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喜歡嗎?」百里淞玉笑得彷彿三月初春裡的桃花。
紀江還驀然地閃開百里淞玉挑逗的手,「日辰呢?」
「你找他有事,是關於乾坤閣的嗎?」遭到紀江還拒絕的百里淞玉沒有絲毫不悅之色,因為這就是她所認識的閣主,「他不在。」
「哦?你可知他去哪了?」紀江還深知沒有重要的事情,日辰不會輕易外出的。
「恕屬下多言,右護法似乎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穿戴整齊後,百里淞玉倚入紀江還的懷裡,輕聲細語地道:「閣主,可曾聽說過西域五鬼,他們可是武林中響噹噹的人物啊!」
「怎麼說?」紀江還玩弄著百里淞玉胸前的髮絲,嘴角噙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百里淞玉看著紀江還,深深地微笑,「老大酒鬼,顧名思義,他是以酒為食,沒了酒,他就真正地成為鬼了,老二色鬼,在五鬼中她是唯一女人,右護法遭到這樣貌美如花的風塵人物的誘惑,又怎能有自拔的能力呢!而接下來則是賭鬼、財鬼、餓死鬼。」她一一道破。
「依日辰的能力,這樣的小嘍囉他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裡的,情愛二字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看你多慮了。」紀江還推開百里淞玉,吩咐道:「這些日子,乾坤閣就交由日辰打理,你們尚且要多加配合他。」
「殊不知這幾日左護法夜奴的行蹤……」
「這無關你的事情。」紀江還冷冷地打斷在他話題以外的事情。
百里淞玉察覺出此次回來,閣主似乎對於她們之間的溫情冷淡了不少,難道他是有了其他的女人,不排除這個可能。
「是屬下越舉了。」百里淞玉低垂著臉頰。
紀江還走出竹屋。
她是該跟蹤他,還是不該跟蹤他呢!
百里淞玉想要的生活不是這樣子的,是眼前被她稱為閣主的男人改變了她一生。
百里淞玉的目的便是殺了他,還她這一世的清苦。
夜晚的寂靜是享受的,深閨的寂寞是難耐的。
「夫人,三更天了,三爺恐怕是不會來了。」婢女不忍主子日日夜夜在門前苦等。
沈果果笑得燦爛,無比肯定地道:「他會來的,我感覺得到。」
「夫人,你這又何苦呢!」婢女被沈果果的癡情所動,開始埋怨起索叔揚的不曉情趣。
「你有所不知,相公待我這般,實屬不易,我愛他,即便等來是他的不解,我也心甘情願,等你出閣嫁為人婦便明白我的心思了。」沈果果癡癡地笑著,轉身吩咐道:「你若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夫人……」
「去吧!」沈果果催促著婢女離去。
沈果果在門前的石桌上落了座。
四周清幽得很,夾雜著蟲鳴鳥叫聲。
自從在馬場上碰見柳姿虞後,索叔揚便再也沒有來過這兒。
沈果果明白就算柳姿虞徹底消失了,索叔揚也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她沈果果的稜角早就被索叔揚消磨光了。
睡意席捲而來,沈果果迷迷糊糊地手肘抵著石桌而沉沉地入睡。
「不要走。」沈果果驚嚇地由夢境呼喊而出。
她又夢見新婚之夜索叔揚將她獨自留給那三位女人的手裡。
冷汗沁透了單薄的紗衣。
沈果果打著寒顫拉攏起衣襟。
「大好的床榻你不睡,居然睡在門檻前,難不曾你希望府裡的下人傳言我索叔揚虐待新婚妾侍嗎?」索叔揚為柳姿虞的事情黯然傷神,難以入眠,遠遠地便瞧見沈果果的暖閣內燈火通明,便前來一探,沒想到卻看見這般情景,原本擔心她的話脫口就變了味。
沈果果心有餘悸地望著索叔揚。
夢境與現實,她早就風不清了。
索叔揚脫下外袍為沈果果披上,他見她瑟縮了一下,有所不悅地道:「難道我有那麼可怕?」
「不……只是太意外了。」沈果果望著近在咫尺的索叔揚,不現實的感覺總是讓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回屋子去休息。」索叔揚將沈果果騰空抱起。
沈果果的頭顱枕在索叔揚結實的胸膛上,即便他們之間有再多的親熱之舉,她始終還不是他的人。
「對不起。」躺在床榻上的沈果果捉住索叔揚的衣袖。
索叔揚為之一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
他的冷漠使得沈果果內心沉甸甸的,她將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道出,「是表姐將柳姿虞送來的,而我也有想殺她的心思,難道你不怪我嗎?」她不信索叔揚不怪她,畢竟索叔揚對柳姿虞的愛,她是有目共睹的。