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置身事外。」百里淞玉早就料到沈融融會這麼說的。她是她的師妹。只要她不與她作對。那就好辦了。「你當真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嗎?顧念你是我的師妹。你可以置身事外。但是不可以壞了我的事情。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夜奴躍上樹梢。她俯視著從樹下走開的百里淞玉。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跟了這麼久。也該是出來的時候了。」
既然已經沒發現了。夜奴自然沒有隱藏的必要了。她輕輕鬆鬆地落在沈融融的面前。沈融融見到她似乎沒有絲毫的訝異。彷彿早就知曉了一般。
「你是否可以告訴我的真實身份。」這是夜奴最想知道的。
「贏了我再說也不遲啊!露出你的真功夫讓我瞧瞧你有何過人之處。能讓夫君為你對我大動肝火。」沈融融一直都認為站在眼前。身著一身墨黑色的紗裙。全身上上下下都透著詭異的味道的柳姿虞有些不同。但是具體的不同之處是她發現跟蹤她的柳姿虞居然輕功不亞於她之時。她很想知道她的身上有什麼過人之處。
「如你所願。」夜奴從懷裡抽出環繞在腰際間的軟劍。劍鋒筆直地對著沈融融纖細的喉嚨。「點到為止。我不願傷害你。因為……你是莊愨的女人。」
「難道你不是嗎?」沈融融一直都認為夜奴與莊愨的關係匪淺。只有女人的**才能使得莊愨性情大變。
夜奴握著劍的手有些發麻。這沈融融真的打算與她動手嗎?答案很明顯。沈融融不過是醋勁大發而已。
「我們只是朋友。」從來不屑於解釋的夜奴居然開口了。夜奴清楚沈融融其實並不壞。她早就知道紀江還是乾坤閣的閣主。可是面對百里淞玉。她依舊是守口如瓶。可見她比任何人都喜歡莊愨。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
沈融融被夜奴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然。只好說道:「料你也不會欺騙我。不過你還是回乾坤閣告訴紀江還要小心便是了。百里淞玉是蒙古瓦剌之女。她真正的身份是蒙古巫師。原名托婭。也是十年前乾坤閣的少主人。不過因為紀江還的出現。這一切就開始改變了。這樣說。他應該會明白的。」
「蒙古瓦剌。」夜奴呢喃道。
待夜奴還想問清楚些時。沈融融已經走了。
「做這些都是為了夫君著想。你不必在意。倒是你的身份令我詫異。乾坤閣的左護法夜奴。」
迴盪在樹林的嗓音令夜奴不由地一震。沈融融居然全部都知道。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名女子呢!那麼她知不知道她不是柳姿虞而是柳姿顏的事情呢!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必須立即趕回青龍峽。讓紀江還早些做防備。
第二日。未時。
日頭火辣辣地烘烤著地表。經過徹夜不眠趕路的夜奴在一家茶鋪停了下來。若是她估計的沒錯。酉時便可到達青龍峽的地界。
「客倌。要些什麼?」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來到夜奴的面前。明顯的有些體力不支。
夜奴在桌子旁入了座。吩咐道:「一壺涼茶就可以了。」她將一錠銀子交給眼前的老伯。
老伯笑得合不攏嘴。握住銀子的手掌有些發白。他激動地道:「許久沒有遇到像姑娘這樣闊綽的客倌了。」他雖然這麼說。可是還是倒退了幾步。只因為夜奴臉頰上醜陋不已的傷疤。
夜奴卻不以為意地歇息著。一路上對於這樣的目光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可是進入青龍峽後。她還是戴上面具來得好。掏出懷裡的那張新製作的面具。不同的是這張面具不同以往畫的都是鬼怪。而是一直不大不小的黑蝴蝶。其餘的則全是白色的。
「參見左護法。」來到青龍峽的地界。夜奴不免地皺起眉頭。這裡的守衛明顯的增強了。「你們這是……」
「是百里姑娘的命令。」
「混賬。」看來百里淞玉故意這樣子做。為的不過是想提前地暴露紀江還的計劃罷了。「你們是效忠百里淞玉還是閣主。我現在就以左護法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即恢復原樣。否則按規矩處罰。」
「是。」
「閣主在哪裡?」
「閣主?」他們相互對看了一眼。「閣主似乎在後山。至於具體的位置。屬下實在是不知道啊!」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情了。」內憂外患。夜奴必須馬上找到紀江還不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止住步伐。「等一等。右護法可是出去了?」
「屬下沒有看見右護法出去過。」他們恭敬地回答道。
「很好。」既然日辰沒有離開過青龍峽。那麼就代表他還在此處。夜奴匆匆地順著崎嶇的山路走上去。讓他們提起知道一步。就代表少了一份危險。這條小徑是通往後山最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