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奇怪罷了。你打算如何對付胡貴妃呢!我想你不會這樣就任人宰割。」
所有的疑惑就暫且放下吧!如今楚瀚澤該做的只有幫助她。柳姿虞身陷危險之中。驃騎將軍理應是與他站在同一國度。有了驃騎將軍在暗中協助。那麼他就可以借此機會將將壓制了他這麼多年來的胡貴妃剷除了。真是天助他也。
「當然不會。可是憑借我一人之力。恐怕是難上加難。」這是柳姿虞所顧慮的。
「你我合作如何?」楚瀚澤提出的條件讓柳姿顏訝異至極。
一年幽禁。足夠是讓柳姿虞成長起來了。輕信於人是她絕對不會犯這樣無知的錯誤。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實在是做不到。要是她能夠幫夜奴除去胡貴妃的話。那麼壓在夜奴肩膀上的重擔就可以輕些了。
楚瀚澤撩起袍子。幽雅地坐在軟榻之上。「一個時辰太過冒險了。半個時辰是我的極限。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怎麼做。」
「那麼我該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柳姿虞抬起晶亮的眼眸。
「很好。」這就是楚瀚澤要的答案。他劍眉微挑。微笑道:「在這皇宮內最瞭解胡貴妃為人的人是誰?最痛恨胡貴妃的人是誰?而對胡貴妃最為衷心的人又是誰?重要抓住這三點。那麼胡貴妃的性命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柳姿虞以為是什麼難事呢!原來就這問題。被關在乾坤閣的日子久了。因為日辰的緣故。宮裡的事情耳聞目染的也就多了。她故意低吟了許久。才答道:「對胡貴妃最為衷心的人自然非司禮監掌印太監李德息莫屬了。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白。」這是柳姿虞想不通的事情。曾經問過日辰。可是日辰總是含糊其辭。隨意地就將她給唬弄過去了。
「哪一點?」楚瀚澤目不轉睛地瞧著柳姿虞。這樣純真的她。令他彷彿回到初次見面之時。使得他許久都移不開眼。
柳姿虞一點都沒有發現楚瀚澤盯著她的那道灼灼的視線。反倒是自顧自暇地說道:「這李德息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位高權重。怎麼就甘心效忠於胡貴妃呢!而且效忠的時間還是從胡貴妃還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胡昭儀開始。你不覺得著未免太奇怪了了嗎?」她笑著轉過身子。對上楚瀚澤癡迷目光。尷尬地扭開臉頰。這才意識到她說漏嘴了。隨即補充道。「這些不過是聽我爹說的。」
楚瀚澤不打算戳破柳姿虞胡亂編造出來的謊言。慵懶地促狹起細長的眼眸。「這麼說的話。驃騎將軍早就察覺到他們之間有所古怪咯!我若是記得不錯。在你母親封氏孺人生前。這胡貴妃可是與驃騎將軍府可是來得密切呀!聽聞。胡貴妃有如今的這般顯赫地位也是拜驃騎將軍所助。」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柳姿虞頓失色彩的眼睛。又道:「驃騎將軍可是太上皇最為器重的臣子。民間傳聞他剛直不阿。是為百年難得一見的清官啊!後宮紛爭他有一向不參與的。可是唯獨就是對胡貴妃例外。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柳姿虞打斷楚瀚澤的話。「我娘死得蹊蹺。可是其中的不明的情愫只有我爹知道。他對娘的深情。我知道。所以他不說。我就不會問的。」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驃騎將軍之所以對胡貴妃如此關照的真正原因咯!」
「是。」柳姿虞翕動櫻紅色的嘴唇。「真相是不會被毀滅了。時間久了自然會浮出水面的。我相信只要是從胡貴妃身上下手。我遲早會知道的。」她潸然淚下。可是內心不允許她哭。娘親離開時。她沒有哭。所以這個時候也不該哭。
「逞強。」楚瀚澤對柳姿虞則是又憐惜又不解。
柳姿虞拭去眼角的淚水。揚起嘴角。「我……我……我不過是被沙子刮了眼睛罷了。你何必多心呢!」抽噎了下。她轉開身子。手掌按住桌面。「我還沒回答完呢!最瞭解胡貴妃的應該就是十皇子。而最恨胡貴妃的應該也是十皇子是嗎?」
「你很聰明。」楚瀚澤不得不對柳姿虞刮目相看。「我很好奇。最瞭解胡貴妃的人不該是李德息嗎?而你卻選擇胡貴妃的養子十皇子。這是為什麼?」
「很簡單。李德息效忠胡貴妃。屈服在區區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裡。定然是有什麼致命的把柄掌握在胡貴妃的手裡。而胡貴妃雖然信任他。但是也會提防著李德息。從而站在李德息面前的胡貴妃只是表面。」她頓了頓。繼而道。「而十皇子就顯得與眾不同了。他心無城府。完完全全使得胡貴妃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掌握在手掌中。成為她的傀儡。可是十皇子雖然心無城府。但也不至於愚笨至極。好壞之間他看得自然比誰都清楚。所以除去胡貴妃。擺脫這傀儡的生活。他無時無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