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索大人,如今你已經輪為階下囚,這莊指揮使豈是你說見便見的,看來您也休息夠了,那麼小的也該開工了。」士兵舉起的鞭子狠狠地往索伯厲的身上抽去,鞭子夾雜著血腥的味道飛揚在空氣中。
「嗯。」索伯厲悶哼了一聲,緊緊地咬住嘴角,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額頭。
莊愨曾經在他面前說過,柴千燁已經是他的女人了,索伯厲不信柴千燁會這樣辜負他的一片真心,可是就在他準備去追問之時,刑部大牢居然起了火,這樣巧合的事情,索伯厲早就認定是莊愨的所作所為,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住手。」冒然闖進的黑衣人劫持住官兵,順勢將官兵打暈在地。
索伯厲注視著眼前這道熟悉的身影,立馬變了臉上,奉勸道:「不……你走,我死不足惜,這一切都是莊愨一手策劃的,千萬要記住。」
楚瀚澤扯下臉部的黑布,鋒利的劍鋒不偏不倚地砍斷索伯厲手腕上的繩索,順手攙扶住一身傷口的索伯厲,「除非你跟我走,否則我就不走美色招攬:總裁,認栽吧。」索伯厲蒙冤受屈關在錦衣衛大牢內,他只不過不想損失一代忠臣,這樣既救了索伯厲的性命,也可藉機拉攏禮部尚書府為他所用,何樂而不為。
「太子爺,我若是逃走了,豈不是變身朝廷侵犯。」索伯厲推開楚瀚澤的攙扶,踉蹌地倚靠在木架上,「走啊!要是被錦衣衛發現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脫了。」
「你們不認為這句話說得有些太遲了嗎?」
楚瀚澤聽到聲音,回過身來,看著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的莊愨已經帶著一群錦衣衛堵去了他們的去路,「莊指揮使這速度可是常人不可比的,看來你早就料到我會來救人了,不過既然我來救人,就不會毫無準備。」
「不好。」莊愨身後的錦衣衛驚叫出聲。
在錦衣衛之後被幾十位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莊愨並未轉過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招是妙,但是你以為區區地十幾個人就敵得過錦衣衛嗎?太子爺你似乎太過小覷了我們錦衣衛了,還是是你太過自信了?」
「你可以試試。」楚瀚澤手中鋒利的劍指著莊愨,「出手吧!若是我贏了,索伯厲我就帶走,若是我輸了,就連同索伯厲任由你處置。」
「下這麼大的賭,就為了索伯厲而已,還是你另有所圖,想藉機拉攏禮部尚書府呢!」莊愨不急於拔出繡春刀,反而徘徊在楚瀚澤的左右,「這件事情要是讓皇上知道,你這太子爺會得到怎樣的處罰呢!我實在是期待。」他嘖嘖笑著。
「那麼你要贏了我再說。」楚瀚澤舉起的鋒利刀刃往莊愨的胯下攻擊而去,睫毛扇動著兩團雲霧,這次,他只許贏不許輸,雖然代價大了些,不過能得到禮部尚書索邇宕的協助,對他來說都是好的開始。
鋒利的刀刃被莊愨的兩腿夾住了,他笑得詭異,抽出手掌中的繡春刀,銀色的刀光迷了眼,四週一片寂靜,楚瀚澤反手抽劍而出,劍鋒擊中地板,猛地使得楚瀚澤連連倒退了兩步。
見楚瀚澤躲過他的攻擊,莊愨面容一緊,先前的輕敵之態不復存在,他握緊手掌中的繡春刀,從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幾乎使得世界從彩色變成黑色,步伐如飛,協同盈灌在繡春刀上的內力直劈向楚瀚澤的腦門。
楚瀚澤橫起劍身,擋住莊愨的繡春刀,威懾的內力直撲臉部。
「認輸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莊愨無心傷楚瀚澤,但是他也絕對不容許楚瀚澤帶著索伯厲,從而破壞他佈置已久的局。
「勝負未定,怎能輕易投降呢!」楚瀚澤猛地伸手擊開繡春刀。莊愨的內力實在是太厲害了,他摀住胸口吐出一淌鮮血,拭去嘴角的血跡,「我是不會認輸的。」他揮起劍,往莊愨衝去。
莊愨微微地笑了笑,冷下的面孔像是寒冬臘月天的寒風般凜冽、瞬息萬變,他有十層贏的把握,而楚瀚澤已經身中內傷,在這樣下去,只會使得內傷加重而已。
匡當
劍被莊愨擊落在地,楚瀚澤落敗地摀住胸口,「願賭服輸,來吧!」他舉起雙手,「綁著我去見父皇吧!這樣他才會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太子爺。」
身後傳來緊張的聲音,莊愨挑起眉梢,「能讓這麼多屬下忠心耿耿地追隨你,想必日後你也是一代明君,走吧!除掉你無非是讓李德息與胡貴妃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而已,對我則絲毫沒有好處。」能利用楚瀚澤除去李德息與胡貴妃的話自然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莊愨沒有忘記楚瀚澤的生母可是被胡貴妃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