈吉他,我的老師可是世界聞名的米歇爾.朗格哦,要不要一起學?」
「子潤oppa,對待老師更要用敬語了!」徐珠賢繼續堅持著,純真的眼神就這麼看著聶子潤,只是那眼中的一絲小小的不起眼的情緒波動,還是給聶子潤抓住了。
「那老師的話你要不要聽?」聶子潤迅速地反問道。
「額」這一次終於輪到徐珠賢開始楞住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圓乎乎的小臉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糾結,其實當聶子潤說要教她彈鋼琴,甚至還要教她吉他,而且他的老師還是米歇爾.朗格的時候,徐珠賢就已經十分的心動了,到底是該堅持一貫的敬語,還是選擇這些唾手可得就能學習的技藝,心中很難做出一個選擇。
「子潤oppa,你的吉他老師是米歇爾.朗格?」一旁的帕尼已經很難保持平靜了,滿是興奮和激動地直接蹦出了英語。一旁的鄭秀妍和泰妍卻似乎有些懵懂,米歇爾.朗格是誰?
一旁的泰妍的疑惑地問道:「米歇爾.朗格很有名嗎?」
「泰妍姐姐,米歇爾.朗格是現代的吉他之父!」徐珠賢一臉認真的回答到。
「真的?大發~~」泰妍終於也開始有一絲激動,哇,今天又挖到子潤oppa身上的猛料了。
「嗯,米歇爾.朗格是我最崇拜的音樂大師!」帕尼興奮地說道:「我在美國的時候,爸爸曾經帶我去看過兩場米歇爾.朗格大師的現場吉他巡演!」
聶子潤卻有些不以為意,疑惑地看向帕尼:「美英,我沒跟你們提過那個怪老頭教的我吉他?」
四女整齊地搖頭,同時有些不滿聶子潤的「得瑟」,尤其是帕尼,呼吸都有些不勻了,什麼叫怪老頭?那可是米歇爾.朗格啊!
「哦,看來是我忘了,我在維也納音樂學院畢業的,怪老頭就是那個時候教的我吉他!」聶子潤一臉無辜地說道,說著又看向徐珠賢,發現她已經有些意動了,繼續堅持不懈地努力道:「除了鋼琴,吉他,我還可以教你學語言哦?」
為了脫離徐珠賢的敬語轟炸,聶子潤不惜血本,他實在是吃不住每次和她說話,都要使用敬語了,尤其對像還是這麼小的一個女孩
「你想學什麼語言,英文,中文,德文,法文,還是葡萄牙文?我就一個條件,我的學生不許說敬語!」聶子潤此刻已經變身為誘惑小紅帽的大灰狼,一臉的奸猾,狠狠地又給了她一劑猛料,一定要把徐珠賢跟他說敬語的習慣給改掉。
「這麼說算上韓文,你精通6門語言?還畢業於維也納音樂學院?」開口發問的鄭冰山都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連續刺激,開始有些繃不住了,帕尼和泰妍早已經是滿眼小星星了。
聶子潤沒有理睬其他三人,緊緊盯著眼前的徐珠賢,關鍵時刻,還差一步就能把她的敬語給扭成平語了,只要小紅帽上鉤,他甚至有把握給她來個性格大改造。
正如聶子潤所料,剛才的一劑猛藥,完全動搖了徐珠賢從小到大一直在堅持的信念,心中糾結的心情完全表現在了她的臉上,充滿渴望和猶豫的大眼,柳眉輕擰,圓潤粉紅的小嘴微微撅起,鼓著圓圓的小臉,微微低頭,做著自己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心理鬥爭。
「咳咳」聶子潤輕輕地咳了一下嗓子,慢悠悠地給徐珠賢下了最後一個魚餌:「我還可以幫你輔導功課,讓你考上你想上的大學!」這個信息來自於允兒那丫頭,聽說徐珠賢一直想要考一所好大學,這次成為了聶子潤手中壓垮徐賢心中信念的最後一根稻草。
「真的可以教我這些,還能讓我考上我想上的大學嗎?」徐珠賢有些委屈地看著聶子潤,語氣中依舊帶著一絲不甘心。
「嗯!就一個條件,和我不要說敬語!」聶子潤信誓旦旦,拍著胸口保證道。
「謝謝你,子潤oppa!」這次小傢伙回答的很快,聲音清脆歡快,剛才的不甘心和委屈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說話也立馬改成了平語,神色滿是喜悅。
聶子潤隱約抓到了徐賢眼中的一絲狡黠得逞之色,頓時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難道我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